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滿屋咖啡屋坐落在比較僻靜位置,設(shè)施優(yōu)雅精致,放出來的音樂也非常情調(diào),浪漫滿屋來的客人大多是層次文化人,也許在工作之余一享高節(jié)奏生活之外的優(yōu)雅余緩,借此放釋掉情緒垃圾,所以生意還不錯。
閏怡琦和華朗逸倆人運氣好,去咖啡館找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這是最享受的咖啡位。
倆人坐定,閏怡琦這時才看見華朗逸穿著那一套藍色西服,雪白的襯衫,一根紅領(lǐng)帶格外醒目鮮艷。穿得這樣正式,氣氛卻極盡曖昧。
華朗逸明顯感覺到閏怡琦在打量他的西服,他有些別扭的扯一扯領(lǐng)帶:“呵呵,沒想到會有些熱。”順手脫了外套,又似乎找不到放的地方為難著。他這一切不適和束縛皆來自于她咄咄逼人的審視,她又如何看不出。
他已經(jīng)那樣驚慌不堪了,他不是熊小魚,不能代他受罪。她收回目光,假裝專心品嘗著一杯咖啡,小小地喝一口:“嗯,這里咖啡味道很不錯?!彼⑿ζ饋碛肋h那么美,甚至這時可以親近。
“是不錯,不然,也不敢叫你來這里了?!彼酃鉄崃?,內(nèi)心里籌劃著怎樣有效下一步。
“哦,謝謝!”她低垂著眼簾,用心攪拌著咖啡,華朗逸臉上什么都寫著,她一時還不知道怎樣去應(yīng)付。
“如果你喜歡,每一個周末我都可以來這里陪你喝咖啡?!?/p>
他居然也會這樣大膽,她看著他,他是虔誠的,她好像沒有理由拒絕。
“每一個周末都來?嗯,這個許諾有點長。”她眼睛不看他了,轉(zhuǎn)過頭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窗外有二棵大的梧桐樹,她仰起頭,一直可以看到樹枝極致的陽光處,遲暮將近,陽光還這樣熱烈,整個樹身斜披著一層金色的鱗紋,給人震撼的美。
臺上拉小提琴的男人把一支曲子演繹極致,聽的人正如醉如癡,忽然噶的收住完結(jié)了。人的情緒還在那上一段音樂里,又一支曲子開始了,耳朵里接受的是嶄新的曲目。
生活也一樣,沒有一只永遠的曲子。
“要不要吃點東西?你肚子一定餓了?!彼P(guān)心她是不是從昨晚到現(xiàn)在一直沒有吃一點食物。
“不,我不餓?!彼火I是假,沒胃口是真。
他不能逼她,喝了一口咖啡,似乎思考了一個很久的問題,試問:“閏怡琦,你昨天下班后連夜你去了云菱?”
“是。”閏怡琦似乎早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很平靜地回答。
沒想到閏怡琦真的去了云菱,他本來也只是猜測,從閏怡琦嘴里說出來還是讓他震驚到了:“連夜去云菱找熊小魚,你找著了嗎?”
“找著了?!?/p>
“他,——你們吵架了?”這句話問出來還是有些為難,畢竟華朗逸這是在管別人很私人的問題。
“沒有,我沒有和他說一句話?!遍c怡琦攪拌著咖啡杯,杯子里的咖啡涼了,她忽然棄了勺子。
“那你為什么會這樣?”
“我哪樣?”閏怡琦問。
華朗逸一句話也沒有了,無聲看著她。
閏怡琦也許覺得自己這樣的態(tài)度對他太不禮貌,語氣轉(zhuǎn)緩,低聲說:“其實,我看見他和喬鹿兒在一起?!?/p>
“你本不該去。白白受苦?!比A朗逸真替她不平。
“我沒有請你來評判這件事情,好不好,華朗逸,你是誰?”
“我只是一個關(guān)心你的人,不希望你受一點委屈?!?/p>
“你是來請我喝咖啡的,不是指手畫腳的。你知道我連續(xù)坐了二十四個小時的火車,很累了?,F(xiàn)在,我只想心情舒暢地坐在這里安靜片刻,就連這片刻你也不想讓我舒服,我走,行嗎?”閏怡琦憤憤然站起身來,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走去。
等華朗逸結(jié)賬出來,已經(jīng)看不見閏怡琦,他很后悔自己剛才會那樣毫無遮攔地表示心里的不滿和滿懷妒意的說話,是啊,自己誰,他們甚至連好朋友都不是,他有什么資格就那樣去指責(z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