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是我的?”柳靜瞪眼,這又是哪一號人物?
海尚宮擰眉,“是小姐的哥哥。”
哥哥?柳靜眉頭挑了挑,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大腦形成。
“他是用什么法子將我弄進宮的?”她問。
“宮里每隔幾天就要出宮買一次柴禾,少爺讓小姐藏在柴禾堆中,就這么夾帶著進來的?!?/p>
柳靜黑眸閃著異光,似乎也想借此法子。
海尚宮見狀,忙道,“小姐,你不可能這么混出宮!”
“為何?”
“當初是有少爺幫忖,所以沒人檢查小姐你身處的柴禾,如今少爺他……就算小姐找到能夾帶的工具,也避免不了宮門侍衛(wèi)的搜查。”
“哦?!绷o失望應聲。
海尚宮擰眉,垂頭沉默了好一會兒,說,“小姐,你給奴婢三天的時間,奴婢會盡量想到法子幫助小姐的。”
“嗯?!彼荒苓@么應。
“我等你的消息,現(xiàn)下我先離開了?!?/p>
丟下話,她爽快離去。
海尚宮恭敬送別,待她遠走后,她深深嘆了口氣,沒想到,事情的變故會這么大,恐怕,少爺臨死都沒料到會有今天吧,如果他料到了,一定……不!
海尚宮慘笑一聲,就算少爺料到了,他也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讓小姐進宮的。
柳靜實在是驚慌失措之下,才會沖動跑去找海尚宮,告訴她一切實情,讓她想法子讓自己離宮的。
事后想想,柳靜覺得自己的行為太不謹慎了,但,她卻并不后悔自己的行為,早晚都是要讓海尚宮知曉一切的,晚一點,不過是讓她自己做好了足夠的心里準備而已。
可,真要將全部賭注押在海尚宮身上么?凝視前方,柳靜自問,如果她三天后想不到好的法子幫助她,那她豈不是還要繼續(xù)待在皇宮內?
不,不成,她一定要盡快離開,她不要將自己的命吊在上方,等著人家隨時來宰!
雖然決定自己也想想法子,盡快離開皇宮,但柳靜一時半會真想不出個令她驚贊的好法子,這讓她有些焦躁,有些彷徨,有些抑郁。
且這種心情一直在持續(xù),從離開海尚宮回到正和宮后,這種情緒便一直如影隨行。
直到,兩天后,俞墨寒突然派人來找她。
聽到他派人來找她的時,柳靜的第一反應是,她幻聽了,第二反應是,他找她是想算計什么?
不愿被俞墨寒算計,柳靜并不想應召而去,她下意識的想拒絕,不成想,那來尋她的人像是早有預料一樣,笑瞇瞇的說,“九千歲,攝政王說,倘若您不想去的話,也可以,他會去找皇上說此事?!?/p>
找皇上說?難道還是上次和親一事?柳靜想著,認為他去找皇帝說這事,對她并沒有影響,正想嚴聲拒絕,又想到了俞寧卿對她的依賴,此事俞寧卿若是沒法,還是會拿來煩她吧,他一定還等著她想到好的理由來回絕俞墨寒。
哎,暗嘆了口氣,柳靜扶額,真這樣的話,還不如她去見見俞墨寒,她倒要看看,俞墨寒找她私下說這事是打的什么鬼主意。
念及此,柳靜睨了傳話之人一眼,道,“帶路吧,咱家這就與你一道去尋攝政王去?!?/p>
那人笑應,跟她行了一禮后轉身離去。
柳靜抿唇,淡然跟上。
俞墨寒住在宮外,這,是必然的!當柳靜甩著步子大大方方的出皇宮的時候,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出宮其實并不難不是嗎?
這守在宮門中的侍衛(wèi)們,甚至連問都沒問一下,便放了她出宮,想必是對她十分熟悉才會如此,既然這樣,她若要離宮,豈不是很容易?
不過,她不用想也知道,若真這樣離開,怕要不了多久俞寧卿就會知道,他若知道,一定會找人尋她,除非她有能力不被他的人找到,否則,想都不要想離開!
摸了摸下巴,柳靜瞇起眼,雖然還有難處,但現(xiàn)在的情況比之前好多了,至少她已經(jīng)知道怎么離宮了,現(xiàn)在只需要想法子在出宮后消失在俞寧卿面前就行了。
“九千歲。”突然的男聲喚。
柳靜一怔,疑惑看向喚她之人,“何事?”
“您沒有自己備馬車,從這里到攝政王府可是有一段距離,若用腳走,您的腳怕要受累。”那人小心翼翼的說。
馬車……柳靜睨了眼那人身后不遠的馬車,擰了下眉,思慮了會才道,“那馬車是你坐來的?”
“對。”
“咱家與你一道坐那車去?!彼麛嚅_口。
那人愣了幾秒,隨即點頭,“既然九千歲這么說,那奴才恭敬不如從命,九千歲,請上車吧?!?/p>
他揚手指向馬車。
柳靜點頭,自若的朝馬車走去,待到車前時,她停下,看了車頭一會,才用十分不雅觀的姿勢爬上了馬車。
這一幕被俞墨寒的手下看在眼里,他眸光一閃,也不停留,快步走到車頭前坐下,并吩咐車夫駕起了馬車。
在馬車中搖搖晃晃不知多久,柳靜腦中漸漸襲上困意,她打了個呵欠,正準備小憩一會,外頭突然傳來聲響,“九千歲,到了?!?/p>
柳靜下意識的打了下激靈,她揉了揉臉,悠然的掀開了車簾。
俞墨寒的手下及車夫早已下車等候,見她掀簾,那手下展顏一笑,道,“九千歲,已經(jīng)到攝政王府了,請您下車吧?!?/p>
柳靜淡然看了他一眼,緩緩移到車前下地。
她腳一落地,俞墨寒的手下便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開口說,“九千歲,快請吧。”
“嗯?!?/p>
鼻音落下,柳靜面無表情的揚步朝攝政王府走去。
那手下在她走出數(shù)步后,趕緊跟上。
此后,他一直引導柳靜行路,直到到了俞墨寒門口,他才放話讓柳靜暫停,自己推門進去通報去了。
“來了?”一見他,俞墨寒低啞的嗓音便出了口。
來人沖他恭了下手,道,“來了,還有,王爺讓奴才注意九千歲的異樣,奴才也有稟報。”
“說。”他冷冷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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