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他,柳靜厲喝,“你這樣不是想困死他們么?本來生病人就脆弱,若是再封閉成這樣,他們能活下來才有鬼!”
知府顫巍巍的認(rèn)錯,心里卻道,本來就不打算讓他們活。
柳靜當(dāng)然也知道知府的想法,她懶得多說,走到一個病人面前蹲下身子幫他把脈。
這是個年紀(jì)不過二十的男子,他身高一米七,人也長得壯實,卻因為生病的原因,那張臉萎靡又枯黃。
瞧到柳靜毫不嫌棄的抓住他的手,男子眼神復(fù)雜,“你是大夫?”
柳靜沒答。
男子又道,“你不怕么?”
柳靜依舊沒答。
男子張嘴想說什么,柳靜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還是留些力氣吊自己的命吧。”
男子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大夫,你也沒辦法治這瘟疫是不是?”
“誰說的?”她平靜反問。
男子怔愣看著她,“你不是說讓我留些力氣吊自己的命么?”
柳靜點頭,“是啊,不過,我的意思是,你必須得活到我開了藥方救你才行。”
男子:“……”
短暫的沉默后,男子聲音沙啞的大喊,“你的意思是,你能救我?”
在周圍的眾瘟疫病人聽到這話,都用希翼的眼神看著柳靜。
柳靜斂眉,起身沖知府道,“去拿筆墨來,我要開方子治病,還有,將他們?nèi)繐Q個地方安置,這地方不行。”
“九千歲,這病您能治?”知府不敢相信的問。
“能。”
知府狐疑的看著她。
柳靜冷眼回視,“你不信我?”
“這……”這讓他怎么信?以前也沒聽說九千歲會醫(yī)人啊。
“你要是不信我,我這就回去稟報皇上,讓他下旨,只是,到時耽誤了時間,會死更多的人,本來你是可以立功的,到時候說不定不僅沒功,反而會被治重罪。”
知府知道她在威脅自己,他這是進(jìn)退兩難,要是依了柳靜的話轉(zhuǎn)移了這些人,萬一她沒治好,苦果全是他的,可如果不依她的話,他下場還是凄慘。
咬了咬牙,知府頗有些怨天不由人,猶豫的眼神在柳靜身上轉(zhuǎn)了又轉(zhuǎn),知府牙一咬,賭了一把,“來人,快去給九千歲拿筆墨來。”
柳靜勾唇,露出輕笑。
很快,開了藥方,有人去抓藥煎藥去了,還有人將木屋里的人一個個往外抬,去其他地方安置。
喝過藥后不到一個時辰,病人們的病情出現(xiàn)好轉(zhuǎn),知府大呼神奇,激動的跟柳靜說著無法抑制的話。
柳靜只是淡笑靜聽,并沒多少言語。
時光匆匆,轉(zhuǎn)眼幾天過去,得瘟疫的病人幾近病愈。
柳靜看在眼里,心里卻在思索其他事,一旦瘟疫被除掉,她和俞墨寒就該啟程離開了,這俞墨寒已經(jīng)嚴(yán)重懷疑她了,如果再讓他們單獨相處,她怕會發(fā)生什么事。
得在啟程離開之前避開俞墨寒逃離。
一整天,柳靜都沒出房門,也沒見任何人。
晚間,圓月剛升起,柳靜忽然打開門,沖外頭守著的丫環(huán)道,“去將你家大人找來。”
治瘟疫這幾天,她和俞墨寒一直住在知府的府邸。
丫環(huán)應(yīng)聲離去,不多時,知府踩著步子匆匆趕來,“見過九千歲,不知九千歲找下官來是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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