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背后靠近的氣息,司徒月此刻也明白過來,心里一驚,用盡全身力氣從寧逸寒的禁錮中掙脫出來,然而下一刻司徒月的身體就被寧逸寒從后面一把拉住,兩人直接面對面。
“放開我!”司徒月不停的掙扎,卻被寧逸寒兩只如鐵鉗的手緊緊困住。
身為將軍府被寵上天的掌上明珠,司徒月的身子可是嬌貴著,此刻才掙扎了幾下,就覺得全身使不上力氣。
這身體飄來的淡香,讓寧逸寒眼底最后一絲清明也消失不見,低頭就要親近,卻被司徒月一偏頭給避開了。
寧逸寒的眸光頓時陰冷無比,她竟然躲開了!
被那氣息影響司徒月只覺得渾身僵硬,雞皮疙瘩瞬間冒到了臉上,那感覺像是一條毒蛇正注視著你,說不出的惡心。
司徒月的眼睛狠狠的瞪著眼前逐漸放大的臉,腦袋微微后仰,又以極快的速度往前撞。
“啊!”寧逸寒吃痛,只覺得整個頭都被撞的暈乎乎的,但緊緊鉗制著司徒月的雙手卻并沒有松開,眼睛直直的盯著司徒月,迸射出猶如野獸般侵略的光芒。
“寧逸寒,放開我!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們還有兩年才會成親。”司徒月怒目而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嗯,反正都會成親,洞房花燭夜不如就提前好了。”寧逸寒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看著司徒月那雙帶著憤怒的眸子,他越發想要征服眼前的女人。
“你!”
寧逸寒的雙手突然更加用力,將司徒月禁錮的都快緩不過氣來。
情況危急,司徒月強忍著怒意,瞬間冷靜下來,暗中積蓄力量。
正當寧逸寒紅著眸子準備再次靠近的時候,司徒月的右腿猛然間抬了起來,用盡全身力量一腳踹了出去。
“啊!”
寧逸寒痛苦的悶哼一聲,松開司徒月,眼底閃現一抹陰寒之色,一種不可言說的疼痛直接將寧逸寒拉回現實,像煮熟的大蝦一般蜷著身體躺在地上,不停的顫栗。
司徒月一招見效,絲毫不停留,當即轉身往馬車所在的地方跑去,趕車的人早已被寧逸寒趕走了,此刻只剩下空蕩蕩的馬車孤零零的在一旁。
司徒月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爬上馬車,雖然沒有親自趕過馬車,但是華夏國的電視劇里可是經常有趕馬車的畫面,司徒月依葫蘆畫瓢用馬鞭抽了馬兒一下。
馬兒吃痛,隨即奔跑起來。
見到司徒月竟然能將馬車驅動,寧逸寒也顧不得自身的不適,連忙吹了一聲口哨,眨眼間六七個黑衣人站在寧逸寒身前。
“去吧!”
