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里基說:“我還沒有吃早餐呢?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吃。”這話說到閠怡琦心里去了,她肚子正餓得咕咕叫,那些餓蟲子咬噬得人好痛苦,好像找不到拒絕理由啊。
“上車吧。”他一副翩翩君子風度。
蘇里基開著車七彎八拐的穿梭在一條條巷子里,一邊說:“我知道你是湖南人,愛吃麻辣口味,有一家牛雜辣米粉最好吃,另外再加一個虎皮蛋,那樣的早餐對于你簡直是無可挑剔。”
閠怡琦是又驚訝又欽佩,蘇里基才來這個城市幾天而已,竟然像住了好幾年,她自己在這個城市呆了二三年了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真是慚愧死了。而且令她面紅耳赤的是他連她愛吃什么都知道,都是這個該死的蘇卡,大略什么都和她哥哥說了,兩兄妹背著她討論過她……蘇卡這是賣她的節奏吶。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蘇里基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閠怡琦想,一個男孩子牙齒怎么會那么好看,可是她怎么會注意到他牙齒,她自己也好笑,問:“我在想什么?”
“你一定好奇我為什么能熟悉穿越這么多巷子,而且比你似乎還熟悉這個城市。”他看定閠怡琦,像看著他完成的一幅重墨油彩畫,細細的剖析著它的精致和美妙的破綻。
“是。”閠怡琦無可否認。
“這就是畫家和凡人的區別,男人和女人的區別。畫家有一雙凡人沒有的銳眼,男人有女人沒有的大腦。”有一絲好玩的意味掩在蘇里基眼睛里。他的眼黑亮有力,看人時仿佛一覽無余,然而他又是那么不用心,眉毛是書法家手下濃墨飽蘸的一筆那么風流灑脫,鼻挺直尖銳,在他慵散的氣質里肯定著他個性的張揚,他嘴角余笑似有似無,去向飄遠。
“你好像歧視了女人。”
“不,男人是用來打拼世界的,所以他不得不擁有一顆智慧的大腦,女人生來是要享福的,所以能甘愿平庸。”
閠怡琦笑:“你帶著我走這么遠的路,說這么多話,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將來平庸的世界吧。”
蘇里基大概也被自己光怪陸離的結論搞笑了,連聲否定:“不,不,你和她們不同,嗯,有太多不同,不然我也不會讓蘇卡勸你畫畫了。”
果然是他們一齊說了謊。閠怡琦不說話,只是靜靜含笑望著他。
蘇里基一下剎住話頭,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超級反應。”又說:“還有一點,更讓你不安的事是我居然會了解你的生活習慣、愛好。”
他可愛的貝牙,星亮的眼,寬闊有力的雙肩……這些都離她如此之近,她原以為和他又很遠很遠的距離,他是那樣驕傲,自以為是而愛擺酷的家伙。閠怡琦道:“這個不難,是蘇卡說的。”“蘇卡說了一些,我自己觀察更多。”他這樣一說,閠怡琦不說話了,只是拿一雙眼睛看他。
“我是不是給你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他星眼閃爍。
“我不想回答!”他和她坐得如此之近,手臂幾乎挨著她的手臂,那樣迫不及待等待她回答,竟然有如此自憐自戀的人。
“哈哈,好吧,跳過!跳過!”蘇里基笑哈哈的是個十足的小男孩子呢。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你什么都不明白,太明白了就是假明白真糊涂。”
”什么糊涂明白的,繞口令呢。”閏怡琦咯咯的笑。
蘇里基卻說:”學畫的人性格灑脫,不會羈羈絆絆。不過,人非超人,即使超人也需要一段愛情來補充人生。”蘇里基狡黠一笑:“不然太寂寞。“
“有一句話叫貓愛吃魚不會游泳,魚愛吃蚯蚓但是上不了岸,上帝啊總是制造很多誘惑在人眼前,卻并不一定讓你擁有。”
”哈哈。你太特別,怪不得他那么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