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赫連染第三次進入暗夜,赫連染想,她第一次去是為了賺錢而暗殺華英,得到了五十萬,第二次是為了取華社信物,得到了華社,那么現在第三次進去,出來以后又會是什么?
包廂定在303。
白昕言推開包廂門,里面已經有兩個人在等著,赫連染疑惑的看著白昕言,眼睛里滿是懷疑的目光。
白昕言被赫連染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虛,摸了摸鼻子,扯著嘴角對赫連染笑了笑,“那個…阿染啊。你看啊。就咱們倆多無聊。我這是怕你覺得悶,才叫人的。”
“少來。”赫連染特別不淑女的翻了個白眼,“你是怕自己悶吧。”
“沒有沒有,嘿嘿,怎么會呢。”
白昕言狗腿的對赫連染討好的笑,“阿染啊,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伸手拉著赫連染的胳膊走向那兩個在沙發上坐著的兩個男生。
“這是方俊。”白昕言指著那個黑衣服的男生,然后又指了另一個藍色襯衫的男生,“這是莫輕言,他們兩個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絕對的哥們,阿俊,輕言,這是赫連染,我的阿染。”
赫連染對著方俊、白輕言二人點點頭,不是她高傲,而是她對不熟悉的人熱情不起來。
方俊看著白昕言對赫連染那么殷勤,輕聲笑道,“還是第一次看昕言對一個女生這么上心,昕言,看來赫連在你心里不一般呀,你說呢,輕言?”
莫輕言瞟了白昕言一眼,冷冷的說道“無事獻殷勤。”
“嘿,莫輕言,怎么說話呢。”白昕言一聽這話頓時就不高興了,“莫輕言我可告訴你,阿染在我心里是很重要的朋友,不許你詆毀她。”
“怎么,我說錯了嗎?你要不是沒有別的想法,會這么鄭重其事的帶她來見我和方俊?”
“哎,我這暴脾氣…”白昕言擼起袖子,一副要跟莫輕言動手的模樣。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真是。說你們什么好,不見面還想見面,等見面了就一定是要吵架,輕言,你也是,昕言既然把人帶來那就肯定是在他心里有一定的地位,你還非要惹他。”說話間方俊把白昕言和莫輕言拉開,然后對赫連染笑笑,“不好意思,赫連,讓你看笑話了,他們倆從小就這樣,不吵心里不舒服。”
赫連染聳聳肩,表示明白,白昕言帶她見朋友說明白昕言是把她真正當朋友的,而莫輕言與白昕言,只能說他們的感情確實很好,莫輕言看似是在說白昕言沒安好心,但是又何嘗不是在警告赫連染呢?各人有各人的想法,誰也沒錯。
“哼,阿染,咱們不理他。”白昕言一臉不高興的帶著赫連染坐在另一邊,擺明了是“我看不上你,快來哄我”的傲嬌表情。
……
赫連染表示無語,推了白昕言一把,“你帶我來是為了讓我看你怎么生氣的么?”
就這一句話,白昕言的臉就是陰轉晴了,“好吧,看在阿染的面子上,不跟莫輕言計較,哼哼,方俊,讓先上菜吧。”
“好,先吃飯吧。”
方俊喊了服務生,先上了菜,然后又點了酒。
赫連染:“……我還未成年…”,赫連染從來不喝酒,喝酒會降低人的警覺性,尤其上一世她還是殺手,更加是滴酒不沾,要不然恐怕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沒事沒事,稍微喝一點點,今天高興嘛。”
“不要。”
“阿染~~~~”這一句阿染叫的是九曲十八彎,赫連染真想扒開白昕言的腦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構造。
“好吧,一點點。”
架不住白昕言的軟磨硬泡,赫連染還是答應了,其實赫連染還沒有意識到她對白昕言更多的是妥協,并且妥協的心甘情愿。
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才認識不久,卻有一種相識多年的感覺。
赫連染也不知道自己喝了酒會不會有什么出格的舉動,不敢像白昕言他們那么狠的灌,只得一口一口抿,她萬分希望自己不是一杯倒的酒量,不過可惜,半杯沒用上,赫連染感覺頭有些暈,跟白昕言說了一聲“出去透透氣”,赫連染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晚上的暗夜處處散發著紙醉金迷的氣息,赫連染扶著墻慢慢的走,酒勁上來難受的很,迷迷糊糊間她好像看到了林英華走進了前面的包房。
赫連染晃晃頭,放輕腳步走到剛才好像林英華進去的那個包房門口,耳朵貼上去,隱隱約約聽見什么“殺了他,白家”之類的話,赫連染掐了一把大腿,清醒了不少,里面的對話傳了出來。
“有人看到他進入暗夜了,還叫了不少的酒,現在下手證實好時機。”這是林英華的聲音。
“不,我們還是應該從長計議,白家不是那么好惹的。”另一個稍微有些蒼老的聲音馬上反駁了林英華的話。
“什么從長計議,這么好的機會還不動手,你要…”
“你閉嘴。”那個聲音打斷了林英華的話,惡狠狠的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動手的不是你,你當然不怕惹上白家。”
林英華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惹上白家?你以為沒有白家的默許,我會找你動手?”
沉默了一會,那個聲音又說“此話當真?”
“當然,以我林家的聲譽做保。”
“好,我信你,只是…。”
門外傳來砰的一聲響打斷了林英華和那個人的談話,林英華與那人對視一眼,暗道一聲“遭了”,立刻開門看過去,只看到一個跑掉的女孩背影,林英華回頭對那說,“吩咐下去,馬上動手,計劃泄漏了。”
“好,我馬上通知他們動手。”那人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這邊赫連染匆匆跑回包房,一開門,白昕言、方俊和莫輕言已經倒在沙發上迷糊著了,赫連染快步走了過去,“快點醒醒,白昕言。”
白昕言睜開迷蒙的雙眼,“阿染啊,你怎么才回來,等了你好久呢。”
“等什么等。”赫連染一手握著白昕言的肩膀一手拍著白昕言的臉,“你快醒醒,都要被人殺上門了,還不清醒。”
一聽有人要殺上門了,白昕言酒醒了三分,“嘿,還有人敢對小爺動手,哪兒呢?”白昕言一躍而起,卻又因為迷糊坐下了,赫連染哭笑不得,趕緊拉著白昕言起來,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