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來看看綠風,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總得打個招呼。”夜西澤漠然的看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的綠風,嘆了口氣,“那個……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說完,也不去看別人異樣的眼光,拉了下身邊那個瘦小的男孩子。
“看什么看,跟我回去。”
態度極度惡劣,和剛剛的分明是兩個人!
沐風暖無語的被夜西澤拉扯著,她不過是想一睹下傳說中的綠風的風采罷了。可這打招呼的方式是鬧哪樣?
說好的情人相見淚汪汪呢?
“夜西澤,你放手,你別那么用力,很痛!臥槽!”
壓低帽檐的瘦弱男孩被夜西澤一路拖著走到外面,幾次差點跌倒。
“別以為穿了男裝就真的是男人了,還盯著舞姬看,你最好識相點,乖一點,聽懂沒有?”
夜西澤放開沐風暖厲聲道。
為什么他會覺得有些無力。
沐風暖甩開夜西澤的手。心理也很是不滿。雖然可以來到帝都,也是一件新奇的事情,但是這樣和在漠北荒原有什么區別。
“我已經夠聽話了,重點部位也包了幾層的紗布,才把腰給整粗了,剛剛也沒說過一句話,你嫌我麻煩,為何還要把我帶來帝都。”
夜西澤挑了挑眉,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我怕你在那東看西瞧,萬一發現什么不該看的東西,發現什么不該發現的事情,你叫我什么收場?”“你會怕我?那你怎么不怕斐穎去搜查你的屋子。”
“遙控器的按鈕不是都按下了嗎?只要有人靠近,那他的生命安全,我還真不敢保證,就算我是上帝估計也無力回春!”
夜西澤故作遺憾。搖頭道。
真是卑鄙!
沐風暖差點脫口而出,但是還是沒說出來。否則……
其實沐風暖還真是有點替靠近那房子的人擔心,一直以來,眼前的男子就絕非善類。倒像是一只潛伏的蝎子。
“說到那個人……”夜西澤冷哼了一聲,帶著懷疑的目光盯著沐風暖,“我怎么可能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那個地方,如你這般朝三暮四,我若有命回去,你豈不變成他的情人?而且還不是演戲!這樣膈應自己的事情,我才不會留下后患。”
沐風暖撫額,這男人對別人的掌控欲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她都不知道從哪里吐槽起了。
“做他的情人又如何?”
沐風暖反唇相譏。夜西澤臉色驟冷,陰郁的看了一眼沐風暖。讓沐風暖不由得背后一涼……
“我只是不想見你去破壞別人的家庭罷了,在說……”夜西澤頓了下,嘖嘖了一聲,“你這么小去做這種事情不太好……”
沐風暖都快氣炸了。
什么還小,她都二十歲了。退一百步說,她沉睡了那么久,都一千多歲了。
小個屁!
終歸,她是說不過他!
“真的是這樣嗎?”
沐風暖有咬牙切齒,撇撇嘴甩過頭。
夜西澤瞟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閉了閉眼。并不回應她的話。
“你看那是什么?”
夜西澤指著距離舞姬院不遠處另外一棟華麗的建筑道。
沐風暖順著他的指尖,回頭望去。
富麗堂皇的裝飾,以及醒目的標志。
那……是帝都的娼婦院……
所有的娼婦院都會有一樣的標識。
一個裸露的少女……
“是不是頗為懷念呢?”夜西澤冷笑一聲。
不給她任何的面子。
“你……夜西澤!”
沐風暖發現自己的以前怎么會有那么好的脾氣。特別是面對他那副刻薄的嘴臉居然還能忍住不一拳揍過去。
“我怎么了?”
“你混蛋!”
沐風暖狠狠的瞪了夜西澤一眼,甩頭就跑。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跑,又要跑去哪里,反正有多遠跑多遠。不管她欠了夜西澤多少的人情和債務,總之,他不想在跟那個男人說話了!
沐風暖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已經跑了很遠。她無意識的走在陌生的街道上,卻忍不住回頭望去,后面并未有人追趕自己,而夜西澤也早就脫離了自己的視線。
所以說,那個人怎么可能會來追她。
可是這沒來回的失落感是怎么回事,沐風暖拿起口袋中的地址和鑰匙卡,臨行前夜西澤告訴他,這是他曾經在帝都的居所,她不知道他為什么告訴她。給了她這些……
沐風暖抬手把帽檐壓低,說實話,和夜西澤呆一起的這段時間,一點意思也沒有,擔驚受怕不說,時刻還要為自己的小命點紅燈。
不自由也不快樂,現在他一離開,一下子變得輕松起來。
可……為什么她會覺得想哭。
沐風暖停下腳步。
自己不是還欠著他的債務么。可是那一點債務,對北閣總理的他來說算什么。她有能力,也沒殘疾,總有一天可以工作賺錢來還他……
算了。還個屁啊!那種人,眼不見為凈!
沐風暖加快腳步,如果這一走,他就不回來了……
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再相見。
那她是不是也算真的得到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