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是上官雅出嫁入宮的日子,上官慕辰來到隱夢樓,與顧驚鴻和塵歸三人站在頂層閣樓上看這熱鬧的場面。顧驚鴻問起上官慕辰為何司沫沒在時,上官慕辰解釋說:“她說有事,待會兒再來。”
與此同時,司沫在屋內再次與暗汐見面,打算再做一次交易。暗汐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兒,“這才幾日,怎的有找我前來?”
司沫為她斟了杯茶,“既然你如此想要我墮魔,那我身上自然有你們想要得到的東西。”司沫抬眸沖她笑了一下,繼續道:“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忙,還請魔相相助。”
暗汐嗤笑一聲,“我憑什么幫你?就算我不幫你,依舊有把握讓你墮魔。況且,你墮魔后對我們確實有好處,但能不能為我所用還是一個問題。”
“我要你幫我屠殺鬼魅宮。”司沫平靜地說著,臉上的笑意絲毫未減,似乎只是在陳述一件極為平常的小事。
暗汐聽后不禁抬頭看向她,“屠殺?你當真以為我魔界是濫殺無辜?”
“我要你幫我,也就是我需要時你只需借我一些你的法力即可。這樣,殺戮的罪名便是在我身上,而且我的戾氣會更重,這會使封印進一步解除吧。”司沫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拿起水杯,看著杯中的幾顆茶葉盡情漂浮。
暗汐聽到這里也是來了興趣,忍不住坐直,“哦?那你說如何做?”
“時間我到時再找你,至于其他,我相信以你魔相的能力,不難辦到。”
暗汐聽后揚起嘴角,“好,但你要答應墮魔后答應我一個條件。”
“好。”司沫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不過,若是一些……”
“放心,到時你自會心甘情愿。”暗汐搶先說。
兩人就這樣愉快地形成合作關系,臨走前暗汐丟給她一塊符印,“這個調動50個魔兵,不要輕易使用,被仙界發現麻煩很大。”
“對了,不要隨便用木語,仙界那些可能趁你法力低時搶走。畢竟木語的材質是世上唯有的兩塊之一。”暗汐消失后留下這么一句話在房間響起。
司沫整理了一下桌子便到了頂層尋上官慕辰,“迎親隊伍過去了嗎?”司沫剛到閣樓便聽到炮仗聲。
“快了,”上官慕辰轉頭回答,看到司沫后用責怪的語氣說:“怎么穿這么單薄?”說罷便將自己的披風解下為她披上。
司沫看著他盈盈地笑了,此時迎親隊伍正到隱夢樓樓下,十里紅妝果不虛傳。上官雅坐在轎子中,風吹起轎簾,也吹起她紅色蓋頭的一角。司沫看到后不覺倒吸一口氣,真的太美了。上官雅本就是清秀脫俗的長相,如今這樣打扮,穿著大紅色的嫁衣顯得有點嬌艷。
“如何?”上官慕辰附到她的耳旁輕聲問道。司沫縮了下腦袋,狠狠地點頭,“太美了!”
上官慕辰聽后失笑,“你若是穿上,比她好看。”
司沫聽后感覺臉上發燙,她是萬萬沒有想到上官慕辰會說出這種話的。
“今晚酒宴,你與我同去吧。”看到司沫不解地看向他,上官慕辰繼續說:“帶你認識些官場上的人,既然你想要從李維下手,就要能夠認清一些官場的情況。我本意是不想讓你踏足這些的,但我想你更不愿我的幫助。”
司沫點了點頭,上官慕辰果真是懂她的。雖說前世是師徒關系,但今生她還是不愿一味地依賴他,況且報仇這件事本就是她的事情。
“在此之前,先帶你去見一人。”說罷上官慕辰便拉起她的手向樓下走去,出了隱夢樓,走了好遠,在將軍府門前停下。
司沫看著“將軍府”三個大字,不知上官慕辰是何用意,卻還是跟著他走了進去。“許將軍許弋是楓國大將,在之前楓國內亂中立了大功,在抗擊夏國時也是功不可沒。”上官慕辰邊走邊向她講。
在快到前院時,司沫便聽到武器揮動的聲音迅疾又不失強勁。到了后只見一個穿著單衣的男子在院中揮動長矛,對面的一人早已是倒在地上。“你……”那人正要開口訓斥,便被上官慕辰的一聲“許叔”打斷。
“慕辰來了啊!”那人將長矛隨手一丟,竟是準確無誤地到了兵器架上。看到上官慕辰身邊的司沫后有點詫異,畢竟上官慕辰身邊是不會有女子的。
上官慕辰應了一聲,“許叔武功這是又見長了啊,您這院中的護衛都不敢和您交手啊。”
許弋的臉色頓時有點難看,“這些廢物,武功都不見長!這些天還是要給他們加訓!”
上官慕辰笑了兩聲,正色道:“許叔,這是我一個朋友,不如您和她交手試試?”
司沫聽后一臉驚詫地看著他,許弋更是
不敢相信,“我怎么能跟一個姑娘家家動手,再說了,若是傷著她一絲一毫,你小子還不找我的事!”
“許叔,她的武功也是不低啊。不如,你們比一下?”上官慕辰淺笑,然后看了眼司沫,“你沒問題吧?”
司沫點了點頭,他都已經說出口了,怎么還能退縮。許弋為難地答應下來,“小姑娘,咱們是赤手空拳地比還是用武器?”
“用劍吧。”司沫想了想,赤手空拳她是必輸無疑,但若是用自己擅長的劍,怕是不至于輸的難看。
許弋聽后大笑起來,“好,那邊你先選一把吧。我就不用了,五招內,若是你能刺到我一次,就算你贏。”
司沫走到兵器架前,挑了把較輕的劍,抱拳作揖,“許將軍,承讓了。”說罷便向許弋刺去,許弋忙的一躲,內心卻是不敢再松懈。她的出劍速度極快,若不是自己習武多年,怕是也難以躲過。一招,兩招,三招……司沫的劍越來越快,力度卻是控制地極為精巧,許弋根本不能上前半步,一直后退。在第五招時,司沫稍微放慢速度,在劍將要刺向許弋的那一瞬間不經意間轉了個方向。
“司沫劍術不佳,將軍見笑了。”司沫拿著劍挽了個劍花。
許弋愣了一下,然后拍掌大笑稱贊,“不錯不錯,此等年紀就有如此劍術,將來定是有所作為!只是,可惜生了個女兒身啊!”
“許叔,難道你不覺得她的劍術有些熟悉嗎?”上官慕辰直視著許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