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暖暖終于一把撲到了沙發上,穿著高跟鞋站了一天,雖然也有休息,可是腳丫子還是痛啊…
“咕咕咕!”
累也就算了,偏偏還沒吃飽,折騰一陣,肚子又開始叫喚了。
秦墨看了看冰箱,食材不多,但也能做幾個菜出來,就是要花費點時間。當下走過去揉揉她的發,輕聲的哄著,“暖暖,先去泡個澡?”
她把自己陷進了沙發里,聽到這句話突然抬頭,瞬間聯想到他不久前說的那句洞房花燭,小臉立刻就紅了,支支吾吾著,顧左右而言他,“呃,這…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聲音越到最后越小,細弱蚊蠅,要不是他聽力極好,幾乎都快聽見她在說什么。
秦墨挑挑眉,眼前的少女臉色爆紅,一臉窘迫之色,眼睛四處亂飄就是不敢抬眸看他,那眉宇間的青澀和羞怯,不言而喻。
他好像…突然間就明白了什么。
當下,他干脆俯下身,形成一個半擁在她身上的姿勢,笑容曖昧道,“早嗎?不會呀,我覺得剛剛好?!?/p>
“……”
身前的人越貼越近,暖暖就更加窘迫了,雖說已經領了證,并且也已經昭告天下,但是…她骨子里還是極為保守和傳統,不等到真正的大婚之日,怎么能…那樣呢…
“起碼,現在…有點。早?!?/p>
支支吾吾,她只能實話實話,哪怕現在不用照鏡子,她都能察覺自己臉上燒紅一片,這個樣子,估計一定很丑吧。
想到這,她將自己身上還套著沒脫的西裝外套向上攏了攏,寬大的衣服有足夠的空間遮住她半個臉,也順帶著,將自己包裹的更加嚴實。
秦墨低笑,再逗下去,估計這頓飯他就真的不想做了,因為他發現一向自制力極好的自己在面對她時,完全失去了理性的控制。
“快八點了,不想吃飯?”
趁著頭腦還算清醒,理智尚存的秦墨僅僅只是在她額頭上香了一口,用著略微調侃的語氣打趣道,“還是…吃完再洗,嗯?”
此刻暖暖的腦海里,正是天人交戰打得最火熱之時,她原本還在糾結,如果秦墨真的想…那什么的話,她該怎么辦,總不能無趣的堅守底線吧?畢竟是有小紅本的合法夫妻,這要求確實不過分?。?/p>
思及此,她差一點就繳械投降,恰好聽到秦墨這句話,立刻松了一大口氣!
嚇死寶寶了,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那他怎么不早說清楚!害她瞎想一大堆!
可是…
貌似思想跑偏,毫無節操的那個人就是她自己!
暖暖捂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可地上大理石板光滑如玉,別說縫,就連個孔都找不到!
于是,把耳朵都羞紅了的暖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沖進浴室,啪嗒一聲關門隔絕秦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哭,她怎么變得這么污!
就洗澡倆個純潔的字眼,她竟能瞎想出那么多少兒不宜的畫面!不知道的,還以為急著想獻身的那個人是她呢!
放好水,暖暖躺在浴缸里,適宜的溫度撫遍她全身,身上的酸乏疲勞一下子解輕了不少。
除去小腹處有些隱隱作痛,不知是不是之前冷到了,一陣一陣的痛,好在熱水一泡,一會兒就緩解了不少。
暖暖從潔白的泡泡浴中伸手,她的五指纖細,骨節分明,但勝在手背有肉,所以摸起來軟乎乎的手感還不錯。而她那原本空無一物的最長中指上,一顆心型的粉色鉆戒在燈光的映射下流光溢彩,璀璨萬分。
戒身是銀色的鉑金,透亮簡約,襯托出那顆稀世粉鉆更為精貴。
她小心翼翼的從手上摘下,拿在手心細細的觀賞摩挲著,卻突然被戒身內圈那一行很小很小的痕跡給吸引住視線——
放在眼前看了半天,那刻在戒指上的是兩個英文字母:QM。
這是…秦墨的簡稱?
暖暖嘴角上揚,將戒指重新戴回手上,思緒飄忽的想著,那是不是秦墨手上的戒指,也會有她的名字?
嗯,待會兒非得去看看!
她要檢查檢查。
二十分鐘悄然過去,她從浴缸里起身,慣性伸手拿衣服,卻徒然摸了個空——
糟糕!剛才跑的太急,她忘記帶衣服這回事了!
那她身上光溜溜的,總不能喊在做飯的秦墨過來遞給她吧?
暖暖窘,換下的衣服已經弄濕了,還沾到了不少濺出的泡泡,無論如何是不能再穿了,只能將浴室里唯一干凈的浴巾將自己裹好,然后光著腳丫,打算小跑溜進房間去換。
她雖然在一樓,可是浴室和廚房隔開了許多距離,只要她無聲無息上個樓,就能不驚動秦墨到達臥室。
計劃很完美!
暖暖打開門,先探出小腦袋,確定沒有人影后,猶如做賊一般,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一步兩步,所經之處,地板上都留下了一串濕漉漉小巧的腳印…
在上樓之前,她還特意回頭,聽著廚房里傳來微波爐的叮響聲,她竊笑著,歡快的撒開腳丫子蹬蹬瞪往樓上跑——
還差三步,還差兩步,還差一步!
登陸成功!
臥室的門就在拐角后前面的第一間,暖暖一鼓作氣沖過去,然而…
她撲過去的那一瞬,手還沒有碰上門把,門卻自動打開了,剎車不及,慣性太大的暖暖來不及驚嚇原因,卻迎面撞上了一堵從里走出的人墻…
顧不得額頭那點疼,暖暖心中瞬間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像是驗證她的想法一般,抬頭,眼前是緊緊盯著她的秦墨,目光灼灼,如火燎原,她下意識想要退后一步,卻覺腰間一緊,一陣天旋地轉中被丟到了臥室柔軟的大床上。
不待她反應,他便霸道的欺身壓下,聲音里,是前所未有的低沉暗啞——
“這次,我不打算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