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猜到了自己所處的狀況,但是下一刻,紀名揚就松開了她,毛巾掉在地上。
林知末奇怪的抬頭去看他,只見他轉身要離開浴室,順時帶上了門。
他清了清嗓子,“自己洗吧。”
林知末如釋重負,緊繃的身體在他說了那句話之后,瞬間輕松下來。
二十分鐘,她從浴室出來,臥室里已經沒有他的身影。
她走到床前,只見陽臺的竟然開著,風吹著窗簾輕輕的飄動著,偶爾傳來他的聲音,“知道了,查一下是誰這么不知死活,盡量壓下來。”
“是有要緊事嗎?”林知末問。
他轉身看了她一眼,然后掛了電話,進屋關上陽臺的門,拉上窗簾,才說,“不要緊,你先睡吧!”
林知末在梳妝臺上擦了一些護膚品,無意間抽開了下面的抽屜,只見一個瓶子,她拿起來,發現里面已經快要空了。
她不記得自己有買過這樣的東西,這是給誰用的呢?為什么已經快要沒有了?
上面什么字樣都沒有,她正準備打開的時候,紀名揚從浴室里出來,他在梳妝臺看到她,只見她要打開那個瓶子,紀名揚急忙阻止。
“別動,那是我的東西。”紀名揚疾步到她的面前,將藥奪下。
“不動就不動,做什么那么兇?”林知末小聲的嘀咕著,然后回到床上。
紀名揚看了看手中的藥瓶,快要空了。她的臉還沒有完全的好,那個李先生給的藥確實不足,但是他說只剩下這么一點了,之前他太太也有疤痕的時候,用過了不少,所以剩下不多只能淡化疤痕。
他的目光落到她臉上,肉眼只能見到一點點的痕跡,只要一些修飾,就完全看不到。
沒過多久,她便安靜的睡了。
紀名揚吹干了頭發,就在她身邊坐下,然后打開藥瓶,準備給她擦藥,他剛伸手要給她擦藥,突然手就被抓住了。
她睜開了眼,紀名揚心一驚,她發現了?
“你在干什么?”林知末緊張的看著他,他手上拿著那個剛才她看到的那個瓶子,這個東西是要給她用的嗎?
這個東西到底是什么?
“沒干什么。”紀名揚急忙抽回手,林知末卻抓住他的手不放開。
她狐疑的目光在他手上的藥徘徊,在猜疑什么,隨后就問,“你是不是要在我臉上擦什么東西?”
她能感覺到她的臉越來越潔白干凈了,臉上的疤痕越來越淡,只是眼角下被烙得比較深的地方還比較明顯。
林知末皺著眉在他臉上尋找答案。
“看著我的眼睛。”紀名揚鎮靜的說。
“什么?”林知末對上他深邃的眸,像是深淵只是看了一眼將人吸進去。
紀名揚心口揪心的疼痛,他急忙將手上的藥給她擦上,然后將瓶子放進梳妝臺。
他一轉身,林知末已經從床上坐起來了。
她盯著他,晃著腦袋,然后問他,“你剛才想對我干什么?”
“干什么?你覺得我面對你這般模樣會有什么興趣?”紀名揚為了打消她的疑慮,說了點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