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完,那片傷口猶如擱了個綠油油的餅子似的,柳靜卻沒想再撕衣服綁上,只是囑咐他不許動。
她聲音極輕,像是沒力氣說話一樣,俞墨寒覺得不對,凌目看向她,見柳靜臉難看得緊,未等他說什么,她人一歪,倒了下去。
“九千歲!”驚呼,俞墨寒想伸手扶她,看到手上的草藥,擰了下眉,自身上撕了個布條下來,用一只手和牙齒簡單的包扎。
覺得草藥不會掉,才伸手探她的呼吸,摸她的手腕和額頭。
俞墨寒不會醫(yī),但他并不是毫無經驗,在試探過她后,俞墨寒猜測出她暫時不會有危險,可僅此而已,他不知道她此刻如何了,不知道暫時過后,她會不會有事。
他得找人救她!
腿不能動,只能爬著離開,他又不能獨自離開,以防她待在這里有危險。略思了下,他費勁的尋了幾根粗壯的樹枝,將樹枝用衣服做布條綁成擔架樣,把柳靜一點一點的挪上擔架,然后拖著擔架一點一點的前行著。
這所有的過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很艱難,試想,一個廢了半身的人連行動都困難,怎么能做這些事?
可他做到了,不可思議的做到了!
剛開始拖著擔架他是坐在地上邊挪身子邊拖的,到后來他覺得慢了,就撐著身子站起來,用那受傷稍少的腿支撐著自己大半個身子,一跛一跛的拖著擔架。
烈陽像巨大的光束一般投在俞墨寒身上,將他的影子圈出,那影子小而短,可不知為何,他周身似有一個無形的巨影一樣,讓他整個人變得高大起來。
……
吃了一整朵千年天山雪蓮后,柳靜的毒仍然沒有完全解掉,幫俞墨寒吸了毒吸后,柳靜清楚的感覺自己的身體出現(xiàn)了變化,她以為,她會因此毒上加毒死掉,直到暈倒的那刻,她仍這么想。
然而,當再一次清醒后,柳靜不由扯了下唇,她這條命真是大啊,這樣都沒死。
不過,她現(xiàn)在身體如何?
趕緊把脈,卻在探過脈間后,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居然沒了!她體內的毒一點都沒有了!
怎么回事?難道有人幫她解了?
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恍若才醒般,柳靜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不是在野外,而是躺在房間里,她出來了?
掀被起身穿衣,一系列的動作做完,柳靜站到了房間門口,伸手慢慢打開了房門。
外頭有人來往,這是客棧!
她怎么出來的?俞墨寒怎樣了?
門外是有人守著的,只是守衛(wèi)過于無聊,他們又并非柳靜正經的隨侍,便尋了個地方坐著朝這方看。
這會子,守衛(wèi)的兩人瞧到了柳靜,趕緊過去道,“九千歲,您醒了。”
“你們是?”
“咱們是本縣城縣令的手下。”兩人中,有一人答。
柳靜點頭,問,“我怎么會在這里?你們又怎么會在這里且認識我?”
“那日攝政王找我們縣令要了一批人去尋找九千歲的下落,我們隨攝政王四處搜尋,總算是有九千歲的下落,但攝政王先一步前行,我等隨后才跟上,等尋到地方,發(fā)現(xiàn)攝政王和九千歲均落崖,我等趕緊到崖下尋找,結果果然尋到了攝政王和九千歲,就將攝政王和九千歲帶回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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