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文朝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到了浴室門口,輕輕的一推,浴室門就開了。
“奶奶的,洗澡都不關(guān)門啊——”冉文朝腹誹,可這話她不敢說出口。
只是閉著眼,將浴袍拿在手上伸了進去:“衣服給你。”
等了半天,沒動靜。
冉文朝有點納悶,下意識的就睜開了眼,結(jié)果卻被眼前的情景給嚇壞了,大喊出聲:“啊!流氓!”
因為,不知何時,晏犀居然光著身子,就那么站到了她的面前。
剛剛那一眼,她似乎還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關(guān)鍵部位。
這實在是,嚇死她了。雖然她好歹也是跟盛溢鑫談過戀愛的人,可是兩人是分開住在對門的啊!
當然盛溢鑫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好幾次都想要跟她進一步接觸,可是冉文朝在這一方面,對盛溢鑫有心理陰影,還有很多的疑慮。
實在是他之前太風流了,所以冉文朝死活都不肯跟他親密接觸,只怕盛溢鑫對她也只是玩玩,想得到她的身子,嘗個鮮而已。
而后盛溢鑫得知了她的想法,便也最多就是抱抱親親,沒有再進一步的試探,因為他給冉文朝保證,對她絕對是真愛,不相信的話,可以考驗到結(jié)婚的那一刻為止!他絕對不只是玩玩!
所以,至今為止,冉文朝除了跟盛溢鑫有過接吻擁抱和一些不太過分的觸摸,她真的還是一個單純的小妹子,男人的果體什么的,那是真的沒有見過。
所以這猛地一看,可把她嚇壞了。
特別是那某個地方,那都是什么玩意兒啊,那么大一坨,嚇死人。
晏犀看著冉文朝閉眼大喊的樣子,也有點發(fā)愣,不就是沒穿衣服么?至于反應這么大?沒見過?
這小妮子,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跟那個盛溢鑫居然門對門的住著,還談了那么久的戀愛,現(xiàn)在更是要談婚論嫁?
他得到這個消息的那一刻,真的是差點氣死了。
感情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的喜歡著,培養(yǎng)著,都不敢再次表白的人,早就被其他的豬給拱了?
而且,晏犀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各種想象著他們門對門的住著,親熱的情景。
那一刻,晏犀有了一種沖動,想要將這亂拱別人家白菜的豬給剁了吃了!
他也真的這么做了,在冉文朝被警察帶走的那一刻,他立馬對盛溢鑫公司所有的持倉和投資資產(chǎn)進行了 狙擊。
勢必要讓他身無分文,看他以后還敢不敢亂泡妞!
可是這小子居然還有點本事,在經(jīng)過了三天的負隅頑抗后,雖然損失不少,但是好歹保住了大部分的資產(chǎn)。
這時候,冉文朝也被放出來了,晏犀就先去健身房等著。
其實他也不確定能不能等到冉文朝,兩人在工作以外唯一的交集,就是那兒了,不去那里,還有什么可以讓她接受的理由呢?
只是慶幸老天待他不薄,沒等多久,就看到失魂落魄的冉文朝出現(xiàn)了。
那一刻,他感覺抑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激動。
這一次,他強硬的要她換上自己的衣服,帶她回了自己家,給她做飯吃。
而她,也是難得的聽話,竟然沒有拒絕。
也許,人在脆弱的時候,就是會做出一些平常不會做的事兒吧。
那一刻,晏犀真的感激老天爺是讓他這個時候陪在她身邊的,而不是那個盛溢鑫。
一想到那個盛溢鑫,晏犀就很不解恨,索性又在空閑時間弄了點事情,讓他煩去,總歸,不要來打擾他和冉文朝就好。
“大驚小怪的什么啊?沒看過?”晏犀拿過冉文朝手上的衣服,隨意的穿了上去,那么問了冉文朝一句話,看上去也是 很隨意,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內(nèi)心的顫抖。
且不知道她有沒有看過男人的身體,可是他的身體,卻是實打?qū)嵉牡谝淮伪┞对谂说拿媲鞍。?/p>
他才想大叫流氓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誰吃的虧多一點!
冉文朝被晏犀那么一問,臉更紅了,梗著脖子回答:“誰,誰說我沒看過,就是,就是覺得你的身體比較丑而已!”
冉文朝這話一出,徹底把晏犀內(nèi)心里邪惡的小火苗給點燃了,他一把將冉文朝拉近了浴室,抵在墻壁上,惡狠狠的問道:“你說誰丑呢?誰又是好看的呢?”
“我,我就是隨口說說,其實你挺好看的,我剛剛那是故意的,故意的——”晏犀剛剛沐浴完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鼻尖,冉文朝很害怕,只能示弱求饒。
因此此刻的晏犀,給她一種莫名的危險感。
“現(xiàn)在又說我好看了?到底是跟誰比的呢?嗯?”晏犀看著冉文朝一下子心虛求饒的樣子,越發(fā)的覺得她心里有鬼,覺得自己的猜測恐怕是真的,于是心里的邪火燒的更旺了!
