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少婦坐過的椅子,柳靜移過去坐下,將手伸到大夫面前由著他把脈。
大夫伸手搭上她的脈,閉眼探聽起來。
過了一會,他眉頭擰起,又過了一會,他眉頭又?jǐn)Q起,再過了一會……
大夫離開了她的脈,雙目睜了開。
“怎樣?”看著他,柳靜神色平靜的問。
大夫張嘴,想說什么,但又有猶豫,半晌沒開口。
見狀,柳靜輕笑,道,“大夫,有什么說什么,請實(shí)話實(shí)說。”
“公子是不是中了毒?”
“嗯。”
“公子毒解了嗎?”
“你覺得呢?”
“沒有。”
“嗯。”
大夫嘴角抽了抽,沖柳靜道,“公子,請恕老夫無能,老夫自認(rèn)見識淺薄,弄不明白公子這是怎么回事。”
“嗯?”
“按理說,公子中了這毒,早該死了才對,可公子偏偏活生生的在老夫面前,老夫?qū)嵲谑窍氩煌ㄊ窃趺椿厥隆!?/p>
“你想不通可以不想,這毒,如果讓你解,你能解得了么?”對于這事,她也想不通,不過這事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nèi),畢竟,穿越這種玄奇的事都有,還有什么是不能發(fā)生的?
大夫搖頭,“此毒乃是最負(fù)盛名的鳩毒,天下并無解藥,老夫解不了。”
“嗯。”柳靜點(diǎn)頭,不再有動作,只是坐在大夫面前似在思考什么。
靜了一會,看柳靜沒有要走的意思,大夫擰了眉頭,“公子。”
柳靜看向他,眼神疑惑。
大夫見狀,輕咳一聲,提醒道,“你已經(jīng)看完診了,能不能先離開?”還有病人等著看診呢。
柳靜點(diǎn)頭,可沒有當(dāng)即起身,而是沖他問,“能不能給個房間我單獨(dú)待一會?”
“這……”大夫有些為難,一個陌生人突然借房間,擱在誰身上都會有些不自在吧?
“不能么?”看出他的意思,柳靜露出失望之色。
不知為何,看到她這副表情,大夫覺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斂了下眉,掙扎了幾秒才說,“你要用多久?”
柳靜面上一喜,“你愿意借?”
大夫點(diǎn)頭。
“我用上兩刻鐘就好。”
大夫頷首,招手喚來醫(yī)館雜工,跟他吩咐了聲,讓他帶著柳靜去了后院自己的房間。
柳靜道過謝,跟著雜工離去。
將柳靜帶到大夫所住的房間后,雜工直接轉(zhuǎn)身離去,獨(dú)留柳靜在房間內(nèi)。
他走后,柳靜掩上房門,將手搭上自己的脈上查看著。
這是穿越以來,柳靜第一次為自己把脈,把了一會兒,柳靜嘆了口氣,努起唇瓣,她也沒辦法救自己,本來她還想著古代人解不了的毒,她這個傳承了幾千年的現(xiàn)代醫(yī)者也許會有辦法,事實(shí)證明,她想多了,這毒,她也沒辦法解。
如果,從一中毒便進(jìn)入現(xiàn)代醫(yī)院里去解,也許還能解掉,可是現(xiàn)在,只能望天長嘆了。
拿手撫了撫下巴,柳靜眨了眨眼,輕聲說,“就算是解不了,我也要想辦法去解。”
為活命是其一,其二,這事她覺得很具有挑戰(zhàn)性!
思緒落定,柳靜掃了眼大夫的房間,慢慢瞇起眼,如果她想要挑戰(zhàn)自身所中的毒,必須先離開皇宮,這樣她才能全心全意的挑戰(zhàn)那毒。
而離開……現(xiàn)在是不能走的,她什么都沒有準(zhǔn)備,這樣離開,要不了多久就會被俞寧卿找到,一旦被他找到,想再離皇宮就更難了。
腦中忽然想到海尚宮,她說給她三天的時間,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好的法子沒。
心念動起,柳靜直接開門就想離開這里回皇宮,才出門,她又笑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怎么著也得玩玩再回去吧,不然,白費(fèi)了口舌借了十兩銀子。
離開后院回到醫(yī)館,柳靜跟大夫道過謝后告了別,步伐悠然的往醫(yī)館外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大夫擰著眉頭嘀咕,“不是說借上兩刻鐘么?這還沒一盞茶的功夫怎么就出來了?”
柳靜才出醫(yī)館,翠衣公主就看到了她,她立即拉過不遠(yuǎn)處搜尋她身影的粉衣公主說,“你瞧,那不是九千歲么?”
粉衣公主順著她所看的方向看去,果然瞧到了柳靜,當(dāng)下露出笑意,“咱們繼續(xù)跟著!”
翠衣公主嘴角抖了抖,突然很想拍自己一巴掌,她怎么提醒她了?
望著馬車外叫嚷的各種攤販,瞧著密密麻麻來往的人,青鳥興奮的開口,“主子,這大辰京城好熱鬧好繁華啊。”
看了他一眼,風(fēng)無邪好看的眉蹙起,“難道我風(fēng)國皇都不熱鬧不繁華?”
聽出主子語氣里的不悅,青鳥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風(fēng)國皇都熱鬧得很,繁華得很。”只是,風(fēng)國人少,既便是熱鬧非凡的皇都,也比大辰京城的人要少上兩三倍。
風(fēng)無邪冷哼一聲,拿著的白玉骨扇對著自己扇了扇,打量的眼神朝車窗外投去。
就在這時,馬車驟然一停,原本穩(wěn)穩(wěn)前行的馬車也因?yàn)檫@突然的停頓狠狠一個顛簸。
車內(nèi)坐著的兩人因?yàn)檫@顛簸,狠狠的晃了起來,風(fēng)無邪因及時抓住了車窗,避免了摔倒的下場,青鳥可沒那么好,他直接臉朝地的落了下去。
啪的一聲,摔痛后,青鳥青筋直暴的爬起來,轉(zhuǎn)身就掀開車簾沖趕車之人吼,“你怎么趕車的?要停也不知道說一聲?”
趕車之人看了他一眼,一臉無辜的表情,“有人突然攔車,我也是被逼停的。”
“怎么回事?”青鳥炸咧咧的問。
趕車之人搖頭,看向躺在馬身之下的灰衣男子。
青鳥順著他的視線瞧去,輕哼一聲,一躍下了馬車。
落地后,他走到灰衣男子面前問,“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突然攔車?”
灰衣男子看了他一眼,哎喲一聲叫了起來,“誰攔車了?明明是你們撞了我,我告訴你們,我這撞得可不輕,你們要是不賠銀子給我去治傷,我就要將你們拉到官府去說道這事。”
青鳥聞言,看向趕車之人。
雖然他沒說話,但趕車之人知道他是懷疑他方才在說謊,趕緊解釋,“小公子,你可別聽他亂說,我沒撞到人,是他突然沖到我馬車前邊攔車,等我停下馬,他便躺到我馬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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