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也不怎么長,他本身就背的滾瓜爛熟,看了一會兒之后就放下了,開始琢磨著怎么教這些徒弟。他沒什么經(jīng)驗,長這么大從來沒給別人當過老師。現(xiàn)在讓他猛一下帶著十幾個人習武練功,他說不緊張那都是假的。不過俗話說得好,精神病人思路廣。鄭大掌門有沒有精神病這點先不說,但是他這清奇的思路絕對廣的沒邊了。
琢磨了一會兒沒什么頭緒的鄭川,很干脆的將以前他上學的那套給整了過來。借著月光,瞇著眼睛,抽出一張大白紙,橫平豎直的開始劃線打格子。一共三行七列,第一行以北斗七星的名字依次填進空格里,然后又在下面用英語注釋了一下周一到周日。
“嘿,我就是聰明。課程表一出,還不把這些沒見過素質(zhì)教育的異界土著給嚇死!保證他們?nèi)龤q做奧數(shù),五歲打乒乓,十幾歲就上奧運會。”滿嘴的胡說八道之后,他開始研究到底安排什么課程。現(xiàn)在老師就他鄭大掌門一個人,自然不可能安排太多的課程。依著他的想法就是,上午就是文化課,下午就是修煉課。每次上課兩個時辰,其他的時候隨意。
“不行,這樣會不會太放縱他們了?”鄭川嘀咕著,看著回想自己的求學生涯,前前后后仔細想了一下之后又重新拿出來一張紙。
打好了格子之后,鄭川投入到了一種奇怪的快感里。
“必須得加早讀課!每天清晨起來背書!什么四書五經(jīng),老莊程朱都得給老子背,背不出來就罰站。”
“還要默寫!每天下午修煉課之前加十幾分鐘默寫。”
“嗯...上午連續(xù)上兩個時辰課還怪累的,中間休息半個小時好了。但是不能讓他們?nèi)ネ妫纱嗑妥屗麄冏鰪V播體操吧?我學的那是第幾套來著?一會兒試試看能不能做出來了。”
“下午的修煉課就隨便了,我先教他們耍龍象般若拳,其他的以后再說。畢竟他們現(xiàn)在是打根基的時候。”
“也不行啊,我也沒記得多少四書五經(jīng),經(jīng)史子集啊。”鄭川摸著下巴想著,忽然眼睛一亮:“管他的,反正中心思想我都知道,大概的內(nèi)容也記得,自己修修補補就是了。”
搞定了課程表之后,鄭大掌門心滿意足的準備睡覺了。只不過他剛躺下的時候,又想起了一件關(guān)鍵的事情。他現(xiàn)除了九轉(zhuǎn)玄功之外,什么都不會呢。想到這里,他趕緊爬起來,將龍象般若拳,混元功,基礎五行法術(shù),讖緯之術(shù)基礎都拿出來了。
“系統(tǒng)爺!聽到就出來啊。我明天就得教人家修煉了,你告訴我這些玩意怎么用?”
等了幾秒鐘,系統(tǒng)爺開口了:“宿主只需要將手放在秘籍上,默念學習即可!”
“就這么簡單的嗎?”
“就這么簡單。”
“那我試試。”說著鄭川先拿起來龍象般若拳,右手按在上面,心里默念了一句:“學習龍象波若拳!”
說完之后,鄭川就感覺身體一暖,緊接著猶如火燒一般,整個人猛地漲大幾分。
“我去你大爺?shù)模≡趺催@么疼!”
鄭川慘叫一聲,硬生生挺了好幾分鐘才恢復正常。
“恭喜宿主習得龍象般若拳并達到大圓滿境界,獲得一龍一象之力。”系統(tǒng)爺?shù)穆曇艏皶r響起來,話里的意思卻讓鄭川有點興奮。
“等會兒,系統(tǒng)爺。你的意思是我學這玩意直接就大圓滿了?一龍一象之力是有多少?難不成我現(xiàn)在的力量能跟龍相比了?”鄭川說著,還握了握拳頭,揮了幾拳。
“除功法之外,所有的其它類型秘籍宿主學習之后都直接提升至大圓滿!”
