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
尹心雅明顯的不信,不服,還有不甘,她當(dāng)然看出歐家身價不凡,想不通曦如怎么有能耐攀上這種高枝。
鄭凝瞅著曦如的神情,卻是有幾分責(zé)怪,象是怨她擅作主張,這么大的事也沒和自己商量商量。
曦如本來想澄清的,可是最后既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rèn),好象是默認(rèn)了,那一瞬間她在想歐父適才的表現(xiàn),他那種護(hù)犢的神態(tài),本能的維護(hù),很象自己記憶中的生父。
她好象已有很多年沒試過這種感覺了,她的繼父雖然對她還不錯,可是兩人之間始終隔了那么一層紙,在那個家中,她覺得自己更象客人。
如果她的婚姻能讓尹心雅不甘,讓母親注意,似乎也不錯。
后來,歐父再一次向她提起結(jié)親的事,并說,他不強(qiáng)求她一定要嫁給她兒子,只希望她能抽個時間去見個面,不管最終結(jié)果如何,他都愿意以歐氏的財力,扶植她的新公司云云。
這個條件已經(jīng)相當(dāng)誘人了,她的確很需要錢,同時她感動于歐父對她的情形這么了解,很明顯是打聽過;另一方面也很奇怪,為什么他就認(rèn)定了是自己。
好象兩人也沒見過幾次面,而且,不管是她,還是她的家庭,都實在是拿不出手。
歐父的回答是,他和她的生父秦奎是生死之交,在她很小的時候,兩人就訂下了娃娃親。
曦如默……
她的生父,也太能八了。
相親之前,歐父又給她撥來電話,說他有兩個兒子,讓她都見上一面,然后挑一個合心意的。
她記得自己當(dāng)時曾苦笑,她何時變得如此搶手,兩個名門闊少任她挑選?
她和大少的相親,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開始的。
看到大少的第一眼,她就認(rèn)出了他,歐大少衣冠楚楚端坐的樣子,令她馬上想到某財經(jīng)封面上的人物,還有他的緋聞,又把觸角從財經(jīng)版伸到了娛樂版。
這種典型的花花公子,想必也不會真的愛上哪個女人吧,聽說很多公子哥都是迫于家族壓力隨便找個女人結(jié)婚,然后再名正言順的出去花天酒地。
所以作為他們的妻子,一定要有相當(dāng)?shù)男亟蠛湍褪芰Α?/p>
不見得是優(yōu)差。
于是,她的底氣也足了,落落大方地坐到他對面,和他討價還價。
反正她對自己的婚姻也無所謂了,不如用它換取某些利益。
興許歐大少也覺得她通情達(dá)禮,兩人只見了一面,就匆匆敲定了這筆交易,她也故意獅子大開口,提出不少物質(zhì)要求,讓大少以為,她是個見錢眼開的勢利女人,于是他也心安了,覺得銀貨兩訖,在這樁婚姻里,兩人都各有所圖,誰也不吃虧。
所以,曦如壓根沒想過再去會會二少,就這樣“一見鐘情”地嫁入歐家。
之前,她都很滿意自己這個決定,直到現(xiàn)在,她終于覺得以大嫂的身份出現(xiàn)在二少面前,是她這一生最大的失誤。
如果——
她揉著眉心想,如果早知道二少會是這種不依不撓的主兒,她是否該多給他個機(jī)會?
可是,見過二少又如何,如果不是交易,她怎肯輕易地嫁給他?
她苦惱地回到辦公室。
某男正躺在沙發(fā)上呼乎大睡,話說,他睡熟的模樣還是挺可人的,表情無害,氣息均勻。
她本來是打算把他轟出去,想到他醒后難免又是一番口舌,不如這樣相安無事的好,于是頭腦發(fā)熱地拎過他的外套,輕手輕腳替他披上。
她踮著腳尖準(zhǔn)備出門,房門也正好從外面被撞開,幾個員工擼著袖管站在門外。
“干什么?”她小聲喝問。
“搬沙發(fā)。”雄赳赳氣昂昂的回答。
曦如那個氣啊,這群拆臺貨,平時做事沒見這么積極過。
“先去做事!”她帶上門,擺出領(lǐng)導(dǎo)者的權(quán)威說:“沙發(fā)等我回來再搬。”
幾只貨不甘心地朝門縫里瞅了半晌,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這一鬧,某男也醒了,曦如準(zhǔn)備去辦公室拿了包偷偷出去辦事的,又被他攔住了。
“去哪?”
“有事。”
“我陪你。”
“不行!”
“洗手間在哪?”歐千墨壓根不理她:“等我洗把臉就走。”
曦如當(dāng)然不肯:“二色,你今天不上班嗎?”
“看著你就是我的工作。”
“我不是你的犯人!”
“但你是我女人。”他一笑:“你就是想聽我這么說?”
曦如再一次無語了。
“想什么呢?”他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很自得地把外套穿好,過來揉揉她的頭頂:“其實你現(xiàn)在是我的證人,我有義務(wù)保護(hù)你。”
“不需要!”她咬牙甩甩頭,什么動作,真當(dāng)她是貓啊。
“不喜歡啊?那你還是當(dāng)我女人好了。”他使出殺手锏:“是不是要我拿出物證?”
她立刻想到那輯錄相帶,口氣一軟:“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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