樹林中,透著寂靜,抬頭仰望,陽光正透過樹葉間的林蔭照射下來,像繁星在空中閃爍,有些刺眼,卻十分晶瑩美麗,透著不可捉摸的靜謐。照射下來的光影,若隱若現的左右悠揚地晃著,那躲在灌木后野兔,用膽怯的眼神張望著四周,不只是要出來覓食還是來附近欣賞著唯一一片嫩綠色的風景,從這頭的樹林往那頭望去,無盡的綠色又顯得有些空洞,還應是含-苞待放的嫩芽,卻被那仿佛刀刃般的風摧殘著慢慢地墜落在地。
“嘿哈,嘿哈。”
一個穿著黑色勁衣,六七歲的黑發男孩,拿著一柄木劍不知疲倦的揮舞著。
“腰挺直,腿不要打顫。出手要快,狠,準,萬不能有絲毫猶豫。”
“是,父親。”
汗水順著手臂滴落在地上,雙手已然不停使喚,微微麻木,然而男孩的雙目,依然是那么的明亮,堅毅。
“休息會兒吧,阿諾德。”
“是,父親。”
聽到父親的聲音,男孩頓時趴倒在地上。似乎想起什么,男孩又立刻站起,疏松筋骨。
“這是?”
站在樹林邊上的阿諾德,看著眼前一目,有些愣神。似有些熟悉,有似陌生。
“這是我小時候?我似乎在一段不曾出現過的記憶里。”
阿諾德看了看自己透明的身體,似乎想起之前,似乎是掉落山崖,昏迷過去。
“我來幫你吧,阿諾德。”
一道熟悉的背影出現在阿諾德面前,寬厚肩膀,挺拔的腰身。穿著一件練武用的小馬甲,露出他刺滿藍花的古銅色的皮膚,一雙硬實的手臂,在陽光下熠熠發亮,使人感到一股充沛的生命力量。
“這是,父親?”
阿諾德呢喃著,不清楚此刻的心情如何。
來人來到男孩身前,寬大的手掌握住男孩的小胳膊,輕輕揉捏著,雙手發著微弱的魔力光芒,使男孩更好的活躍經骨。
“阿諾德,你要記得。”
寬厚的聲音,似乎心情不錯。
“嗯,父親,您說,我會記得的。”
男孩堅毅的聲音,似乎還有些崇拜感。
“我們吉恩家,在阿德萊德雖然不是大家族,比起你母親來說,更是遠遠不足。”
“不過你也不用沮喪,我們祖上一支,實際上也是皇族后裔。當年迫于生計,跨越整個瀚海,遷徙至此,到如今已有500多年歷史。當地人,稱呼我們為伊伯利亞人,而我們則稱呼自己為秦人。”
寬大的手摸摸男孩的頭,雙目滿是慈祥。
“你有個秦人名字,叫朱錦程,好生記得。”
父親說完,起身拿起一旁的木劍,來到空地上。
“來,為父給你演示家傳劍法,曾經在秦地亦是赫赫有名。”
“黑鐵劍術,強身健體,穩固培元,練得十年以上,方可打下厚實基礎。”
父親的木劍,為了能讓男孩看清楚,不緊不慢的揮舞。一劍,一劍,又一劍,使得剛勁有力,看的男孩血脈僨張。此劍術殺傷力有限,卻是一套非常完善的固體強元的劍法。
“白銀劍術,黑鐵劍術之上的進階劍法。此劍法,使時一劍快似一劍,如領悟凌厲如風般的劍勢,則威力大增,劍法大成。”
父親的劍法一變,變的行云流水,變招奇快無比,這是一套快如風的連擊劍法,這么一套打完,差不多一百連擊,就是如父親這般人,使完后亦是滿身大汗。
“家族劍法最后一套,黃金劍術,是家族中最強大的秘劍術。此劍術威力絕倫,如你能在四十歲之前晉升六階,方可習的此劍法,那時候,當是劍中之圣無疑。”
阿諾德還待繼續旁觀自己的記憶,不想父親的身影越來越模糊,距離越來越遠。
“誒?不,我還沒看見什么是黃金劍術呢。”
“啊。”
阿諾德突然驚坐起,發現自己坐在亂石下。
“為何每次做夢,做到精彩的瞬間,就會醒來,真是日了某魔獸。”阿諾德罵罵咧咧,再回想之前的夢中內容,卻是再無痕跡,可在阿諾德準備起身之時,一道信息在腦中浮現。
阿諾德閉上眼消化后,便露出一絲微笑,剛剛腦中浮現的信息,正是夢中,不,是記憶中父親傳授的白銀劍術。
這段記憶被被封印在最深處,若不是這次昏迷,松動了一絲,阿諾德可不會那么快能得到這套家族劍法。
“嘿,又得到一部威力不弱的劍法,實力又增強了幾分。誒?”
阿諾德突然發現莉迪婭躺在一邊,整個腦袋都差點埋入土里,連忙過去將她抬起起,拍拍肩膀,將她喚醒。
“咳咳咳,阿諾德,咳咳。”
“當然,我們福大命大,沒想到山崖下,還有一小片樹叢。”
阿諾德起身拍拍肩膀,雖無大事,卻也是身骨勞痛。
“不用找了,就我們倆,他們都失散了。”
看見莉迪婭在張望著四周,便開口提醒道。
“誰說我在找他們,我是看附近的出路。”
莉迪婭別過頭,緩慢走到一處柔軟地坐下。只覺渾身疼痛難耐,特別是腰部,更是痛似針扎,穿透骨髓。
“嗯?莉迪婭,你怎么了?”
阿諾德見莉迪婭痛苦的表情不似作偽,連忙過去探查。
“不好,似乎傷到腰了。試試看能不能站起來。”
阿諾德扶著莉迪婭起身,結果莉迪婭悶哼一聲,跌坐于地,表情更加痛苦。
“身上還有光明藥劑?快拿出來喝下去。”
“這是內部創傷,光明藥劑只能起到止痛的作用,對傷勢并沒有什么作用,需要找到一些緩解內傷的植物。”
“那這片樹叢里可有?”
阿諾額表情略急,如果光明藥劑不頂用,那系統的紅瓶藥水也不一定能有用。
“不一定,找過才知道吧。熒光草的草籽,榕愈樹的樹根,紫電貂的魔核或是灰谷菇,都有作用。”
阿諾德聞言就想轉身去尋找,不過才走了幾步,又急忙回來,二話不說,抱起莉迪婭放到背上,這才出發。
莉迪婭驚呼一聲,“阿諾德,你在干什么。”
“這里不是我們熟悉的地方,我可不放心讓你一個人留在這里,就算你是魔法師,在疼痛的干擾下,不知還能使出幾個像樣的魔法。不如一起,既能尋找藥草,還能看看出路。”
阿諾德不以為意,示意莉迪婭抓緊自己。
“再說,之前不是沒抱過。”
阿諾德低聲自語。
“說什么呢,魔法師的靈覺可是很靈敏,別以為能逃過我的耳朵。自己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