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凌雪張揚一笑“可以,但我的價錢可不便宜。”
經(jīng)理立馬拍板“沒問題,只要您收拾干凈那東西,我們絕對說到做到!”拍著胸脯,唯恐遲了,鐘凌雪反悔撂挑子。
鐘凌雪從兜里摸出一張名片丟給經(jīng)理,說道“背后有我的賬號,我要在十二點前看到錢入賬。”
經(jīng)理嘿嘿一笑“沒問題,我現(xiàn)在就去打電話。”說罷,掏出手機(jī)撥通了電話。
唐邵毅淺淺一笑,喃道“小財迷!”唇邊是無盡的寵溺。
鐘凌雪挑眉淺笑“我也是擔(dān)風(fēng)險的,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你比我懂。”
大鬼見鐘凌雪的注意力分散到了別處,看準(zhǔn)時機(jī),身形大震,陰氣暴增,如烏云壓頂,翻滾咆哮而來。
“雪兒小心!”唐邵毅大驚失色,嚇得肝膽俱裂。
鐘凌雪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她等的就是現(xiàn)在,從兜里掏出一枚銅錢,從容不懼,右手虛空畫符,符咒烙印在銅錢上,兩指發(fā)力,銅錢蘊含著千斤之力射向大鬼。
“噗”的一聲破空聲,貨架被掀翻,如塔羅牌效應(yīng)朝后倒去,大鬼被牢牢的釘在墻上,動彈不得。
小鬼見娘親受制,顧不得危險從貨架后飄了出來,抱著同歸于盡的決心撞向鐘凌雪“壞人,你放了我娘親!”鐘凌雪不疾不徐,左手幻化出一個復(fù)雜的結(jié)界將小鬼困住。
鐘凌雪手中略微施加壓力,小鬼便疼到翻來覆去,口中哀號不停“啊啊……”
大鬼拼死掙扎,嘴里哀求道“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求求你放過他,要殺就殺我吧。”它本無惡意,都是被逼無奈,益田一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要降服她們,它護(hù)子心切,當(dāng)然不肯束手就擒!
大鬼周身的陰氣突然消散,詭異莫測的黑氣也消失殆盡,大鬼也露出了它生前的模樣,一個樸素賢惠的女人。
鐘凌雪手中的動作遲疑了一下,下一秒做出了讓人出乎意料的舉動,大手一揮撤了手中未完成的符咒,左手也撤銷小鬼的結(jié)界,小鬼立馬飄向自己的娘親“娘親,您哪里疼,小寶給你吹吹就不疼了。”
大鬼搖了搖頭“有小寶在娘親就不疼。”
鐘凌雪緩緩上前,居高臨下“你們?yōu)槭裁磥磉@里?”說到底還是苦命人,她并非鐵石心腸,做不到趕盡殺絕,索性不如幫她們一把。
“孩子,來”大鬼抱著孩子,才娓娓道來“我們也是無路可去不得已才留在了這里,不是誠心要擾亂秩序,都怪小兒貪玩驚嚇了那些人,我們本是民國時期的亡靈,本意去投胎轉(zhuǎn)世,在西方靈河畔被一個法力高強(qiáng)的惡靈攔下,那惡靈專食魂魄,我們好不容易才脫險,卻一直被它追殺,它現(xiàn)在就在陽界到處搜刮游魂來增強(qiáng)自己的法力。”大鬼說道惡靈的時候,臉上散發(fā)著深深的恐懼,顯然也是被逼到山窮水盡,否則也不會躲到這里。
“黑白使者不管?”這些事那二位不應(yīng)該不管吧,就聽到大鬼接下來說道。
“管?怎么管?那惡靈在陰間有眼線,黑白使著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每次都能在黑白使者的前面撤離,它詭計多端,黑白使者根本找不到它的。”
良久,一番深思熟慮之后鐘凌雪才開口“現(xiàn)在,你們還愿不愿意去投胎?”
大鬼脫口而出“愿意!”眼睛亮了一下就滅了“可是……”靈河畔有惡靈守著,她們要如何過奈何橋?
