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一輛勞斯萊斯開往A市的都豪。
“小艾,姐有話給你說,你能來柏林酒店一趟嗎?”
“姐,有什么事不能在電話里說嗎?訂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待會兒遲到了沈毅會說人家啦。”聲音甜甜,笑靨如花。
“秘密,快點來吧。”
姐有什么秘密要說啊?夏小艾抱怨兩聲,還是朝著都豪對面的柏林開去。
來到約定地點,夏小艾走進了總統套房。套房簡單整潔,一床一桌一飲水機。陽臺處是落地玻璃,透過窗外,能看到對面的都豪大酒店。
她一身白色長裙,長發及腰,手上戴著一條金色的蛇形手鐲。
蛇形纏著手腕三圈,蛇頭指向手背,頭中間鑲嵌著一顆紅色瑪瑙,小巧精湛。
據說,這款蛇形手鐲是清朝后期某位娘娘的寶貝,原本是一對,后來因為戰亂遺落到民間,一個在她手里,另一個不知去向。
手鐲是外公送給她十七歲的生日禮物。
口,有點渴。
夏小艾轉身到飲水機前取了杯熱水。
這時,門開了,一抹紅色出現在她視線中。
“小艾,速度挺快的嘛。”聲音尖銳,細膩。
“姐,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啊?”夏小艾說著,多接了一杯,遞給了嚴心然。
嚴心然,她的長姐,是父親收養的女兒,比她僅大兩個月。
嚴心然穿著一身紅色的晚禮服,肩膀上搭著一條紅色狐貍的毛絨,長發高高挽起,露出修長的脖子和兩顆閃耀的寶石耳墜,妖艷中帶著幾分優雅。
“嗯,先把你的藥吃了再說吧。”
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后,長姐一直監督她吃藥。
夏小艾有些不情愿,撅嘴道:“姐…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吃了吧?”
“不行,今天可是你的訂婚宴,叔叔也特意囑咐了的。難道你想讓沈毅看到你發病的樣子?乖啦,最后一次。”嚴心然特意把沈毅二字咬重。
沈毅是她的青梅竹馬,夏小艾喜歡他有七年了。
夏小艾心里嘟噥著,即便不情愿但只要聽到沈毅的名字,她立馬就妥協了。
仰頭,吃藥,喝水,擦嘴,一氣呵成。
“真乖。”嚴心然笑著勾了勾唇。
“姐,你有啥秘密要告訴我呀?趕緊說啦,時間不多了。”
嚴心然目光緊盯著她杏仁大眼,神游了一陣才道:“小艾,姐姐…”
站了一會兒,夏小艾覺得心口發悶,她沒在意,輕咳一聲“姐,你倒是說啊。”
“今天是你訂婚的日子,姐在這里祝福你。”
夏小艾覺得喉嚨處癢癢的,又輕咳了兩聲。“咳咳,姐,你該不會特意跑來給我說這個吧?一定有禮物對不對?嘿嘿,什么禮物呀這么神秘?”
“姐的禮物…”嚴心然露出一絲復雜的眼神。
忽然,喉嚨像被人掐住一樣,喘不過氣來!
夏小艾一手撐在桌前,艱難的喘了口氣“姐…”
頭暈,胸悶,呼吸越變越短…
她抬起頭,手不由地伸向了長姐,重重的喘了兩口氣。
“姐,好…難受…”
嚴心然察覺到她的異樣,神色一慌:“小艾,你怎么了?不要嚇姐姐。”
“不知道…我快喘不過氣來了…”夏小艾艱難的說著,雙手不停地冒著冷汗。
“剛才不是吃了藥的嗎?”嚴心然焦急的看著她。
“我不知道,還有藥嗎?姐…藥…”
“對不起,小艾,你剛吃的是最后一顆…你等著,我馬上去找叔叔,他那里應該有。”
“快…快去……”
夏小艾身體軟的趴在了沙發邊上,指甲都快掐破沙發皮了。她氣息微弱順勢倒在了地上,全身抽搐著。
嚴心然飛快的走出房間,把門一關,焦急的眼神瞬間松緩下來,紅艷艷的唇角往上一勾,余光一斜,冷哼一聲,邁著修長的大腿朝對面的都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