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真是巧啊。”迎面忽然一道男聲響起。
柳靜立即將視線投去,看是俞墨寒,擰起了眉頭,“巧啊,攝政王怎么跑到寺廟里來了?”
俞墨寒輕甩衣袖,瀟灑不凡,“本王閑來無事,就來寺廟里轉(zhuǎn)轉(zhuǎn),九千歲呢?”
“攝政王能來寺廟里轉(zhuǎn),咱家就不能?”她聲音涼涼。
“不是不能,只是,九千歲最近不是居于冷宮靜養(yǎng)么?怎么有心思來這里轉(zhuǎn)?”
“這……”柳靜啞口,片刻后,想起什么,沖俞墨寒說,“攝政王,咱家記得皇上不久前說關(guān)你一年的禁閉啊,你怎的還能出來轉(zhuǎn)?難道你是藐視圣旨?”
俞墨寒顯然忘了這事,心里有些懊惱不該此時現(xiàn)身,面上卻淡定如常,“本王沒有。”
“那是?”柳靜牽起唇角,有些得意,這回讓她抓到把柄了吧?
“本王是來寺廟悔過的,本王覺得做了錯事,所以……”后話不說,意思已明。
柳靜雖站在正理上,但她自認為即便如此,她想拿下俞墨寒,也是絕不可能,因此,她沒再揪俞墨寒的尾巴,淡淡道,“既然攝政王是來悔過的,那攝政王去吧,咱家已經(jīng)轉(zhuǎn)完了,先走了。”
言罷,她提步就走。
俞墨寒理缺,只能目送她走遠。
直到柳靜身影消失,俞墨寒才將視線落到她出來的房間。
黝黑的眼閃過一抹冷光,俞墨寒揚起大步,不緊不慢的走了去。
柳靜走后,住持大師便閉眼參禪,因此,他并沒有看到俞墨寒入屋,直到他走到他面前用冰冷的聲音開口說話,他才睜開眼,“剛才那人來做什么?”
住持大師清明的雙目看著俞墨寒,露出淡笑,“施主又是來做什么的?”
“本王問你話呢!”俞墨寒周身煞氣一放,厲聲說。
住持大師眨了下眼,慢吞吞的道,“那位施主是來問老衲相不相信世上有鬼的。”
“就這?”俞墨寒一臉不信的表情。
住持大師從椅上起身,走到放有茶壺的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他拿起茶喝了一口,然后看著俞墨寒,悠悠答,“就這,施主若不信,老衲也沒法。”
俞墨寒陰鷙的眼神看著住持大師。
住持大師絲毫不懼,淡定的喝著茶,神情愜意。
靜靜的看了他許久,俞墨寒終于收回壓迫,平靜的走到住持大師面前為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問,“那么你是如何回答的?”
“老衲的答案是,信則有,不信則無。”
“那他可有跟你說,為什么要問這句話?”
“她……”住持大師才說一個字,屋外傳來一個小和尚的叫喚聲,“住持大師,皇上來了。”
俞墨寒臉一沉,立即催促,“他說什么?”
“她說被夢魘纏身。”
俞墨寒沒接話,拂袖匆匆離去。
他走后不遠,柳靜自屋外走進來,看著住持大師說,“多謝大師幫忙隱瞞。”
住持大師輕笑,眼睛瞇成一條縫,“就算老衲想實話實說,你也未必會讓老衲說出來吧?”
這話深有意味,柳靜想,應(yīng)該是剛才的那句話被住持大師看透了,皇帝壓根沒有來,那只是她給錢買通寺里小和尚所說的一句話。
“我只是不想自己的隱私被人知道。”柳靜眨眼,淡淡答。
住持大師頷首笑,卻不再言語。
目的已達到,柳靜也不再停留,再度告別住持大師離了去。
回皇宮的路上,柳靜后怕的拍了拍胸口,還好她及時反應(yīng)過來跟上了俞墨寒,不然,俞墨寒探出真相,怕是能嗅出些端倪。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