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下去,不可謂不狠,就連夏暖看著都是一個激靈。
秦致誠嗷嗷叫,疼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一張臉紅了又綠,綠了又慘敗。青筋暴起一身虛汗,疼到最后都沒有力氣叫喚了,眼皮一翻昏死過去。
什么叫蛋疼,這就是吧。
“他,會不會…”
暖暖抓著秦墨的袖子,有些擔憂的問。倒不是因為有多同情,而是她怕萬一真的把他給弄死了,以后可怎么收場?
說到底,違法犯罪的事情可做不得。
這樣的教訓,給的已經夠慘。
畢竟,估計他一輩子都沒法再去禍害別人了。
“我下手已經很仁慈了。”秦墨蒙住她的眼睛,“別看。”
對于秦致誠,他的的確確是起了想要殺人的心思,他妄想碰她,就是該死!
但同時他怕自己下手這么狠,會讓夏暖覺得自己是一個嗜血殘暴的人,不過,他似乎也低估了這小妮子的抗壓性,雖然嚇得不輕,但看到這么血腥的場面,沒有害怕,也沒有尖叫,而是…一臉慷慨正義的模樣。
估計她都想,親自上前補上一腳吧。
可他才不讓呢,對付這種人,他自己上就好。不然他覺得太臟,簡直污了她的腳。
*
這一方變故前后也不過就是十五分鐘,正當秦墨攬著暖暖的腰準備上車走人時,大片糟亂的汽車轟鳴聲逐漸駛近,暖暖心頭一跳,臉色瞬間就變了——
“糟糕,應該是那些收到風聲來的記者!”
這可如何是好?
雖說她才是開始的受害人,可是在別人眼中看到的不是啊,因為她完好無損好端端的站在這,而始作俑者的秦致誠,卻昏死在地無人問津,但凡是有眼睛的,都會認為他們才是罪惡的那一方。
說不定明天的頭條就會占據各大版面,說什么鉆石總裁云端跌落,從未打死兄弟的殺人兇手!亦或者是,沖冠一怒為紅顏,秦家公子的奪命之爭云云,總之這一切,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消息。
對秦墨來說,更是不利的消息。
如果再嚴重些,說不定還會被起訴。
“怎么辦?”暖暖急了,像猴子一樣的原地亂竄了起來,看得秦墨不覺好笑,“你在干嘛?”
“想辦法啊!”夏暖咬牙,一臉認真,“算了,我們逃吧!”
“逃?逃哪去?”秦墨失笑,一把將她拉過來塞進車里,打趣的笑道,“你想私奔我還不想呢,我們明明就是明媒正娶!”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調笑她?
暖暖簡直要撞墻了,她心里的不安一直徘徊不散,并不是因為他們沒有辦法,也不是現在就不可以在人來之前逃跑,只是…
她之前有開一輛車來啊,那車是秦墨的,但是現在壞了,他們離開了,可是有很重要很棘手的證據留下了啊。
這樣被人發現,幾乎不用查,犯事的就是他們,因為那車,沒有人會不認識!
暖暖想哭,早知道今天她就不開車出來了,本來技術就不是很好,好不容易自己開一回,還特么的開報廢了!
簡直欲哭無淚…
“那車怎么辦,總不能直接給炸了吧?”
聽到這話,秦墨只覺得好笑。
這小妮子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
隨手放炸彈?
可笑歸笑,心里還是劃過了一絲暖意。
這小丫頭,心是向著他的,不然就不會擔心他的安危了。
身后的汽車發動的聲音越來越近,而秦墨在就在她問這話之前,發動車子從一頭另相反的方向繞了一圈后回到了正軌跑道。
所以等那些收到消息趕來的記者到達現場時,只看到死狗一樣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秦致誠,而他所說的,絕對爆炸性的新聞呢?
恩?
這特么的在逗誰?
要知道,他們對秦家這二世祖的少爺的任何新聞都不感興趣啊!
就算他自個兒扒光了跳廣場舞,也是沒有幾個人會去看的,何況,還是這么一場血淋淋的受傷案。
但不管怎么說,失望歸失望,還是要好生處理著。
于是,本來高高興興奔著大新聞來的,變成了手忙腳亂焦頭爛額的打120救人。
由于事情的嚴重性,他們也報了警。
因為案發現場的那輛車,有點眼熟。
這算不算是意外收獲?
畢竟豪門廝殺,還有有點看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