“不要露出任何破綻。”寧逸寒強忍著疼痛盤膝坐在地上。
“是!”話落,身前的黑衣人幾個輕躍間就追隨著馬車的方向而去。
這些人可是殺手中的精英,這一次一定能成功。寧逸寒再次蜷縮著身子,容自己在緩緩。
寧逸寒突然獸性大發,自己差一點就被奪了清白之身,司徒月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斜靠著車廂的身體此刻才后知后覺的止不住顫抖,后背早已經被冷汗打濕了一片,唯一的理智告訴她,一定要先找到有人的地方。
司徒月一手緊緊拉著韁繩,一手拿著馬鞭不時的抽上幾鞭子,任憑馬車拉著狂奔。
身為將軍府的小姐,按理說出門必須帶著侍衛丫環之類的,但是因為原主信任寧逸寒,而整個將軍府也信任相國公子,再加上原主覺得丫環在旁邊礙手礙腳的,所以司徒月和寧逸寒出門從來不帶任何人。
此刻孤軍奮戰的司徒月忍不住腹誹,原主真是個坑貨,死了也在坑害別人。
“砰!”的一聲,整個車廂突然發出一陣強烈的顫動,馬車的速度頓時減了下來。
司徒月整個身體因為慣性往前傾,拿著馬鞭的手一把抓住車轅才堪堪穩住身形,這輛馬車的車廂前后是沒有門的,只有上好的帷幔,明知后面的車廂里有人她卻不敢回頭。
心臟擂動的猶如戰鼓,蒼白著臉抓著韁繩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下一刻,泛著寒光的大刀穿過帷幔,直直的抵在司徒月的脖子處,上面還倒映出司徒月蒼白的臉。
第一次面對生死危機的司徒月只覺得脖子一涼,整個身體卻因為緊張害怕到極致反而鎮定下來。
“別動!”一聲冷喝響起,瞬間提醒了司徒月,這不是寧逸寒的聲音。身體卻因為這句話再次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然而情況沒有比這更糟了。
“忍不住啊!離~我~遠點兒”司徒月委屈又憤怒的語氣卻帶著止不住的顫音,握著韁繩的手因為緊張用力過度泛起陣陣青筋,然而卻不能阻止那顆狂跳不止出賣自己真實情緒的心臟。
“咚!咚!咚!~”猶如戰鼓的心跳聲顯示著司徒月已經害怕到了極致。
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嗤笑,緊接著那道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沒想到堂堂將軍府出來的人就這點膽量,真是替將軍府中的一代英杰悲哀。”聲音里是濃濃的鄙視與嘲諷。
司徒月只感覺心臟突然被狠狠擂動了一下,一股恥辱感油然而生,自己給將軍府丟臉了,這簡直比說她自己還讓人難受。
是了,自己是司徒月,將軍府的司徒月,所以自己不能給將軍府丟臉,不能給那些戰死沙場的英魂丟臉。
反正這些人也是想殺死自己,自己也沒有辦法抵擋的了,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有尊嚴有骨氣的死去,也不枉自己這個身份。
想通了這一點,司徒月只感覺一種叫做無畏的鐵血精神從心底油然而生,那是征戰沙場的亡魂給的勇氣。
“啊!”
正當司徒月重捨信心,準備爭得一個體面的死法,突然脖子被狠狠的擊了一掌,痛的司徒月眼淚直接就流了出來。
司徒月抹了一把眼淚怒號道,“你特么的不知道輕一點!”
此刻竟然奇跡般的忘記了害怕。
“下手準一點。”那道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話落手起,根本不給司徒月再次說話的機會,一掌劈在司徒月的脖頸處,司徒月終于舒服的暈了過去。
蒙著面罩的黑衣男子緩緩收回手,眼睛冷漠的看了眾人一眼,說道:“回去該重新訓練了。”
車廂內的幾人頓時噤若寒蟬,身體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緊接著車廂內的人全部撤離,留下剛才的黑衣男子,只見他將司徒月放入車廂內,駕著馬車又返回了無盡崖。
寧逸寒眼神冰冷的看著奔回來的馬車,只覺得下身某處竟然又有些疼痛的感覺,連忙撇開眼睛,眼不見為凈。
黑衣人停下來,慢條斯理的在馬兒眼睛上松松垮垮的圍了一層黑布,隨即一腳踹在馬屁股上。
馬兒受驚狂怒的嘶吼一聲,朝著著無盡崖的盡頭奔馳而去。
幾個跳躍間馬兒前肢懸空,緊接著后肢緊隨著一躍,只是這一躍仿佛沒有盡頭,再也躍不到平整的地面上,后面的車廂也跟著馬兒前沖的勢頭離開堅實的地面。
寧逸寒緊隨著馬車走到無盡崖邊,只見馬車一直往下墜,穿過重重薄霧,漸漸被厚重的白霧遮住身影。
然而站在無盡崖邊緣的寧逸寒卻久久沒有聽到馬車落地的聲音,擰緊的眉頭卻因為這個結果緩緩松開。
“無盡崖果然深不見底,而且這下面連接著星辰森林,里面兇獸無數,就算僥幸不死,以她一嬌弱女子也段不可能活著。”黑衣男子看著寧逸寒緩緩說道。
寧逸寒聽到這話,眼底卻突然露出一抹自己都未察覺到的痛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