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衣坊回來后,云溪本想去吳大個那教他做亂燉,一想到清梅,她就沒去的想法了。這個清梅對她的敵意太大了,她也懶得去招惹她找晦氣。在石橋上慢悠悠地走著,這進(jìn)來的步伐明顯比出去的時候要沉重很多。梅六站在梅園這邊的橋頭看著云溪,暗處的梅子輩也在看著云溪,她臉上的神色,她腳下的步伐,都讓受了她的恩惠的梅子輩于心不忍。“云溪小姐,天色還早,可以多玩一會的。”梅六是在明處的,只有他能站出來說話。“梅六,是不是容祁去了西夏呀?”云溪開心的問。梅六點點頭。云溪繼續(xù)走著,在抬頭看到容祁的院子,小狐貍眼睛一轉(zhuǎn),回頭笑嘻嘻的對梅六說:“你說我現(xiàn)在也沒事干,要不我去給容祁打掃打掃院子里的衛(wèi)生吧,說起來我也是進(jìn)來還債的,總不能這樣無所事事,還整日拉著你吧,你說是不是?”“不是的云溪小姐,主子的院子是不允許別人進(jìn)去的。何況院子里有專人打掃,你就無需再勞累了,如果云溪小姐不介意可以先去休息,晚飯好啦我去喊你。”梅六偶爾也能說出很長很長的句子。這不就是不讓她進(jìn)去么?那之前那次送飯,怎么就讓她進(jìn)去了呢?“那好吧,就這么著吧,我去容祁院子給他掃地。”云溪說著就一溜煙的要往容祁的院子里跑。梅六一驚,趕緊攔,只是到了院子門前,梅六還是沒有攔住。云溪發(fā)現(xiàn)了,不論是清火還是梅六,唯一對付他們的就是靠近他們。這個男女授受不親的年代,他們是不敢讓云溪靠近身邊的,反其道而行之,只有努力往他們身上靠,才能讓他們讓開,才能進(jìn)去。屢試不爽。“云溪姑娘。”在云溪聽來惹人討厭的聲音又來了。“清梅姑娘,好巧啊。”云溪皮笑肉不笑的回應(yīng)了一聲。清梅走到云溪身邊笑著道:“不巧呢,我是特意過來的,世子哥哥的衣服洗好了我送過來。”看著她手里捧著折疊得好好的白色錦衣還有白色里衣,云溪雷到了,不知容祁的裘褲是不是也是她洗的?“噢噢噢,這樣啊,那清梅姑娘請進(jìn)。”云溪抱著胸站在門口看著,要是清梅能進(jìn)去,那從今以后容祁就別想吃肉了!梅六只是退到一邊,只要云溪不進(jìn)去,就沒他的事了。“請止步。”清梅托著衣服進(jìn)去,還沒跨過門檻,就有人從天而降往門前一站。“我給世子哥哥送衣服。”清梅有些不高興了。那人伸出雙手,意思很明顯。“世子哥哥的被子也要洗了,還是我進(jìn)去吧,順便把被子拿出來曬曬洗洗。”清梅把衣服收回懷里。那人也不說話,只是看著清梅,云溪和梅六也看著清梅。這事得多尷尬,之前還信誓旦旦說要給云溪說說情說說好話,現(xiàn)在連容祁的院子都進(jìn)不去,這丟人丟到西夏國了。“主子說以后他的吃喝住行都由云溪小姐全權(quán)負(fù)責(zé),洗被子曬被子應(yīng)該也囊括在內(nèi)的,所有請你可以把衣服交給云溪小姐,讓她送進(jìn)去。”云溪在想這個人是不是個傻叉,竟然就這樣給她光明正大的豎敵。“等等等等,我跟你說,你們家容祁想壓榨我,門都沒有,本小姐要去睡覺了。”該死的容祁,云溪心里罵著頭也不回的走了。不管清梅怎么說,這人就是不讓她進(jìn)去,她也是氣得牙齒咬咬,卻沒辦法,卻還是滿面笑容的把手里的衣服給他,還很禮貌的道謝了,才離開。云溪無聊得要發(fā)霉了,又沒有辦法,曬著太陽數(shù)著頭發(fā)。也無聊,最后在看到自己手帕的時候靈光一閃,拉著梅六去繡坊買了線和繡布、繡花針一起回房間安心的繡著刺繡,只是她啥也不會,只能每日往洗衣坊跑,你教一下我教一下,一塊繡花布都快要爛了,云溪也終于學(xué)會了怎么行針了,繡花布爛了沒有關(guān)系,又去買了幾塊放著備用。心急如焚的容祁選擇的是最艱險的一條路,一路斬草斬荊棘開路。到西夏十天的路程,僅僅四天就到了。
勤王爺躲進(jìn)了深山,生死未卜。容祁讓清水調(diào)來五萬兵,兵分兩路,三萬人喬裝進(jìn)入西夏勤王爺失蹤的地方,兩萬人留守邊境,準(zhǔn)備接應(yīng)。同時皇上派來的人也正在緊鑼密鼓的尋找著勤王爺。
天都和西夏之前一直兵戎相見,最近幾年西夏受蝗蟲災(zāi)影響,國力下降,西夏大不如從前,這次勤王爺來西夏也是為了關(guān)于天都國幫西夏治理蝗蟲的事情,現(xiàn)在竟然在西夏境內(nèi)就遇襲了,天都國舉國震驚,隨之的是憤怒。
四日夜未眠未休的容祁、清金、西夏的人以及皇上派來的人,坐在大帳內(nèi)看著面前的西夏地形圖。
皇上派來的孫將軍的意思是加派人手,進(jìn)行地毯式的搜索。
西夏怕那些兇手趁機再下殺手。
容祁靠在椅子上閉目,這幾日的連續(xù)趕路加上心情焦急,讓他的臉色蒼白。
最后大家都看著容祁,要他定奪拿主意。
“大家各自回去休息,等消息。”容祁的薄唇輕輕地吐出了這幾個字。
大家都沉默了,這勤王爺是祁世子的父王,祁世子竟然不著急,讓大家回去休息。
“各位,我們家世子說了,大家就回去休息,休息好了再議。”只有清金知道,容祁早就派人去尋找了,還是飛云隊。
要說這飛云隊在整個天下那都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模麄兤匠>痛嬖谟谌巳褐校赡苈愤叺囊粋€抽旱煙的人就是飛云隊的,也可能那個正在街角乞討的也是飛云隊的。他們各個武藝非凡,超出俗人。讓他們出名的是曾經(jīng)隨勤王爺出征攻打蠻夷,三千人的飛云隊不出一個時辰就打開了城門,讓勤王爺?shù)能婈犚慌e德勝。
清金和容祁在帳內(nèi)休息了不到兩個時辰,就傳回來了消息,發(fā)現(xiàn)了王爺,兩人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