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柳靜拿手輕輕的撫著胸口的位置,臉上陷入沉思。
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心痛,一旦心痛,必然有因,她既然不是因毒發作而痛,那就只有兩種原因,一,她是因傷心而痛,而,是心臟出了些問題導致心痛。
眸光閃了閃,柳靜將手搭在脈在查看著,過了一會,垂下眼眸,她沒摸出心臟哪有問題。
那么排除這個的話,就是因傷心而痛了,怎么會傷心?柳靜偏了偏腦袋,想起心痛時的那一驀,臉上忽然露出驚駭的表情,她是為俞寧卿心痛?
難道她喜歡俞寧卿?看他和付婕妤親近,所以才會傷心,才導致她心痛?
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還未涉及情事,初見自己哥哥以外的男子,這男子還是萬萬人之上的天之嬌子,哪怕明知不能動情,可這個少女還是忍不住愛上了他,從此以后,心死塌地。
一切忽然都能解釋得通了,難怪俞寧卿會這么依賴她,難怪他什么事都會和她商量,都要問過她再決定,一定是原體極盡所能的為他所想,幫他謀劃一切,所以才使他這般信任她,所以,她才會覺得他這么無能。
真是個傻女人,如果真是為了俞寧卿好的話,就不該將一切都自己承擔。
深深嘆了口氣,柳靜揉了揉眉間,聲音嘶啞的喚,“來人,去給咱家……”
話還沒出口,她想到什么,忙開口,“算了。”
“九千歲,您是要做什么?”屋外,小木子貼著房門問。
“不用了,你去忙吧。”柳靜回聲。
“是。”小木子應聲,退離房門。
柳靜起身,朝房門口走。
出了門,她面無表情的朝冷宮大門方向行去。
見此,小木子想跟上,想起柳靜之前的態度,謹慎的問,“九千歲,奴才要跟著么?”
“不用,你就留在冷宮。”
“是。”
站在原地,小木子目送柳靜走遠,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小木子才撓了撓腦袋,說,“九千歲這是要干什么去啊。”
翠藍雖說被付婕妤給了柳靜暫時使用,但柳靜明確的跟她說過,她會在需要的時候傳喚她,也就是,不需要她的時候,不需要她隨時伺候。
翠藍秉承著這一想法,在柳靜未傳喚她的大半天里,一直無所事事,這會子柳靜出門,她正準備回房間休息一會,聽到小木子這么說,忽然忍不住就回了一嘴,“九千歲干什么去關你什么事啊?沒事別亂猜測。”
小木子偏頭看著她,聲音幽幽,“我只是好奇而已,可什么都沒猜測。”
“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又沒告狀。”翠藍眨眨眼,無辜的模樣回。
小木子:“……”
不再理她,他拂袖離去。
翠藍吐了吐舌,笑了笑后回了自己房間。
柳靜原是想傳喚海尚宮的,怕自己傳她次數太多,會引起俞墨寒的懷疑,這才改決定親自去找她。
很快,柳靜就到了尚衣監。
到了這兒,柳靜并沒有開口找尚衣監,而是沖前來尋問的管事嬤嬤說,“咱家過來逛逛。”
那管事嬤嬤聽罷,戰戰兢兢的吸了口氣,沒再說什么,卻是靜靜跟在柳靜身后走著。
柳靜也不理會她,不緊不慢的在里頭轉動著。
直到不小心偶遇到了海尚宮,柳靜才回身,沖管事嬤嬤道,“今兒就逛到這吧,咱家乏了,先走了。”
“恭送九千歲。”管事嬤嬤跪地行送禮。
見此,海尚宮及不遠處的幾個宮女跟著跪地行送禮,“恭送九千歲。”
等柳靜離開尚衣監,管事嬤嬤喃喃自語,“九千歲怎么會突然想來逛逛呢?”
海尚宮離她不遠,聽了她的話,眸中異光一閃,在柳靜離開不久后借口有事,離開了尚衣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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