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了下眉,風無邪朝后看了過去,卻在瞧清后邊來人時,臉色陰沉了幾分,他眸中光芒流轉,片刻,將腦袋垂下來。
本想避開后邊狂奔的人的視線,卻不想,他們竟然沖到馬車前方便停了下來,看樣子是想攔住馬車了。
暗嘆了口氣,風無邪抿了下唇,抬頭看向攔馬之人,笑著道,“原來是攝政王啊,好巧,沒想到會在這遇到你。”
俞墨寒盯著他,沉聲問,“三皇子,你馬車內坐的可是九千歲?”
“是。”風無邪點頭,似不解道,“不過攝政王怎么會知道九千歲在我的馬車內?你又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我可是聽說皇上關了攝政王一年的禁閉,攝政王此時不是應該在京城么?”
“本王擔心公主安危,派了人暗中跟蹤,誰料到公主的出嫁隊伍竟被匪人所劫,本王的人在看到這情況后,立即派人通知了本王,本王得知消息,當即帶了人過來,本王得知公主嫁妝被劫,且九千歲被匪人帶走了,就趕緊尋找那群匪人。”
“還算走運,本王昨夜找到了匪人所在的山寨,并將山寨一舉攻下,然,雖找到了嫁妝,卻沒找到九千歲,本王擔心九千歲安危,就一路追尋,半路聽人說看到疑似九千歲的人上了馬車行了這條路,本王就帶人追來了,沒想到果然九千歲就在馬車內。”
“原來是這樣。”風無邪意味不明的接聲。
俞墨寒才不管他信不信這個理由,他掃了眼車簾,沖風無邪道,“三皇子,現在該三皇子解釋,你怎么會帶著九千歲獨自往風國方向前行?”
“九千歲被劫走,本皇子當然不能不管不顧,便一路追蹤那些匪人……本皇子來時又是獨自一人來,當然只得獨自又回去啰。”
“據本王所知,送嫁的官兵還有不少,你若真的要救人,完全可以帶幾人的。”俞墨寒眼中精光咋放,聲音冷然。
風無邪挑眉,說,“本皇子覺得那些人還要保護公主,本皇子不好調走,再說,人多雖然方便,但一人行事更便利不是么?那些連土匪都打不過的官兵,本皇子覺得帶著他們還真不如不帶。”
他口下毫不留情,聽得俞墨寒一陣嘔血,這些可都是他們大辰的官兵啊,被說得這么不堪,讓他這半個當家人怎么想?
瞪了風無邪一眼,俞墨寒很快收斂了思緒,他盯著車簾,喚道,“九千歲,本王來這么久了,你也不打算出來見見本王么?”
“攝政王,九千歲不是不打算出來,而是沒辦法出來。”風無邪正想接聲,翠藍忽然掀簾開口。
“沒辦法……”俞墨寒聲音呢喃,剛想問什么,就見翠藍將車簾完全掀開,里頭柳靜的身影被完整展露在他的視線底下。
瞧她一動不動,似在睡覺,又似昏迷,俞墨寒擰眉,問,“他怎么了?”
“九千歲被抓到山寨后,欲逃跑,結果體內的毒發作了,要不是三皇子帶了解毒丸暫時救了九千歲的命,恐怕九千歲此刻已經……”
話到此處,翠藍泣了聲,接著道,“雖然九千歲的命暫時保住了,但她卻并未清醒。”
“三皇子,你出門在外還帶解毒丸?”俞墨寒只聽到重點,等她說完,便問向風無邪。
風無邪丟給他一個瀟灑不凡的笑意,說,“出門在外總有危險,帶上解毒丸不為過吧?”
“是不為過。”但就是讓他覺得太巧合了。
“不為過就好,攝政王,現在九千歲也找到了,嫁妝也找到了,尚被關了禁閉的你,似乎可以先回京城了,你只需派人將嫁妝送回公主所在的地方就好。”
“三皇子這意思是,你不打算再回到公主身邊了?”他聲音涼涼。
風無邪訕訕,擺手道,“怎么會呢?本皇子自然也會一道回去。”
“已經被劫一次,本王實在不放心,所以這次本王會親自送三皇子和嫁妝到公主所在的地方。”
“那攝政王的禁閉……”他提醒。
俞墨寒輕笑,低沉的聲音開口,“那禁閉已被解除,本王帶人過來之時,已經通知了皇上,他同意解除本王的禁閉了。”
話到這兒,風無邪還能說什么?只能不滿的撇撇嘴,說,“那多謝攝政王相送了。”
“不謝。”像是看出他不高興一樣,俞墨寒刻意丟出兩個字。
風無邪:“……”
有俞墨寒在,風無邪很沒胃口,連休息的想法都打消了,直接讓俞墨寒領路前行。
打劫的地方離山賊之地不算太遠,離那地方所在的下一城鎮更不遠,趕了小半天的路,俞墨寒等人就到了那城鎮,并順利的找到了待在府衙壓驚的婉寧公主。
婉寧公主正在府衙內喝茶,瞧到俞墨寒及風無邪走來,大驚大喜,臉上都不知做何表情了,她僵怔了許久才喚道,“攝政王,三皇子。”
兩人同時點頭應聲。
婉寧公主眨了下眼,問,“你們怎么會在一塊?”
睨了她一眼,俞墨寒將給風無邪的理由重復了一遍,并加上了和風無邪相遇之事。
聽罷,婉寧公主心里暗嘆了口氣,果然,風無邪果然是去找九千歲了,看來她猜測得并沒有錯,他是嫌棄她的品行了,可,這是她的錯么?
咬著唇,婉寧公主穩定心神,看向俞墨寒道,“攝政王,既然嫁妝已經送來了,接下來是不是要繼續去風國?”
“自然。”俞墨寒點頭,說,“你去準備一下,等下就動身。”
“好。”婉寧公主心中一喜,立即轉身離去,就算風無邪看不上她的品行又怎樣?她還不是會嫁到風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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