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人上級的存在,但極其依賴鉆地特技,戰斗風格偏向于奇襲的地穴惡魔,論正面戰斗力,比同為人上級的邪神王弱了不止一籌。
因此,中了伏擊,來不及縮回地下的地穴惡魔,面對十個邪神王的圍攻,連一個照面都沒撐下來,便被十個邪神王活活抽死了。
干掉地穴惡魔后,周云飛本打算上前和大部隊匯合,但是他的腳步才剛剛準備邁出,一道提示便出現在了消息框內。
“英雄周云飛,恭喜你,殺死了地底王國派往地面的偵察兵——地穴惡魔巴博斯,你獲得了地底王國的位置圖,可以憑此進入二星級團體副本——地底王國。”
看到這條提示,周云飛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一臉若無其事的繼續邁步走向大部隊,與大部隊合流,并繼續朝上三路前進。
當然,若無其事只是表面,周云飛的心理其實早就樂開了花。
這段時間以來,沒事的時候,一直在通過提問框了解“封神游戲”資料的周云飛,非常清楚關于副本的事情。
與坑爹的任務不同,“封神游戲”里的副本,按照難度高低被分為五星,分別對應凡人、人上、超凡、傳奇和史詩五個實力等級,代表著玩家想打通副本需要的最低實力。
另外,按照副本內容的不同,副本還被分為個人、團體與特殊三種類型。
其中,個人副本顧名思義,意思就是適合一個人去闖,也能夠一個人打通的副本。
團體副本則是適合一個團隊去闖,并且至少需要有十個與副本星級,實力對應的存在,才能夠打通的副本。
至于特殊副本嘛,其實就是一些進入副本、通關副本的要求,比較特別的副本。額,用更官方的話來說——凡是個人副本與團隊副本以外的副本,統統都是特殊副本。
正是因為副本難度對應各個實力層次,且只要打通副本,就能獲得大量好處。所以,相比起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任務,副本可是一塊香饃饃。
畢竟,副本的難度不會變。而任務則不同,雖然任務的獎勵非常不錯,但任務的“真正難度”卻會改變——凡人級觸發的地獄級任務,也許只是單槍匹馬干掉幾百個喪尸,史詩級觸發的地獄級任務,說不定就是拯救世界啊。
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凡人級還是史詩級,只要碰到困難級任務就會頭疼。要是運氣不好碰到噩夢級任務,則會郁悶到吐血。如果點背到碰見個地獄級任務,額,他們會非常干脆的“我選擇死亡”。
然而,與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很突然冒出來的任務一樣,像“地底王國的位置圖”這種進入副本的憑證,也是極其的神出鬼沒。
運氣好,像周云飛這樣,滅掉只人上級的地穴惡魔就爆了一個出來。運氣不好,哪怕屠掉一個排的史詩級怪物,也爆不出來。
也就是說,想獲得進入副本的憑證,就是要看你臉白不白。
“哈哈哈哈,當初選初級幸運術真是選對了,現在的我可以說是鴻運當頭,旺得不能再旺啊。那個討伐遠古巨蟒的噩夢級強制任務,估計是個意外,要不然就是事情會出現轉機。”
想到這里,匯合大部隊,繼續朝上三路前進的周云飛,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對于一個在非洲大草原,打了二十幾年獵的非洲人來說,脫非入歐是多么喜大普奔的一件事,真的是只有自己本人才能感覺到。
當然,無論內心有多么歡喜、嘚瑟,路還是要一步一步走的,計劃也要一點一點的進行。所以,鴻運當頭的周云飛,依然只能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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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上路后的第七分鐘,一行人已經走到距離上三路不到一百米的位置。
于是,大家開始往西邊那些高低錯落的建筑走去,準備橫穿這些建筑,前往位于首山路和上三路交界處的東華小區。
等走到最西邊,也就是某個小區的圍墻外,一路上一直在打頭的長角惡鬼,由于笨重的體型,被周云飛留在了這里。
剩下的人,則是身手利落的翻過圍墻,一邊干掉沿路遇到的怪物,一邊往小區的另一邊跑去——額,周云飛例外,他是被邪神王攔腰橫抱著前進的。那副情景,非常像熊爹抱自家小孩。
這讓周云飛暗暗發誓,以后一定要想辦法提升自己的身體素質,或者搞個牛逼的坐騎。不然的話,先不說丟不丟臉的問題,光是上下顛簸就夠弄死他了。
十點五分,“攜帶”著周云飛的邪神王,和杜文紀聯手干掉了上百個怪物,又沖破了一個成員數量超過三百的喪尸群,總算是從南臺大道跑到了,夾在首山路和南臺大道間的利民路。
接下來,只要再橫穿一片建筑,他們就能抵達首山路了。
因此,雖然剛剛從連片的建筑里沖出來,但一行人還是立刻跑到道路對面,一頭扎進了新的連片建筑內——當然,跟在一行人屁股后面的那些怪物,也是一行人走得這么急的理由之一。
十點快要十分的時候,再次從連片建筑里沖出來的一行人,總算抵達了首山路。
但是,就在沖出連片建筑的瞬間,周云飛和杜文紀的臉色變了。
只見,數以千計的怪物尸體,正匍匐在首山路與上三路的交界處。密密麻麻的尸堆,鋪滿了方圓幾百米的龐大區域,許多喪尸則撲在這些怪物的尸體上啃食著。
與此同時,驚人的惡臭,混雜著某些古怪的味道,沖刷著周云飛和杜文紀的嗅覺。
尸體泛白的“肉”,與無數蒼蠅、蛆蟲,在“肉”上爬來爬來的場景,以及喪尸大口吃“肉”的一幕,則沖擊著周云飛和杜文紀的視覺。
兩者相結合,讓兩個本以為已經適應末日的年輕人,不僅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還從心底涌起出了一股,張開嘴巴大吐特吐的欲望。
這一刻,對于末日的殘酷,兩人有了新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