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朗逸搖搖頭說:“我對你還不好嗎?算了吧,全不是那么回事,許多年前我就不是他的對手。到現在不過是給我一個更肯定的答案。”
“朗逸,我不是要有意傷害你的,我是管不住我的思想,有時冷靜下來想一想,也許我們真的不該在一起,我們之間那么大的差異,我們之間的喜歡也許就能夠維持那幾年。而我們之間的空隙總的有另外的東西來填補。于是,你會去打牌,會……”閏怡琦很想說妞平,但是又忍住了。
華朗逸早紅了臉,說:“我并不這樣認為。”
“那是你不敢面對,但是你又做了。”
“多疑。這是你多疑。”華朗逸不耐煩的說。
“是你太虛偽吧。男人的通病,你為什么就不敢正視你內心里的那個小賊呢?”
華朗逸冷笑道:“你對我倒認識得挺清楚你對你自己的認識呢?你真的打算一輩子記住他一個人。”閏怡琦沒吱聲。華朗逸打一個空哈哈,說:“你愧疚了嗎?你不要愧疚了,現在法律都不管這一類事情了,我們這些旁人又能怎樣呢?”
閏怡琦忍一忍,說:“你要相信我并不想傷害你。”
“你要得到我的諒解嗎?你要得到這個家庭的諒解嗎?你感到良心的不安了嗎?”“也許時間能解決一切。”
“時間是傻子,它只會讓你等上十多年,只為能和那人走上一段路,說上一段話。”華朗逸一激憤,從沙發上彈跳起來,甩步走到窗前。
夜幕已經來臨,一只炬亮的路燈當頭照射過來,華朗逸巨大的影子蝙蝠一樣張開巨大的翅膀飛進房間,影沉沉的蟄伏不動,室內被他的影子籠罩著,閏怡琦也被擋在陰暗里要看不到光明,閏怡琦的心跟著沉墮下去。閏怡琦站起身來,躊躇著走到華朗逸身邊。他的臉被錫白的光亮包圍著銀鑄一般,凜然正氣。他因穿了一件深色的上衣站在光亮中更襯的他的臉白生生的涼冰冰的,像半懸在空中就義戰士的頭顱,精神意志早去了,只剩下一雙不合瞑的眼悲恨的看著這個世界。閏怡琦只覺一陣寒意,她想也許真的是自己錯了,現實如此,罷了吧……但是,熊小魚呢?他等了她那么多年,想到熊小魚,時間巨流一般沖泄而過洗劫著她的思想,她的靈魂,她的小小的心臟昂站了;兩個巨大善戰的斗士,她只能流血忍痛了。她想到辭職。
第二天,閏怡琦走在上班的路上,辭職的念頭像漩在渦流的漂浮物,漩不出去也沉不下去。
她走到墨氏科技公司門口,卻看見熊小魚站在昨天的位置,他的車停在一邊,而他定定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仿佛他就一直站在那兒,沒有離開過。他笑得有點淺,仿佛不自信似的,全不像掌控一家大公司的權要人物。閏怡琦只覺一陣痛的甜蜜:“我是管不住我自己了,我愛眼前這個人。”
“怡琦,我管不住自己要犯錯誤,要來見你……”熊小魚說的話好奇怪,閏怡琦怪怪地看著他,可是他已經轉過臉去了。
“小魚,你說什么,我不懂。”
熊小魚回頭對她微微一笑:“沒什么。”
他們默默的走了一段路熊小魚幾次欲言又止,閏怡琦笑道:“你要說什么,讓你那么為難?”
“怡琦,你信我么?”
“我自然信你。”
“可是,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事情和你想象的不一樣,你會怎么樣?”
“小魚,你說什么?我不懂。”
熊小魚沒說話,只是默默看著她,眼睛里流轉著憐惜之意。閏怡琦笑了:“小魚,你怎么會這樣婆婆媽媽起來?”
熊小魚看一下時間,道:“離上班時間還早,我今天也沒有什么重要事情,不如我們一起開車去天外天早餐。”
閏怡琦點頭同意。
兩人來到天外天大廳,上到二樓,選了一個露天陽臺位置坐下。
服務生把他們要的早餐端過來,慢慢的吃著點心,看著樓下往來的人流車流,倒也是一種享受。
“怡琦,你在墨氏干了幾年了?”
“七八年了吧。坐到總監位置不容易啊。”
“嗯。”熊小魚靜靜看著她:“對于女人在職業場確實不易。”
“其實,我并不想做了。”
“為什么?”熊小魚顯然有些意外。
“墨氏和你們珊香雖然是合作關系,但是,墨福祿心大得很,很想把公司擴展成國際競爭公司,所以也和你們珊香爭大型客戶,但是每一次關鍵時刻都會敗給你們珊香,因為你來珊香后開發了一種切割系統和軟件,特別是這一段時間系統得到更加的完善,形成強大的競爭優勢,而且為了構建技術壁壘,你們的這種軟件不會公開出售,因為數據經過加密,別的產業無法識別,墨福祿為此很是懊惱,我也感覺壓力特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