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怎么沒印象?”唐云說道。
“看來你在里面還真是沒白呆……”唐榮平冷冷地嘲諷道。
“你親口跟我說了分手,然后就再也不見我了。呵呵,現在又來反悔了?已經來不及了。”莫麗菲質疑地眼神看著他,令他覺得她變得如此陌生。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你這么快就輕易許給他人?”唐云心里又是疑惑又是不甘。
“在我最落魄不堪的時候,是他默默地照顧了我……”
“難道,就因為這樣?我不相信你這么快就移情別戀了!”
“你都親口說出分手了,還要我等你?”
“我沒有!”唐云辯解道。
“那么多人親耳聽到的,你還說沒有……”莫麗菲氣憤地指著唐云,說不出話來。
“老婆,咱別生氣了,氣壞了肚子里的小寶寶就不好了……”唐榮平摟著她勸解道,“不然你下去看看咱爸有什么要幫忙的?我跟唐云談談。”
“好,你跟他好好談談。”莫麗菲說著乖乖出門去了,并隨手掩上了門。
唐云看著她的倩影消失在門口,她如今嫁衣在身、容裝煥發,可卻是為他人,再也不屬于自己了,心里揪心般難過。
“是不是記不起來你什么時候跟她說過分手的?”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唐榮平笑道。
“你們對我做了什么?”唐云問道。
“催眠術,你應該有聽過吧?”唐榮平哈哈大笑起來。“還有,這一個月來的經歷你也記不得了吧?我們可是出了好多錢買你每天要用的鎮定劑、安眠藥……還以為你會死在里面,你怎么出來了?還真命大……”
“你這混蛋!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唐云氣氛地道。
“為什么?呵呵!你問我為什么?”唐榮平的臉忽然變得扭曲起來,“你知道不知道,每次看你跟莫麗在眼前秀恩愛,我心里是多難受!我愛她不比你少,可我卻只能忍著,不表現出來。如今不僅她是屬于我的了,就連你辛辛苦苦一手創辦的工作室也……”
“你這混蛋!”唐云忍不住揮手給他一拳。
“你打啊!打啊!有本事殺了我。”唐榮平賤賤地笑著,眼睛看著桌面的水果刀。
難不成他想拿那把水果刀?不能先讓他拿了。唐云真的拿起水果刀。
“來呀,來呀!往這兒刺!”唐榮平逼近唐云。
“別以為我不敢!”唐云頭腦一陣發熱,隨即清醒了過來,往后退了一步。
“唐云,我跟你講,我很喜歡莫麗菲,不,是很愛很愛她,我向你發誓,我會一生一世好好對她的!”忽然,唐榮平扯著嗓子嚷道,這讓唐云愣了一下。
“兄弟,她跟著我,你放心,我會給她一個安全舒適的家,會讓她每天開開心心的……”他的話像是停不下來般,怎么肉麻怎么講,還一邊講一邊逼近唐云。
“你這個厚顏無恥的混蛋!”唐云看著他那一臉壞笑,罵道。
“我對不起你,但我真會對她好的,我會好好呵護她……”他的笑滿滿的邪惡。
“你這個虛偽的家伙!”只聽得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唐云才知道原來這些話是特意講給門外的人聽到,他氣憤不已。
“你……你要干什么?”唐榮平忽然恐懼地道,沒等唐云反應過來,他就抓著唐云的手往自己胸前插去,而后倒在地上。“不要,啊!”
門“砰”地一聲被推開了,沖進來的自然是莫麗菲,她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唐榮平和站著愣住了的唐云。
“榮平,榮平,你怎么了?”她撲到榮平身上焦急地問。
“沒事,我沒事!不要怪唐云,他只是錯手……”明明傷口不深,唐榮平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這讓仍拿著刀的唐云一臉震驚。
“怎么了?怎么了?”此時唐村長也沖了進來,看到自己的兒子倒在地上,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手里拿著刀的唐云。“快,報警!”
“爸,放過他吧,我也沒什么事。唐云他只是精神狀態不好,放過他,就當做是他替我照顧了麗菲這么久的回報……”唐榮平抓著莫麗菲的手。
聽到這里,此刻唐云恨不得沖上去撕爛他那張偽裝的嘴臉。
“唐云,沒想到你居然變成了這樣,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莫麗菲看著唐云一臉冷漠地說,那眼神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唐云,我一直拿你當我的半個兒子,你居然做出這種事情……”唐村長痛心疾首地說。
“華叔叔,我……”唐云想要解釋。
“不用多說了,你走吧,以后權當我不認識你。”唐村長把唐云推出門外并關上門。
事已至此,唐云只覺得百口莫辯,連這世上最親的兩個人都不相信他,那還有誰相信他?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唐村長家的大門,不顧四周投來的異樣的眼光,徑直地往家走去。
“你怎么了?”曾婉如看見唐云失魂落魄地走進來,趕緊迎上去扶住他。
“沒事,讓我一個人靜靜。”他說完就默默地走進自己的房間里,關上門。
“他不會想不開吧?”曾婉如小聲地對林小風說道。
“我覺得不會的,他大仇還未報,兇手都還不知道是誰呢!”林小風肯定地說,“就讓他自己靜靜吧。”
“那只好這樣了。”曾婉如說。
“對了,我也得去村長家喝喜酒,他邀請了我。你看著他?”林小風看了看手表說。
“行!你去吧。”
……
唐云躺在床上聽著林小風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緊接著便有鞭炮聲和輕快的音樂傳來。他恍惚了一會,摸摸身邊空空如也的那個位置,似乎仍留有莫麗的氣味和余溫。他就往那個位置移動了下,仿佛這樣就能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
可是,這樣又有什么用呢?她如今已快成為他人之妻,也不再愛我了,更不會是屬于我了。唐云越想越覺得凄涼,在傷心欲絕中,昏厥過去。
“唐云,醒醒,你醒醒。”唐云睜開眼,看到眼前的是曾婉如。
“怎么了嗎?”唐云問。
“管家,噢,不對,這個人找你說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曾婉如指著身后的那人。
只見那人正是唐慶國,臉上的疤痕依舊丑陋,只是唐云感覺它不再那么觸目驚心了,大概是看習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