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知府,一直沒說話的俞墨寒冷冷開口:“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九千歲不愿看著那些人被燒死,就想看著更多無辜的人因他們而死?”
“我可沒這么說,我只是說我不想因為不敢涉險,就看著那些人被燒死,攝政王,請別誤解我的意思。”柳靜咬牙,一本正經的解釋。
俞墨寒瞇眼,眸中異光微過,“你愿意涉險是有把握救他們么?”
“當然……沒有。”話吐出兩個字,柳靜一瞬間改口,就本體這個身份而言,不能說這種話。
“既然沒有,就不要涉險,你以為你涉險是你自己的事么?你若是涉險出了事,這里的人都要給你陪葬。”他聲音寒若冰霜,雖只是語言,但柳靜確實的感覺到冷意了。
拿手搓了搓手臂,柳靜瞟了眼俞墨寒,不料他正注視著她,眼神深邃飽含探究。
柳靜立即心虛的垂下眼眸,心里暗暗叫喚,糟了,到風國以后,沒有大辰的人跟著她,她一直過得很自我,甚至忘了自己是大辰的九千歲一事,雖然后來見到俞墨寒,但她還是沒存著再回大辰的心,也并沒有將自己當九千歲來看。
現在看到他這副表情,她忽然很不安,她可以不把自己當九千歲看,但這位攝政王可是一直拿她當九千歲看的,曾經他就懷疑過她,只是也許沒尋到證據,那懷疑被埋下了,現在她又表現得這么可疑,他一定又懷疑上她了。
沉默了許久,柳靜驀然抬頭直視俞墨寒,那一瞬間眼底展露的氣勢絕對強勢,俞墨寒微微驚訝。
此時,柳靜開了口,“攝政王,你說我出了事,這里的人都要給我陪葬是什么意思?你是說有人會為了我殺了這里的人,還是說我會染上瘟疫害死這里的人?”
“兩者都有。”
“如果是前者,我希望攝政王能阻攔,不要讓他胡亂殺人,如果是后者,我若染上瘟疫,那么,請在我確診之時,燒死所有得瘟疫的人。”她語氣堅決。
“九千歲,您的意思是您非要涉險?”知府不由一驚。
俞墨寒也是暗驚,她居然會為了一群將死之人犧牲,他果然身上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對。”柳靜點頭,沖知府道,“我也學了醫,想看看能不能救他們。”
“九千歲……”知府聲音在顫抖,這人怎么這么倔啊,何必為了不相干的人做這么危險的事呢?你說,要是她是旁的人就算了,偏偏她是皇帝最寵愛的宦臣,讓他想不阻止都不行。
“下官求您了,不要管他們可好?”他眼中滿是期盼。
柳靜卻是無語,她都這么說了,他還有什么放不開的?讓她不管這些人,她真的做不到,如果她救不了他們就算了,但是瘟疫這種東西,只要有藥,她就能救,她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
擰起眉,柳靜拍桌,故意生氣道,“夠了,如果犧牲我一人能救他們,我愿意,快領我去看他們!”
知府被嚇住,就要領命起身,俞墨寒在這時緩緩開口,“九千歲。”
“攝政王也想阻止我?”柳靜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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