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前……”肖錫于還抱著僥幸心理,鐘凌雪不得不抬手阻止他“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唐邵毅拍了拍身旁的椅子,鐘凌雪笑著走過去坐下才緩緩道來“我剛才說了,這個宅子就是一根墻頭草,哪邊厲害就偏向那邊,以前之所以沒發生這樣的事應該也跟你宅子有關,宅子起到鎮宅的作用,這些字畫也就是跳梁小丑,俗話說:千里之堤毀于蟻穴,一個兩個敗象不足為懼,海納百川那就是一股兇猛的力量,足以毀滅一切!”
“可是…”這些字畫都是他心頭至寶,讓他丟掉簡直就是剜心剔骨之痛“可有彌補之法?”
肖錫于一臉難以割舍的情懷,想了想她雖不是君子卻也有成人之美的胸懷,左手比劃了一下“辦法有,但是要大動干戈你愿意嗎?”
肖錫于一聽有解救之法,迫不及待的追問道“愿意,愿意,只要不傷害我的家人,不損傷這些東西做什么都愿意。”
這個書房有一個兩米的窗戶,窗戶外樹木林立,陽光透過縫隙照射進來,點點光暈打在鐘凌雪的身上,散發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唐邵毅看的癡了。
看著她侃侃而談,渾身洋溢著自信的光芒,圣潔如雪。
鐘凌雪指著窗戶的那面墻“一:把墻拆掉,換成落地玻璃,外面的樹木砍掉,讓這個房間有充足的陽光。二:客廳的山水畫換掉,若我沒看錯你命里水多且忌水不能掛與水有關的東西。三:大門太花,主大兇,換掉,最好換成樸素一點的門。四: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宅子后面的楊樹換成榆樹。”
“秘書,鐘小姐說的都記下來。”肖錫于怕忘掉,命秘書記錄了下來。
“就這些嗎?”
鐘凌雪點頭“嗯,做好這四點,其它的不足為懼。”
一行四人從二樓書房下來,在院中小坐,突然,鐘凌雪眼前一亮,嘴角勾了一笑,頗感欣慰,嘆道“這么半天,終于看到一處順眼的了。”
“哦?那我可要瞧瞧。”唐邵毅勾唇走了過去,瞧了瞧沒發現什么不同?就是普通的草坪,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一株看起來發育遲緩的桑樹,指了指,有些懷疑“這?”
鐘凌雪點頭一笑“沒錯!”身后跟著肖錫于和秘書二人,雙手插在兜里,爛漫隨意“你可別小瞧了它,很多時候,往往一個不起眼的東西卻能力挽狂瀾,扭轉乾坤。”
“肖先生,可別虧待了它。”
肖錫于點頭“好!只是不知這有什么講究?”在他看來不過就是一株桑樹,哪有她說的那么偉大。
鐘凌雪神秘一笑,沉默了半響才道“宅子西南角,不出百米見桑樹大吉,兒孫媳婦自己進家門。”她只說了這么一句,三人便恍然大悟!
肖錫于一臉感激“謝鐘小姐提點。”
鐘凌雪聳了聳肩,看了一眼天色“好吧,事情都已經解決了我們也該撤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說罷,對著唐邵毅使了個眼色,他便心領神會“告辭!”
“不急,我讓秘書在名軒訂桌酒席,兩位賞光一起吃頓飯,聊表肖某謝意。”
鐘凌雪擺了擺手“不用破費,我今晚已經和人約好相聚就不麻煩肖先生了,告辭。”
肖錫于臉上閃過一絲囧意“如此,肖某就不挽留,稍后我便讓秘書把錢匯到鐘小姐的賬戶,以后還要多麻煩鐘小姐。”
“好!”收了錢就得辦好事,她也不扭扭捏捏,直接應道。
這時,管家的聲音傳來“先生,太太醒了。”
肖錫于臉上笑了起來,對著鐘凌雪欠了欠身“多謝鐘小姐救回我太太。”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舉手之勞而已,用不著如此客氣,你快去看她吧。”
道了別,兩人如來時一般,驅車離去,才駛出不遠,唐邵毅就有些欲言又止。
“問吧。”鐘凌雪心情大好,善心大發。
“那個榆樹是怎么回事?”墻體改為落地玻璃他能猜到是什么意思,后面兩點她也解釋了緣由,唯獨那個榆樹說的一臉神秘堅定。
鐘凌雪扭開收音機,輕音樂彌漫開來,身子向后仰,翹著二郎腿,不疾不徐說道“從風水角度上來說楊樹屬陰,大兇。榆樹屬陽,大吉。”
唐邵毅點頭,唏噓不已“原來是這樣,太深奧,太玄妙了。”
鐘凌雪感慨一笑“是啊,所謂:隔行如隔山,我們這一行最燒腦!”
