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酒氣,真是的,以前你在我面前道貌岸然的形象,已經蕩然無存了,原來這才是你的本來面目!”周芋一臉的不屑,故意氣他。
“哈--”康喬走到周芋近前,沖著周芋哈了一口氣。
一股淡淡的牙膏味,混合著名貴洗發水的清香。
“我沒酒氣了,你聞聞!”康喬討好地說。
“走開,走開,快吃飯吧。”周芋推開他。
康喬只得坐在周芋對面。
周芋斜他一眼,見他果然是頭發濕漉漉的,衣服也換了。
“哎!”康喬嘆道。
周芋抬眼看他一眼。
“你是不是我的克星,你說我這輩子,誰敢打我耳光,誰敢潑我水?”康喬說。
周芋飛快的扒拉著飯,迅速吃完,收拾了自己的碗筷。
“你干嘛那么快,急著去干什么?”康喬還沒動筷子呢,急著問。
“你管我呢,吃你的吧!”周芋說完上樓去書房。
好一會兒,樓下竟然沒動靜,周芋想著,是不是走了,悄悄下樓查看。
周芋躡手躡腳,剛到西廳門口,康喬突然閃出來大叫一聲,周芋雖有思想準備,還是嚇了一跳。
周芋瞪了康喬一眼:“你還是小孩子么?”
康喬笑:“你以為你多大呢!”
周芋轉身不耐煩的樣子:“你怎么還不走?”
“這又不是你家,你憑什么趕我走?”康喬叫道。
周芋一想也是,真是沒轍了,氣憤道:“我惹不起還躲不起么?”
“哎,你就躲不起了。”康喬跳到周芋面前。
周芋氣笑了,心想,這人喝醉了,怎么這么死皮賴臉呢。
“你要怎樣?”周芋問。
“怎樣?以前那一耳光就算了,今天這一杯水沒完。”
“沒完是吧,我再潑一杯,直到你酒醒為止。”周芋真是怒了。
“好好,算了,算了。”康喬看她真火了,倒陪起笑臉。
周芋要推開他。
康喬一把抓住周芋的胳膊,周芋反抗了一下,明顯無用,周芋想怒,卻怎么也怒不起來。
“你聽我說完幾句話,我這就走。”康喬乞求道。
周芋只得點頭:“好,你說!”
“我覺得,你和她們不一樣?”
“誰?”
“就是她們。”
“怎么不一樣?”周芋聽著好笑,只當醉話聽了。
“怎么形容呢,用花形容的話,就是--百合花。”
“這花沒什么好呀!”周芋故意說。
“好!有那么一股仙氣,高貴--清雅。”
“哪有那么好!”周芋笑。
“不知道,我也想,你哪有那么好!”康喬放低了聲音,怔怔的看著周芋的表情變化。
“都是你的臆想!”
“可是為什么,只有你才讓我有這臆想。”
“你的錯覺!”
“可是為什么只有你讓我有錯覺!”
“停!”
周芋聽得臉紅心跳,一把推開康喬,一邊快步上樓,一邊說:“我要開始工作了,你自便吧!”
“我還沒說完呢!”康喬眼睛沒離開周芋。
周芋停了腳步,笑了一聲,轉身,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樣子。
“好,你聽著,我,周芋,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和你有任何的--。”
“什么?”康喬嘴角微微上翹。
“我們只是一般朋友!”周芋說。
“對呀!難道你以為我們不是一般朋友?”康喬故意。
周芋發現康喬嘴角的笑意,有那么一絲戲謔的意味,周芋有些氣憤了。
“難道朋友之間就不能夸贊對方么?”康喬強詞奪理。
“好吧,好吧,可是我不愿聽!”
“真是榆木腦袋!”康喬嘴里嘟囔著,轉身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指了指周芋,揚長而去。
周芋下了兩個臺階,慢慢坐在樓梯上,眉頭擰成疙瘩兩手托起了腮。
沒過幾天,于文和老太太又來到翡翠園,一同過來的還有胡策,說是老太太在市里住的厭煩了,想到這里呼吸新鮮空氣,就當是散幾天心。
胡策已經知道老太太認定周芋是服務員,胡策一笑置之,也不好解釋,只得將錯就錯,看著老太太呼喚周芋端茶倒水,想著老太太在這里也呆不了幾天,只得背地里叮囑周芋幾句,忍耐幾天即可。
老徐夫婦已經上班,在老太太面前,周芋要做的事情并不多,可是,老太太似乎喜歡有人陪著。
周芋無奈,年齡大的人就是這樣吧,周芋想著。
于文倒是和老太太形影不離,作為中醫,時刻指導老太太的飲食,不時叮囑張嫂做飯的規矩,什么要放,什么不能吃,說了一大堆,周芋看得出,老太太對于文的信任,幾乎到了依賴的地步。
自從在醫院見到于文道家的打坐方式,周芋就時刻留意于文的舉止。
于文倒是客客氣氣,總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
老太太住在二樓的客房,上樓時總要經過書房,胡策曾囑咐周芋,盡量不要讓她知道周芋的工作內容,無奈,只要老太太在,周芋盡量不去書房,免得引起注意。
很快兩天過去了,老太太在這里呆的挺高興,說這里的空氣好,安靜,是個好地方,說這話時,她看了一眼于文。
于文笑說:“我說的對吧,您老人家就該多出來散散心,總在家悶著,對養生不好。”
胡老太笑:“說的是呀,只是這地方不能久呆,以前呀請我來我都不會來的。”
“這是為什么?”于文奇道。
周芋也覺得奇怪,這就是她家的房子,怎么還不來呢?
“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算啦,舊事不再提了,你小子雖然是好意,但是,在這里我總會想起以前的事,晚上睡覺也是心神不寧的,過兩天我們還是回去吧!”
于文臉上一怔,似乎大出意料,但還是嘴上應承著,盡量的順著老太太的意思。
周芋站在一邊,納悶的很,聽老太太的意思,是于文讓她來的,這于文又是為什么呢。
周芋拿眼看于文,正和于文的眼光相撞,于文笑笑,忙著把桌上的茶水端給老太太。
周芋更疑惑了,于文的眼神似乎很有深意,那兩片眼鏡的背后有那么一絲深不可測,周芋若有所思,看于文不是很有城府的人,可是自己觀察到的卻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