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廣場早已經(jīng)排起了長長的隊列,這些都是來報名參加晉級內(nèi)門弟子的比試的弟子,許萬念還是第一次看到百獸門有這么多修士,這有好幾千修士吧。
其實真正有機會晉級內(nèi)門弟子卻不到百人而已,實在是鳳毛麟角而已。其實百獸門的所以修士在這里顯露卻還沒有半數(shù)罷了,內(nèi)門弟子還有明知晉級無望的外門弟子和雜役弟子都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更別說那些孤傲的筑基期弟子,都躲藏在自己的洞府里潛心修煉。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許萬念感覺到有人的目光在注視著他,但是很快這種感覺就沒有了。許萬念雖然感到疑惑,但是依然站在隊伍里沒有出去,開玩笑,好不容易排的隊出去就付諸東流了,況且也很有可能是有人隨意看了他幾下罷了,就算出去也不一定會找到是誰。
在靈獸廣場之上,有兩個畏畏縮縮的修士,他們就是注視許萬念的人,如果許萬念仔細打量就會發(fā)現(xiàn)這不就是那次在宗門坊市購買東西之后追殺他的人嗎?
其中一個修士問另外一個修士:“是他嗎?”另外一個修士:“對,就是他!”
“敢得罪少主,他可死定了。”兩人的目光陰仄仄的,充滿了殺機。許萬念不知道,在偶然之間,他就得罪了百獸門的少主。那一次在坊市,許萬念進入了一所售賣飼養(yǎng)靈獸丹藥的店鋪,就是在那里無形之中得罪了百獸門的少主。
那間店鋪的筑基期修士也就是那個店鋪的老板,因為一次執(zhí)行宗門任務沒有滿足百獸門少主的非法要求而把他得罪了,但是即使是宗門少主也不能對一名筑基期修士報復什么,更何況是會煉丹的筑基期修士,因此災禍轉(zhuǎn)移到他的那間店鋪,那位少主總是故意刁難這間店鋪,更是放下話來,凡是來這間店鋪買東西的百獸門修士都是在與他為敵。
店鋪一次又一次的將丹藥降價,也有些膽大的修士看中這里的廉價丹藥濟源曾悄悄的在這里購買丹藥,但是結(jié)果很慘,所以這里不再有任何顧客光臨。許萬念之前奇怪的為什么這件店鋪丹藥便宜生意卻不好的原因就在這里。而他初來乍到,不明緣由的就在這里購買丹藥,自然引起了少主手下小廝的注意。
許萬念開始以為,一群修士追殺自己是因為在坊市中購買靈器花靈石大手大腳,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這真的是躺著也中槍。但是所有的一切許萬念還不知道,而此時兩位小廝卻已經(jīng)將這個消息告訴少主了。
許萬念還在不緊不慢的排隊,他將在埋骨之地獲得的古樸玉簡拿出來貼在眉心觀看,精神力沉浸其中,在場中的很多修士也是這樣做的,他們不想浪費一分一秒,但是,這次比試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
一個青年修士出現(xiàn)在人群之中,頓時很多修士露出拘謹之色,莫非是哪位前輩凌駕此處,才引起人群如此,但是場中卻是除了一個在登記報名信息的筑基期修士在之外沒有其他高階修士了。
許萬念原本就要開始輪到他了,但是這名青年修士卻橫插一腳,他居然插隊。許萬念很憤怒這種行為,這種行為在他們那里可是會被打的,但是許萬念處于謹慎考慮還是沒有當即去阻止。
此時細看這名青年修士,修為在煉氣期八層,但是許萬念一下就看出他根基不穩(wěn),而且體內(nèi)殘余大量丹毒。這可不是靠修仙系統(tǒng)看出來的,那塊古樸的玉簡中將所有的訊息都記載于其上,對于各種癥狀都有著詳細的描寫。
此人長得很是俊美,一襲白衣竟然也是中品靈器,唯一不足的是眼睛顯得稍微有點小,在俊美的臉蛋上有點不般配,饒是如此同樣還是個美男子。許萬念猜測,此人一定來頭很大,一身裝飾不俗,還有體內(nèi)殘余的丹毒,這絕對不是尋常修士可能出現(xiàn)的癥狀,此人背后一定有著大的來頭。
沒想到,許萬念猜對了,這人,正是百獸門的少主。當代宗主的唯一兒子。出身地位這么高,自然養(yǎng)成了他紈绔的性格,這一點和敖幽完全不一樣,敖幽屬于那種可以吃苦的類型,而眼前這位卻是完全不可能。沒辦法,宗主只有這么一個兒子,不疼她疼誰?許萬念雖然還不知道這是少主,但是已經(jīng)有意識的給他讓出一些空間,他不想惹事情,更不想得罪別人。
誰知,這名青年修士插過來卻沒有登記姓名的打算,許萬念感到很氣惱,這是什么人,怎么這么不講理。許萬念想,登記報名信息的筑基期修士應該會管這件事吧。
登記報名信息的是一名中年修士,長得一張很是大眾的國字臉,沒什么特征,他一看到這名青年男子,臉上原本高冷的表情竟然開始了變化:“少主,您怎么到這處地方來了,這里可沒什么好玩的。”其實,這名筑基期修士還是有點害怕的,畢竟少主可是出了名的紈绔,看誰不爽就懟誰,他不敢輕易得罪他。他聽說原來有一名筑基期修士得罪了他,不僅讓他失去了原本在宗門中的好職位,還禍害了他名下的店鋪。
許萬念被這一系列的變化所驚訝到了,站在那里沒有說一句話,而且在這里他也插不上嘴。
少主:“這人得罪我了,別讓他參加此次的比試,讓他永遠都是一個外門弟子,明白嗎?”少主指著許萬念,許萬念更加錯愕了,心里不禁很是憤怒,難道就憑他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他不參加比試不成。
沒想到還真讓許萬念猜對了,那名筑基期修士很是恭敬的說:“一切聽從少主的吩咐便是。”筑基期修士不想因為一名普通的煉氣期外門弟子就和這少主有什么瓜葛。許萬念滿腦子的黑線,我到底什么時候得罪他了,那名筑基期修士也是,高階修士的威嚴呢?
正當許萬念手足無措之際,少主身邊的小廝開始出主意了,他的嘴附在少主的耳邊:“少主,我們讓他參加比試,然后......”小廝的主意便是借用比試一名好好耍耍許萬念,如果刻意為難許萬念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樣會更多的引起宗主的注意,而借用比試之名,那么就什么都不用擔心。
少主話鋒一轉(zhuǎn):“讓他報名,我沒有意見。”少主云淡風輕,就這么走了。
許萬念何嘗不知道他的陽謀,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明知道如此,卻還是要報名的。
筑基期修士:“姓名,還有你的身份令牌交給我登記,交納20貢獻點就可以了。”很快手續(xù)就辦好了,筑基期修士將身份令牌還給許萬念,一看他的修為才煉氣期六層,不禁嘆了口氣,又有一個倒霉的孩子得罪了少主。
許萬念隱約聽到少主的名字叫做祖稍安,不由得一聲嘆息,這次比試難度絕對是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