唐邵毅專心開車,不明白她燒腦的意思“燒腦?”
鐘凌雪呵呵一笑,眨了眨眼,靈動活潑“燒腦細胞唄。”真應了那句: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唐邵毅被她的俏皮弄得“哈哈”大笑,一臉寵溺,空著的右手緊緊握著她的手,舍不得松開。
鐘凌雪把臉看向窗外,嘴角勾起一絲淺笑,一絲甜蜜在心中蔓延開來。
良久,鐘凌雪天外飛來一句“會不會很荒唐?”
“什么?”
“拜師宴啊?”益田在A市可謂有頭有臉,竟然心甘情愿拜她一個小丫頭片子為師,這話說起來都只會讓人嗤之以鼻。
她想到的唐邵毅自然想到了,嘴角露出狐貍般的笑容“沒什么比親眼所見更具說服力,你只要拭目以待就好!”
鐘凌雪豁然開朗“啊,我明白了,怪不得你上午要攔著我拒絕他,原來是這么打算的。”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謝謝你!”她是發自內心的想要感謝他,益田不過是拋磚引玉的轉頭,她才是后面的玉,相信過了今晚,她的名字會在整個A市瘋狂的崛起。
唐邵毅一臉好整以暇“不要只是口頭謝謝,我需要實際的行動。”
鐘凌雪拋了個媚眼“要不,我以身相許吧?”
唐收益腳下一個急剎“當真?”鬼知道他等這句話等了有多久?現在簡直就是久旱逢甘霖“這個方式我喜歡!”
鐘凌雪身子猛地前傾,幸好系了安全帶,否則她都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呈拋物線飛出去,臉色一青“唐大少爺,你能不能好好開車?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唐邵毅勾了勾唇“你可是閻王面前的大功臣,他怎么會收你?”重新發動車子起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剛才的話我批準了。”一臉霸道狂妄。
鐘凌雪摸了摸額頭“唐大少爺難道有眼盲,我可是嬌滴滴的小女子,跟君子扯不上半毛錢關系。”
唐邵毅拉過她的手“吧唧”一口,說的冠冕堂皇“已經蓋章,反悔無效!”笑的有些得意。
鐘凌雪反手一掌拍了過去“蓋個毛!專心開車。”嘴角卻是抑制不住的上揚。
迷迷糊糊中,車子停了下來,鐘凌雪睜開眼眸,眼前一片迷茫,唐邵毅溫柔的替她解開安全帶“到了,下車吧。”原來這里是一個停車場,鎖好車兩人才步行出來,全聚德門口,益田一身正裝已經等在了那里,身旁還圍了不少人,甚至還有記者。
鐘凌雪有些忐忑,不就是吃頓飯有必要搞的這么隆重嗎?
周易眼尖的看見兩人,招呼道“老大!”隨著他這一嗓子,身后的人群騷動起來,照相機對著鐘凌雪就開始“咔嚓咔嚓”作響,弄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記者甲“鐘小姐,聽說益田先生要拜你為師,這事是不是真的?”
記者已“鐘小姐,網上的視頻我們也看了,你有什么想說的嗎?比如是人為的炒作?”
記者丙“鐘小姐,這場拜師宴的內幕可不可以跟我們透露一下?”
“鐘小姐……。”各種問題鋪天蓋地而來,讓鐘凌雪措手不及,以前只覺得那些鏡頭前的明星光鮮亮麗,讓人羨慕,現在看來也不全是,這陣勢簡直要把她淹沒。
人怕出名豬怕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