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是重復哪個家族了?”
“三國時的東吳,孫氏家族。”胡策說。
周芋駭然。
“我祖父在一個寺廟中,找到一個看懂此符的人,那人告訴他這個符的意味,是一個追殺令,符上累積的是千年的仇怨。”
“畫符的到底是什么人?一定是和孫氏家族有仇的人了?”
“當然!”
“那會是誰?”周芋問。
“知道孫策是怎么死的,就知道誰和孫氏家族有這么大的仇恨了。”胡策答。
“孫策?”
“是呀,我的宿命。”胡策仰天嘆道。
“我記得看三國演義小說,孫策的死和一個道人有關,難道,符是那個道人所畫?”周芋冥想著。
“除了他還會是誰,孫策的死是因為他殺死了道人于吉,于吉怎可饒了他,孫策因為于吉而死,也算是一命換一命,可是,為什么于吉還要畫這樣一個符,不依不饒的千年追殺,追殺孫策的替代品呢?”胡策皺著眉頭,百思不解的樣子。
“孫策的替代品?”周芋問道。
“不是么,我爸爸給我起的名字就是一個策字,他是讓我牢記自己是誰,然后想盡一切辦法躲避一切災難。”
“如你所說,你是在重復孫策的命運,那孫策遇到的是于吉,你會遇到誰,然后結下仇恨呢?”
“我不知道,我不想想這事情,我希望會出現(xiàn)奇跡,誰會拯救我,我夢想著有這樣一個人,能把我從困局中解脫,我不想就這么死掉,作為別人的替代品死掉,我要做我自己,我不想做別人。”胡策眼中忽然絕望,忽然又燃起希望。
“這就是你請我來的原因么?可是,我能做什么呢?這對我來說,太匪夷所思,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我不知道,我也不能確定你是不是能幫到我,我希望會發(fā)生奇跡,可是奇跡從何而來,我一無所知。”
“從我現(xiàn)在所學,我可以確定我?guī)筒涣四恪!敝苡笥X得自己要說實話。
“可是,我也指望不了別人,我的師父飄行大師說,要想解這個困局,必須是四柱八字皆土的人,而你,正符合了這樣的條件。”
“我很想幫你,但是現(xiàn)在-----。”
“我不奢求你現(xiàn)在就達到怎樣的程度來破解這個符咒,但我希望在你這里有奇跡發(fā)生,能夠找到一種途徑,來破解,我現(xiàn)在不想給你壓力,但你必須明白你的工作的目的。”
“是的,我會盡我所能,但是------。”
“我不想聽但是,還有一年的時間,我把生命交給你!”
“我-------。”周芋有些不知所措。
“好吧,也許你需要時間來接受這一切,我給你時間,但是,時間是有限的,你得抓緊時間,不要等到我死的那一天。”胡策一臉決絕。
周芋發(fā)了一天的呆,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這一切,顛覆了周芋的許多觀念,雖然有兩個多月的學習為基礎,但是,周芋還是思考不明白這世界。
周芋覺得胡策口中的師父就是高手,為何飄行不來想破局的方法。
正在周芋苦思冥想的時候,喬爭開車來到翡翠園,接了周芋,說是要上山。
周芋納悶,不知要上什么山,問喬爭,喬爭也不很明了,只是說要接了老板再說。
在城東的一個小別墅前,車停了,喬爭下車按了門鈴。不一會兒,胡策走了出來,康敏跟在后面,兩人擁抱了一下算是告別,上了車,胡策對周芋說:“我?guī)闳ヒ娨粋€人。”
“是不是你的師父。”周芋猜道。
胡策笑著點頭。
周芋想著,不知是什么樣的人物。
出城走了100公里,又爬了崎嶇的山道,來到一個寺廟。
門楣上寫著“龍吟寺”三個字,三人進入寺廟,只見香客熙熙攘攘,香火甚是興旺,迎面大殿供奉著一尊金身大佛,慈眉善目,俯視著蕓蕓眾生。
胡策介紹著說:“這龍吟寺十年前還是人煙稀少,最近幾年政府進行了開發(fā),人慢慢多起來了。”
一個小和尚看到胡策,沒等胡策問就忙微笑說:“師兄來了,師傅已搬到后山居住了。”
“是么?這樣也好,前面實在是太熱鬧了。”
“我?guī)銈內グ伞!毙『蜕兄鲃訋贰?/p>
“謝謝你,何來師弟!”胡策說。
三人往后山來,這時正值初秋,大家一邊看景一邊上山,倒也不覺山路崎嶇。
大約走了兩個小時的山路,只見前方山林深處一個院落,大門緊閉。何來上去敲門,一個年輕和尚開了門,見是何來,又看到了胡策,微笑了一下,說道:“師父正在等你們呢。”
一行人進了院子,轉過玄關,正廳依然是佛堂一座,佛香繚繞。
胡策徑直來到偏殿,迎出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飄行師父!”胡策緊走幾步,雙手在胸前合十向對方施禮。
對方笑道:“好久不見了,小朋友。”
胡策敬仰之情溢于言表,恭敬地回道:“勞師父掛念。”
飄行握著胡策的手臂往里讓,十分親熱。
眾人落了座,胡策介紹說:“這是周芋。”
周芋忙站起,飄行上下打量周芋,微笑說:“這就是你找到的人么?”
“是,今天我特意帶她來拜見您老人家。”
飄行沉吟了一會。
“有什么不妥么?”胡策急問。
“不是不妥,從這位小朋友的面相來看,確有清奇風骨,只是,陽為天,陰為地,乾與坤雖各有所長,但是-------,且報上你的生辰八字來看。”
周芋忙說了八字。
飄行沉吟了片刻說:“這就對了。”
胡策說:“我已看過,如你所說,必須是純土方能助我之金,她是符合這個條件的。”
“可你沒看出來,她是純陰之格,至陽至陰皆為奇,古時呂洞賓自詡純陽真人,后人稱呂純陽,傳說他已經(jīng)練就純陽之體,貴在一個純字,純陽是至堅利器,純陰者,看似柔弱,可是卻能以柔克剛,更有妙處。”
“這么說,選她是對的?”胡策臉上現(xiàn)出喜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