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由于昨夜睡得迷迷糊糊沒設鬧鐘導致今早起晚了,暖暖只能捧著趙姨給她做的早餐和玉米苦巴巴在車上吃。
為了節約時間,為了讓暖暖不在報道第一天就遲到,朝陽一路上將車開的飛快,不過為了暖暖能好好吃飯,還是不緊不慢掐著點在預計的時間內到達了學校。
“哇!”暖暖剛好啃完熱乎乎的玉米,不由地大贊道,“你的時間掐的也太準啦!”
“嘿嘿。”
朝陽笑了兩聲作為回應。可內心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天曉得他這一爭分奪秒的技術是怎么練出來的,遙想當年為了不被炒魷魚,只能將時間精確到秒來完成任務。
好在付出是有回報的,如今他現在在公司的位置,也配得上他所付出的努力。
啊,他果然是個三好青年!
這一句感嘆剛發出,卻見那背著包的少女早已走遠,只甩給他一個輕快的背影。
唉,英雄果然都是寂寞的。
*
暖暖有些興奮,也有一些小小的激動。
漫步在這偌大的校園內,隨處可見記憶中模糊的殘影。
當年她的母親,就是在這個學校任教啊,小時候她太過調皮,就經常跟著媽媽一起來上課。
苦于她難纏搗蛋的性格,便讓她跟著一起上課,邊上的大哥哥大姐姐拿著大大的畫板,練習著各種角度以及各種畫法,而她呢,就有模有樣的抱著她小小的畫板,一筆一劃跟著學。
還記得那時候媽媽的學生們都笑哄哄的說,“這算不算是咱們班最小的一個小學妹啦?”
說完,哄笑聲一片,她還氣鼓鼓的說,“不要仗著年紀大就欺負我,你看,我畫的一點兒也不比你們差!”
那個時候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她吸引,而她小小的畫板上,手筆雖然稚嫩,但那臨摹出的樣子果然不差分毫。
興趣和天分,就是從那個時候展露的吧。
暖暖想著,自顧自的笑出了聲來,她昨夜看學校資料的時候,發現有一個系的老師,正是當年跟她一起上課的,媽媽的學生。
轉眼便是十幾年過去,不知當初那個阿姨姐姐分不清叫法的人如果看到她,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呢?
她可記得,當年那個笑意爽朗的少女可是偷偷塞給她不少的棒棒糖,要她喊她姐姐呢。
好一陣奔波后,她才趕到了辦公室。她手里握著入學的資料,輕輕的扣響辦公室的門,在沒有正式辦學前,她還沒有年級和班系,雖然以她的能力,直接入學到三年級都不為過。
可是程序,還是要走的。
“叩叩叩。”
第二次敲門,可是依舊沒有反應,奇怪,難道里面沒有人?
暖暖詫異的看了那防盜門一眼,撇撇嘴轉身,可是在她挪動腳步的那一剎那,她明明就聽到里面有聲音。
像是壓制的,壓抑的,又微微喘息著的。
這聲音,和好幾年前路邊碰見的一個患哮喘發病的爺爺一樣,沒法呼吸,要不是她及時發現打了救護車,并且按照電話里的指示照做,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暖暖就有些焦急了,萬一里面的人正巧突發哮喘沒辦法求救呢!
行動永遠比想法快,暖暖握著門把使勁一推,門竟然毫無阻礙的給推開,而她由于慣性朝里沖,手里的資料嘩啦啦掉落一地,腳下及時穩住才沒有狼狽的摔在地上。
可她一抬頭,傻眼了——
眼前的辦公桌上,文件零散一地,凌亂不堪,而光滑的桌面上,一個胸口大開衣襟的女人媚眼如絲,呵氣如蘭,兩只手正纏在一個男人的脖子上,貼的極其相近,而那脖子上的吻痕,紅的紫的斑駁遍布。
臉紅心跳的一幕。
干柴烈火,一觸即發。
人家正情到濃時不能自已,卻偏偏被她打斷,于是充滿曖昧旖旎的辦公室內,三個人六只眼面面相覷,有愕然,有呆愣,有生氣,有尷尬。
暖暖臉紅了又紅,簡直手足無措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慌慌張張的撿起掉下的資料,一個勁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她的話一邊說著,一邊身體往后退,可才向后挪了一步時,卻聽那女人冷哼的聲音傳來。
“繼續?你讓我還怎么繼續!沒看到門是關著的嗎?簡直掃興!”
邊瞪著夏暖,邊從那男人身上起來,像是什么也沒發生一般扣好襯衫的紐扣,然后扭著屁股一搖一曳的走了。
暖暖垂著頭,白皙的臉上紅的快要滴血,不過她覺得她有必要做一下說明解釋她真不是故意的,于是怯生生對著走到門口的女人無辜道——
“抱歉,我以為里面的人得了哮喘…”
“……”
那女人踩得嗒嗒作響的高跟鞋顯而易見的一個趔趄,差一點崴斷腳,結果身后那倒霉孩子又默默補充了一句,“下次我絕對不進來,不過,門還是鎖上比較好…安全。”
“……”
那大胸女回頭瞪著她,一副氣鼓鼓的模樣,神情惱怒盯了半晌,卻突然噗一聲自己先笑了,就像一朵突然綻放的玫瑰花,熱情似火,又火辣性感。
暖暖看得眼睛都直了,毫不掩飾的被一個女人給驚艷了。卻引得前面的大胸女更是笑意媚人,瞪著眼朝她罵了一句。
“你個壞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