“沒,沒有跟誰比——”
“你洗吧!”晏犀卻突然放開了冉文朝,出了浴室。
因為他覺得,問的再多,不過是在自虐而已。
不管有沒有看過,甚至有沒有干過其他更親密的事兒,都是已經(jīng)發(fā)生了的啊,他能改變什么嗎?
難道就非要問出來,自己給自己的心窩子上插刀子呢?
冉文朝眼前的壓力一松,首先是長吁一口氣,可是想著晏犀莫名的脾氣,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怒他了。
而且,站在這他剛剛沐浴完的浴室里,她總覺得有股屬于男人的氣息揮之不去,怪怪的。
可是她還是洗了,旅途的疲憊,是需要一個好好的洗浴來緩解下。
而且,她也真的是想,好好的睡一覺了。
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好的壞的,開心的不開心的。
冉文朝走出浴室的時候,外面沒有看到晏犀的身影。
她找了找,在陽臺上看到了晏犀。
他背對著她看著室外,在抽煙。
冉文朝皺了皺眉,記憶中,晏犀從來不抽煙的啊。
“晏經(jīng)理。”冉文朝站到了晏犀的后面。
“我都是無業(yè)游民了,別還是什么晏經(jīng)理了,直接叫我晏犀吧。”晏犀抖了抖煙灰,說道。
冉文朝沒出聲,不過張了張嘴,覺得喊他晏犀,有點怪怪的。
這么多年,都是喊晏經(jīng)理的。
而且,他也比她大那么多,直呼名字,總覺得不尊敬。
“那個,這里只有一張床呢,晚上,我就睡沙發(fā)好了。”冉文朝洗完澡出來,特別想要好好睡一覺,可是看著就那么一張的大床,她還是很自覺地給自己分配了沙發(fā)。
剛剛她已經(jīng)看過了,雖然是沙發(fā),但是這套房高檔嘛,沙發(fā)也很大的,不比床差。
熟料,晏犀卻不悅的回道:“誰要你睡沙發(fā)了?”
“啊?可是這所以的錢都是你出的,你睡沙發(fā)我會良心不安的。”冉文朝覺得自己很識趣,誰出錢,誰就是老大啊!
“我說了我睡沙發(fā)嗎?”晏犀的聲音里,已經(jīng)不只是不悅了,完全是有了怒氣。
冉文朝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他,只好不出聲。
心想說,那你自己安排吧,隨便怎么睡,別讓我睡地上就行,雖然地上有地毯,可是睡上去還是會不舒服的,而且,也臟的吧?
晏犀看著冉文朝一副任由安排的小媳婦樣,心口氣得不行,扔了煙,往屋里走:“這么大的床,兩個人不剛好睡嗎?”
“啊?”一起睡床上?
雖然,雖然,床是很大,但是,好像不合適吧?
“咱們孤男寡女的,睡一張床,不好吧?”
“沒睡過?”晏犀感覺自己又在找虐了。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啊。
“什么沒睡過啊?”冉文朝不明白晏犀問的是啥。
“沒什么,早點睡吧。”晏犀不問了,說著自己就坐在了床沿上。
冉文朝還站在那里,不敢上前。
“不睡?”
“不是——我是覺得,這樣不太好。”冉文朝找著理由,而后,想到了一個好的:“而且,我還沒吃飯,很餓。”
晏犀看了看時間,點點頭:“也是,只吃了午飯,也該餓了——我叫人送吃的上來。”
冉文朝稍稍的松了一口氣,不管怎么說,先吃飯再說吧。
飯菜送上來的時候,冉文朝看著面前的大餐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吃個晚飯而已咯,這么豐盛?
而且吃完了還要睡覺,會消化不良的。
晏犀卻坦然的坐了下來:“快吃吧,不是餓了嗎?”
“哦——是餓了。”冉文朝拿起筷子,不敢再問話,吃了起來。
一吃飯吧,她又犯傻了,實在是這菜真的做的好吃啊,她吃了一口就忍不住第二口。
晏犀看著冉文朝大快朵頤的樣子,笑了,拿起旁邊的紅酒,給冉文朝倒了一杯:“喝點。”
“我不喝酒。”冉文朝拒絕。
“喝點紅酒有助于入眠。”晏犀給自己給倒了一杯,慢慢的品嘗起來。
“——”冉文朝 有點猶豫了。
她原本是絕對不喝酒的,可是這有助于入眠,倒好像是個好事兒,這幾天她睡不好,而且今晚要和這晏犀在一個屋里睡覺,她怕自己真的會失眠。
所以,猶豫中,她還是端起了晏犀放到她面前的紅酒,小小的喝了一口。
一邊吃菜,一邊喝酒,不知怎么的,就喝多了。
意識消失前的那一刻,冉文朝明明還記得,她沒吃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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