“我尼瑪,這么爽的嗎?”鄭川有些興奮地搓搓手,直接把基礎五行法術(shù)和讖緯之術(shù)基礎給學習了。果然像系統(tǒng)爺說的那樣,學了之后所有的關(guān)于這些法術(shù),讖緯之術(shù)的知識、訣竅都印在了他的腦海里,就好像自己每一樣都經(jīng)過了成百上千次的練習一般。
壓抑著興奮,鄭川單手掐了一個法訣,一個火團出現(xiàn)在他的手里。然后他隨手朝著窗外一扔,火團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了出去,落在地面上,炸出一個坑。
“厲害了,我的火。這小手榴彈啊。”看著火團威力,鄭川顯得非常的滿意。
最后剩下的混元功,乃是修行功法,鄭大掌門學習了之后,只是第一層的境界。不過盡管如此,還是使得他體內(nèi)靈力擴充了三成,并且靈氣品質(zhì)似乎也有所提高,更加凝練。事實上他不知道的是,他學會了混元功之后,體內(nèi)原本猶如一潭死水的靈氣,開始按照混元功的運行方式緩慢運行著。他現(xiàn)在就算不修煉,光靠這種自動運行,靈氣也在每分每秒的提升。不但如此,若是有人的話,一定能看出來,鄭川整個人多了一股特殊的氣質(zhì)。
混元如一,內(nèi)圣外王。
鄭大掌門自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變化,都學完了之后,感覺也沒什么其他的事情之后,雖然不困還是躺在地上抱著蒲團就睡了。
“趕明兒得自己整個床過來,整天抱著抱枕睡覺也不是個事兒啊。”
嘟囔了幾句,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說也怪,一個修煉者說睡覺就能睡著的,也就他鄭大掌門了。
日月輪轉(zhuǎn),東方既白。
鄭大爺起床之后,直接來到了被他命名為西湖的小湖邊,用手捧了一些水洗漱一番之后返回了門派大殿。等他趕到的時候,陳大福等人已經(jīng)到了。樹兄下面,已經(jīng)擺放了二十來張矮幾,每個人各自找了位置坐了下來。最前面應鄭大掌門的要求做了一個講臺,除此之外還在樹兄旁邊立了一塊黑板。
鄭大爺徑直走到黑板前,現(xiàn)將昨晚做好的課程表貼了上去。
陳大福等人看了之后都不明白怎么回事,昨天晚上這些人偷偷摸摸的聚了一下,都在猜測鄭川會教他們什么,有說仙家法術(shù)的,有說煉丹長生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怎么整的跟上私塾似的?武國是個富饒的國家,就算是這些苦孩子也見過私塾的模樣,倒不是說都上過私塾,至少也看到過。
“大福,你說小川...哦不,掌門師兄是要教咱們什么?”鄭石跟陳大福兩人坐在最后面,開口說話的是鄭石。至于陳艷玲這會兒還在廚房忙活呢。
陳大福聞言嘴角抽了幾下:“以我對掌門師兄的了解,咱們恐怕要悲劇了。”
“啊?什么意思?”鄭石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陳大福卻沒有繼續(xù)說話,心理卻有些惴惴不安:“這神經(jīng)病要做什么?我尼瑪,第一天就出幺蛾子嗎?他貼的那玩意到底是什么?”
不過不用他猜,鄭川貼完了課程表就開始說話了。
“同學們!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老師,請叫我鄭老師!你們來看啊,這個東西就是咱們的課程表,每七天一個輪回。從天樞日到瑤光日,每天的課程都有所不同。首先天樞日也就是今天!按照課程表,咱們今天上午的課程就是教大家最基礎的讀書寫字!下午則是修煉課程。另外每天一共有四個時辰的課程,上午為文化課學習,從最基礎的讀書寫字開始。下午的時候就是修煉課,不過現(xiàn)在你們沒有任何根基,所以下午的時候我會教你們一套仙家拳法,你們學了之后努力修行。聽到了沒?”
“聽到了!”
一眾弟子們不管聽沒聽懂吧,反正都嚷嚷著聽到了。這一下鄭大掌門非常的滿意,然后笑瞇瞇的說道:“好,現(xiàn)在咱們開始上課!今天咱們要學的是三字經(jīng),你們要做的就是記住這上面的字。什么時候這本書上的字都認識全了,什么時候咱們就開始學下一本書。當然只是每天上午學這些,下午的修煉是不變的。”
“好!大家看黑板!”說著鄭川拿著自己沒事兒鼓搗出來的粉筆,其實就是拿湖邊的泥巴弄成了圓柱狀而已。開始刷刷的寫下“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十二個大字。本來按照他的意思是直接教論語的。不過來的路上,他忽然想起來好像這些孩子都不認識字,上來就教論語有點超綱了,因此才臨時該教三字經(jīng)的。畢竟三字經(jīng)本來就是傳統(tǒng)的開蒙教材,用了這么多年自有他的道理。
這三字經(jīng)鄭大掌門小時候就背過,也不用準備什么,因此顯得既有自行。
而下面的一眾弟子們,除了袁月娥和陳大福兩人之外,誰認識字啊?現(xiàn)在有了讀書認字的機會,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怨念。從古至今,不管是什么樣的社會,知識總是人類骨子里向往的東西。別說這些認了,就連袁月娥和陳大福兩人也覺得鄭川教的有意思。
陳大福本來聽說教認字的時候,有點想掀桌子了,不過考慮到自己不夠鄭大爺一只手揍得,又慫了。但是當鄭川開始一字一句的解釋三字經(jīng)每段話的意思之后,他漸漸有了興趣。尤其是這些話看起來簡單卻各個發(fā)人深省,蘊含至理。
“就憑這三字經(jīng),我這神經(jīng)病師兄就不是一般人啊。”
有差不多想法的還有袁月娥。她本身乃是官家后代,不但讀過書,教她的還是她爹,有名的大儒。她自負自己從小也算是博覽群書了,就算自己年齡小,但是看過的書怎么也比這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山野村夫要強。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鄭川越講思路越開闊,內(nèi)容越來越豐富,天文地理無所不包,并且不時的蹦出幾句至理名言,發(fā)人深省。袁月娥聽到后面,不得不承認一件事,那就是眼前這個看起來不著調(diào)的師父,光從學識上來說,做她的師父綽綽有余了。
鄭川并不知道這些人在想什么,正在興頭上,旁征博引,口若懸河,思接千載,神游八荒。一直到日頭漸漸南移,臨近午時才停了下來。
“好,今天上午的課程就到這里。同學們要記住。修煉之人,必先修心。如何修心?繼往圣之絕學為修心,察天地之疾苦為修心,俯仰無愧天地為修心。若沒有強大的心靈,修仙問道不過是一場幻夢罷了!你們都散了吧,中午小憩片刻,下午去操場集合,為師教你們強大根基之拳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