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小魚的名字被高陽風在大廳里叫得響響的,嗡嗡的發出一陣陣回音,震得幾個女人心里稀里嘩啦的一陣亂跳。
喬鹿兒挨著羅里果坐下了,眼睛總是要去看閏怡琦,閏怡琦自然知道,也由不得回看她,閏怡琦忽然想嘲笑自己:搞得我和她才是情人似的。
“鹿兒,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還走嗎?”羅里果問。
話是羅里果問的,閏怡琦卻仔細的聽著。
喬鹿兒搖搖頭:“不走了,和你們在一起?!?/p>
“你怎么也會出現在黃市?!绷_里果很奇怪的問。
喬鹿兒沒有直接回答,她笑一笑說:“因為我知道你們在這兒呀!”
“那簡直就是太好了,也太巧了。”羅里果說。
“既然這么巧合,不如叫了熊小魚一起來,大家也熱鬧?!备哧栵L忽然冒出聲音來說。他說著就拿出手機來撥號。
羅里果看看閏怡琦和喬鹿兒,想要阻止,好像她的用意又太明顯了,只得作罷。幾個女人的眼睛都盯著高陽風的手,那白色油蔥的手指有如女人般的細膩修長,此時是不見鋒利的劍,一場可能要殺戮的戰爭在他手指尖跳起妖艷的舞蹈。
電話通了:“熊小魚,我們到了,現在在鑫湖元大酒店,來替我們接風吧?!?/p>
“哦,這么快就到了,我馬上過來?!毙苄◆~在電話里說。高陽風,你果然毒辣。閏怡琦心想??墒?,沒有人想退出戰場。
熊小魚很快到了。
他幾乎是在門中卡住了,眼里的吃驚像一面大旗幟飄搖不定。
高陽風有幾分得意:“怎么了,熊小魚,不打算進來了,不歡迎我們嗎?”
“喬鹿兒。”熊小魚喃喃的說。
“你好?!眴搪箖旱故锹渎浯蠓?。
熊小魚對她笑一笑,轉過頭去看閏怡琦:“怡琦,你也在啊?”
閏怡琦優雅一笑,說:“這樣的場合我似乎不應該出現?!?/p>
熊小魚看一眼閏怡琦,心想:“平日好好的,現在怎么會這樣尖刻?!彼ぶc怡琦旁邊的位置坐了,閏怡琦也不再說話了。
喬鹿兒一直笑看著他們,似乎很喜歡看他們打仗。
高陽風看這個樣子,仗是打不起來了,沒有預期的精彩,他不禁有幾分失望。他拿起桌上的菜譜,說:“客人都到齊了,美女們點菜吧?!?/p>
到這時,羅里果才看出丈夫的別有用心來,她不禁有一陣憤恨,這么多年了,她還值得你這么用心嫉妒嗎?她把對丈夫的怨恨一下全倒在閏怡琦身上,等待一時發作。
席間,仿佛每一個人都暗藏一段心事,沒有人發話。
羅里果忍不住了:“咦,怎么都不說話,饞嘴去了?!贝蠹倚σ恍?。
喬鹿兒說:“這個空閑里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
高陽風說:“能夠被你想起來的人一定偉大?!?/p>
喬鹿兒笑著說:“別扯,是我們高中時的班主任牛?!?/p>
“哦,那個牛同志啊,現在很摻?!绷_里果說。
“怎么會呢?”閏怡琦和喬鹿兒同時問。
“我記得他是一個很有才氣的人呢。”閏怡琦說:“發生了什么事情?”
“還能發生什么事情,還不是男人的老毛病?!备哧栵L說。
“這里面似乎有一個很好聽的故事?”喬鹿兒撐著胳膊,做出一副聽故事的樣子。
“你知道的,那時我們都知道牛有一個紅顏知己,他們一直往來著,很多年了。那個女人的丈夫隱恨了許多年,終于爆發了,在混戰中他丈夫卻誤傷了自己,因為流血過多逝去了。那女人不干了,說她后半生沒有了依靠一定逼著牛離婚娶她,不然就要上告他,牛屈服了,負妻棄子,狼狽不堪。算一算,牛今年五十多歲了,還要載在這樣的事情上?!?/p>
從鑫湖元出來,閏怡琦和熊小魚一道走的:“怎么好些天不見你?!?/p>
“忙呢?!彼粗难劬φf。
閏怡琦說:“他們說起班主任牛,我倒想起一件事。”
“是什么?”
“你記不記得你在高三突然被牛調班的事?!?/p>
“當然記得,我不知道當時為什么,但是牛不讓問?!?/p>
“那是因為有人寫了匿名信,說我和你早戀,牛是出于保護你才出此下策?!遍c怡琦說。
“不會吧,誰會做這樣無意義的事情。”熊小魚說。
閏怡琦笑一笑,不再說話。
'怎么不說了,這樣說話熬人呢。”
”沒有。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那么去信任一個人,太信任一個人有時就會犯錯。”閏怡琦說。
“你好像有所指,是高陽風嗎?”熊小魚說:“你難道是在說他是那個寫匿名信的人??墒撬麨槭裁匆@樣?”他搔搔頭,很奇怪的樣子。
閏怡琦忍不住要笑了:“你有時真的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