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芋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重的話,不僅心生好奇:“你們四個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喬爭笑:“怎么,你對我們四個有興趣么?你看上誰了?”
周芋一拳打在他胳臂上,車頭在路上畫了個“S”,喬爭叫道:“危險呀!”忙握緊方向盤。
周芋笑道:“誰讓你亂說!”
喬爭笑:“怎么,戳到你痛處了,還是你只想著那個公子哥,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里?!?/p>
“越說越離譜了!”周芋又要打他,舉起手卻無處落拳,喬爭叫道:“危險!我正開車呢,你不要命了?”
周芋放下拳頭,懊惱的樣子。
喬爭笑:“好了,和你開玩笑呢!看把你急的!”
周芋不再理他。
喬爭說:“你問什么來著,哦,想起來了,我和飛飛,還有我大哥齊備,我們是發小,一塊長大的,小奇是我們在這里認識的,大哥對他一見如故,有時候對他比對我們還好?!?/p>
“看來你們四個是死黨呀!”
“那還用說,有時我想,親兄弟也不過如此?!?/p>
“齊備很厲害呀!”周芋感嘆道。
“怎么說呢,大哥是有情有意的,我們也不賴,反正我是鐵了心要跟著大哥干,他有理想有抱負,只有跟著他,我這樣的人才有出路?!?/p>
“可是,你們離開去哪里呢,還有更好的地方么,我看老板對你們也不錯呀!”
“是不錯,可是再不錯,我們也就是個保鏢,或者說保安,有什么前途,我們又沒什么技術,難道干這個干一輩子么,也不可能,年紀大了,誰還用?所以,我們一定不會在這里長久呆的!”
周芋點頭。
喬爭說:“現在有機會了,大哥未來的丈人是一個小城市的地產商,大哥的計劃是,我們過去,到那兒肯定不會做保鏢,說不定還能管理一個小公司呢,可不比這里有前途么?”
周芋說:“古語說,人往高處走,水向低處流,人人都如此?!?/p>
“那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我嘛,沒有辦法,我必須要在這里呆一年,合同已經簽了,錢也已經拿了,沒有辦法的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呀!”
“我們起初都很疑惑呀!到底老板請你來干什么的,又不在企業里工作,一個人呆在那么豪華的別墅,還有人侍候,開始,我們不明白,還私下議論,真不會是老板看上你了吧?又看著不象,直到現在我們也沒搞清楚,我猜,似乎是老板需要你幫助他做什么事,而且和你看的那些算命書有關的,越是大老板,越是迷信!”
“我也很郁悶,為此,老板前幾天和我大發雷霆,可是我學的我卻無法使用,我也很無奈,這次去見飄行大師,我也是想解決我自己的疑惑?!?/p>
“還記得你給我們下毒那次,把小奇氣的,說要和你不死不休呢!“喬爭想起往事,說道。
“還說,你們捉弄我多少次,我只不過是回擊了一次而已,小奇就是你們土匪群里的混世魔王。”周芋笑道。
“得得,不過,你還別說,小奇自從那次傷好以后,對你的態度有變化,這是有目共睹的。”喬爭說。
“哎!”周芋嘆道:“說實在的,我可斗不過你們,我甘拜下風?!?/p>
喬爭哈哈笑:“這話說得,我們又不是壞人,我們其實都把你當朋友的?!?/p>
周芋有些困了,把椅背放倒,拿了件衣服蓋著,閉了眼說:“隨你們便!”
越野車穿過城市,穿過鄉村,越過上坡,穿過樹林,來到l龍行山腳下。
周芋一個人上了山,和喬爭說好半個月后來接她。
經過人流熙攘的前山,來到偏僻幽靜的后山,樹林深處的那個宅院依然幽深寧靜。
叩門,開門的是何來,說是飄行大師去會朋友了,晚上才能回來。
又說給周芋已經安排了住處,因為寺院里不留女客,需要去西山的尼姑庵暫住,周芋無所謂,只是奇怪怎么這里還會有尼姑庵呢,心中不免疑惑,但想想,這也不錯。
鳳鳴庵在西山,要翻過兩個山坡才能到達,大約40分鐘的步程。
何來領著周芋,周芋很好奇何來是怎樣當上和尚的,于是旁敲側擊的問個不停,何來倒不隱瞞,說是現在的和尚和過去的不一樣,有工資,還可以回家。
周芋納悶,突兀的問道,那你結婚了么,何來搖搖頭,停了會兒說,早晚會結的,家里在給他介紹對象。
周芋說,這還算真正的和尚么?你只能是剃光頭的人,不是真和尚。
何來也不分辨。
鳳鳴庵都是古舊的房子,算起來已有200年的歷史,規模不比龍吟寺,因為在山的深處,離著公路遠,所以并不是游覽區,偶爾有俗人,也是周邊的香客,或者是經常捐助的善人。
來到鳳鳴寺,見到鳳鳴庵主持慧定師太,一個慈眉善目的尼姑,很是和藹可親。
周芋被安排到一個叫小盧的女孩子房間,這女孩子不是尼姑,穿著很樸素。
夜宿在鳳鳴庵,周遭寂靜,山里的夜晚寒意森森,有山風敲打窗欞,周芋還沒睡下,和小盧聊著天。
從聊天中得知,小盧原來是一個孤兒,十九年前被惠定師收留。
為了使小盧有一門手藝,慧定師太決定讓小盧學習中醫針灸,并找了當地的一個老中醫傳授技藝,因此,小盧雖然年齡不大,已是針灸的行家。
小盧雖然在尼姑庵長大,但是,性格卻活潑開朗,惠定師太的意思是,不想讓她出家,出家是要有佛緣的,沒有佛緣,就做個平民百姓。
第二天,周芋早早起來,去龍吟寺拜會飄行大師。
來到后山,何來開了門,說是師父正在等你,這也來到偏殿,只見飄行大師坐在一個蒲團上,正閉目養神。
周芋雙手合十,行了個禮:“師父好!”。
“請坐!”飄行開神目,示意周芋坐在榻前的椅子上。
周芋坐定。
飄行仔細打量了周芋,覺得她和上次來的精神狀態變化很大,不免一臉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