鐘凌雪神秘一笑“放心,我既然如此說就一定有辦法讓你們安全過去。”
鐘凌雪的話讓大鬼重新燃起希望,想到她神秘莫測的法力,興許真有辦法也說不定,如此一想,心中不再質(zhì)疑。
“孩子,快謝謝大姐姐的不殺之恩。”
小鬼謙謙施禮,有模有樣“子謙謝姐姐不殺之恩。”
鐘凌雪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頭,盈盈一笑“你叫子謙?”
小鬼點頭“嗯”
“那你的爹娘一定是希望將來你長大后做一個謙謙君子。”
小鬼一臉驚訝“姐姐好厲害,連這都知道!”
鐘凌雪“呵呵”一笑“投胎轉(zhuǎn)世需要強(qiáng)大的魂魄,你們剛受重創(chuàng)魂魄經(jīng)不起輪回軌道洗練。”
大鬼一下泄氣“這可如何是好?它很快就會找到這里的。”它,惡靈!
鐘凌雪想了想說道“這樣,你們先到我的鈴鐺里呆一段時間,等時機(jī)成熟我再送你們上路。”說罷,抬起左手,露出手腕上的鈴鐺手鏈,在燈光下散發(fā)著彩色幽光。
鐘凌雪甜甜一笑“別擔(dān)心,我的鈴鐺不傷人。”
大鬼一聽,點頭“如此,就麻煩姑娘了。”對于鐘凌雪的做法不疑有他,若是她真有心害自己,用不著如此拐彎抹角。
鐘凌雪捻起一個藍(lán)色的鈴鐺,對準(zhǔn)兩人,口中一喝“收!”
肉眼可見,兩縷幽魂沒入了她手腕上的鈴鐺。
唐邵毅走了過來,溫柔一笑表示獎勵。
益田早就醒了,親眼目睹了鐘凌雪降服兩鬼的過程,臉色沉重,眼珠亂轉(zhuǎn),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突然的轉(zhuǎn)變讓經(jīng)理回不過神來,等他回神的時候,鐘凌雪和唐邵毅已經(jīng)走到了柜臺的位置,抬了抬手“鐘小姐,那鬼……”言下之意,不是應(yīng)該把它消滅嗎?
鐘凌雪腳步站定,緩緩轉(zhuǎn)身,一臉笑意“告訴你老板:得饒人處且饒人,對鬼也是!記著,我要在十二點前看到錢入賬。”說罷,擺了擺手,大步離去。
唐邵毅一臉忐忑“那個懲罰是什么?”她剛才出手幫了益田,算是違背道義,不知道要受到什么懲罰?
鐘凌雪呵呵一笑,他竟然比自己還擔(dān)心“別擔(dān)心,我剛剛說的那些不假卻也有列外,不能背信棄義,除非…是他自己親口相讓,這就不算破壞規(guī)矩,也就不用受懲罰。”
唐邵毅心中大喜“意思是:你不用受懲罰?”
她點頭“嗯!”益田在最后的生死關(guān)頭向她發(fā)出‘救我’的請求,她才會在那一刻出手。
柜臺上邊架著一個監(jiān)視器,紅燈一閃一閃,表示它一直在運轉(zhuǎn),也記錄下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兩人才剛走到門口,突然一道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扮娦〗阏埖纫幌隆!?/p>
兩人轉(zhuǎn)身一看,來人是益田,她挑了挑眉“有事?”
益田走進(jìn),搓了搓手,一副難以啟齒的神情,良久才咬了咬牙,像是做了某種決定,破釜沉舟的“噗通”一聲,跪在了鐘凌雪的面前。
鐘凌雪愣了一下,趕緊移開腳步“益田先生你這是做什么?若是因為剛才的事情你大可不必,我收了人家的錢不算白忙活,你快起來吧。”讓一個與自己父親年齡相仿的人給自己下跪,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益田也挪了膝蓋,一臉堅定磕頭“請師傅收我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