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司馬驚匯笑道:“三哥何時有了這樣的癖好,早知道,八弟給你挑幾個年輕漂亮的送過來,總比摟著那年老又皮糙肉厚的陳管事要強。”
“哈……”
說完,兩人一起笑起來。
司馬驚鴻卻依然保持著他們進來時的姿勢,含笑不語。
太子頭一轉(zhuǎn),向著白芷道:“這位就是新弟妹嗎?三弟癖好有點兒奇怪,昨夜可能冷落了你,希望弟妹不要怪三弟才是。”
白芷臉上掛著連自己都覺得虛偽的笑:“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王爺寵幸誰,我一個女人也只有接受和祝福的份,哪有怪罪的理。”
刻意把自己刻畫成三從四德低眉順眼的女人,司馬驚鴻愛跟誰睡跟誰睡,只要不跟她睡,別說睡了陳管事,就是睡了阿貓阿狗,她也沒意見。
太子聽了一怔卻是忽地笑道:“弟妹真是好心胸,八弟,看樣子,得讓我們家里那些女人,多跟新弟妹學(xué)學(xué)才是。”
太子跟端王一唱一和,司馬驚鴻卻是眉眼半挑,耐人尋味地瞄向那個白衣素裙的女人,她還真是挺大度,竟然一點兒不在乎他寵幸誰。不過也是,一個跟著別的男人差點兒私奔的女人,當(dāng)然不會在乎他這個丈夫?qū)櫺艺l。
司馬驚鴻決定,今晚這個夜,他還就是要在梅苑里過,而且不用替身。
“三弟,為兄新得了一副弓箭很不錯,我們切磋一下如何?”
太子含笑說。
司馬驚鴻慵懶地調(diào)直身形,“皇兄真是開玩笑,臣弟怎么會比得上皇兄的箭術(shù)?”
不過還是對侍立在外面的人吩咐道:“把外面收拾一下,太子和端王要試箭。”
“是。”
外面的人趕緊去執(zhí)行命令了。
三道華服的身影相繼走出了小方廳,白芷正松了口氣,卻聽到外面太子的聲音道:“總是用些死物來當(dāng)靶子實在沒趣。”
這時,司馬驚鴻的聲音傳了進來,“李青檸?”
這是在喚她呢,白芷現(xiàn)在就是李青檸。
白芷邁出了小方廳,卻見司馬驚鴻袍袖一伸,手指卻是指向了十米開外擺放著酒壇靶子的地方,“你,站那兒給皇兄當(dāng)靶子。”
白芷當(dāng)時驚的出了一口涼氣。這個司馬驚鴻怪不得英年早死,原來是殘暴到老天都不想容他。
心里驚汗萬分,額頭也跟著冒出了汗,白芷卻不得不向著那綁靶子的地方提裙走去。
轉(zhuǎn)個身向著那幾人的時候,白芷的臉都白了,掐死司馬驚鴻的心都有,難道老天把她送到這個地方來,就是讓她給他們這些人當(dāng)靶子然后射死的?
侍衛(wèi)把一枚紅蘋果放在了白芷的頭上,命令她別亂動。白芷當(dāng)然不敢亂動,弄不好這可是要出人命的。
她白皙的面上,汗珠倏地滑下,視線里,那三個華服男子正言笑宴宴。
太子說:“三弟,你真的舍得用新夫人當(dāng)靶子?這弓箭可不長眼呢!”雖然說的話很有人情味,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半分憐憫。
端王說:“皇兄箭術(shù)高超,臣弟相信,新弟妹定然毫發(fā)無傷。”
太子卻嘖嘖道:“可要萬一失了手……”
萬一失了手,這活靶子就是不死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