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若是楊菲兒真的化為厲鬼對六界造成什么影響。你,自會受牽連。”醉清風臉上出現無比認真的神情,看著上官慕辰。
沫離聽后有些不解,她是不知道楊菲兒的死和上官慕辰的關系的。
上官慕辰聽后淺笑了一下,“這又如何?此生,我非神君,我做我想做,而非做他人想讓我做。”他的聲音擲地有聲,著實讓人震撼。
醉清風聽后愣了一下,隨機也放聲大笑,拍手稱贊,“不錯!料誰也不會想到來到人界的神君竟是變化如此之大!”
“變化?你很了解我?”上官慕辰笑道。
“我雖六界之外,也聽聞司法上神慕辰的名字啊!”醉清風臉上露出一絲敬佩,“誰不知上神慕辰司六界之法,護六界安寧。只是,”說到這里醉清風看了一眼沫離,“只是知道上神下人界的卻很少啊。”
上官慕辰聽后挑釁道:“知道鬼王來到人界的更是寥寥無幾吧。”
醉清風皺了下眉頭,嘴角卻還是笑著,打算再說什么時頓了一下,繼而用帶有玩味的眼神看著沫離,“小丫頭,你在人界若是有事可以找我。”
沫離撇了撇嘴,他們似乎沒有那么熟悉。找無夜幫忙是因為他們前世是好友,找暗汐是因為自己值得她幫忙,有可以交易的條件。而眼前的醉清風,兩人非敵非友,她于他也沒有什么價值可言。
“怎么?不信我?”醉清風挑眉看她,然后故作憂傷,“小丫頭,我鬼界雖然不能與神界相提并論,但是我自認為和神君還是可以一比的。”想到這里,他手中憑空變出一塊令牌模樣的東西,扔向沫離的方向。
沫離雙手緊拉著上官慕辰的衣袖,沒有伸手去接,那令牌懸在空中。
看到此景,醉清風帶著絲毫的自信,“那是鬼魅宮的令牌。”
沫離聽后急忙伸手去拿,那令牌正面刻著類似文字的紋路,再看反面,是一個長著獠牙的鬼面形象。
因為在低頭看令牌,沫離自然沒有看到醉清風嘴角揚起的得意的笑容。
“你怎會有人界的東西?”沫離抬頭看著滿帶笑意的醉清風問道。
“小丫頭,這算是鬼界的。”醉清風面帶微笑,模樣卻是略帶慵懶。
上官慕辰聽到這里也露出疑惑。
“你只需知道需要聯系鬼魅宮時手中用一根頭發纏在令牌上,然后將頭發燒斷,念道‘鬼界魂魅,速速現身。’若是想要找風痕四人之一,念出名字即可。”
沫離用不明意味地眼神看著他,“你為何給我這個?”
“你需要。”醉清風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杯子,眼睛看著手中杯子上的紋路。
上官慕辰走到桌前,在醉清風的對面坐下,“鬼魅是你弄的。”他用毫無疑問語氣將這句話說出,“為了收集人界消息?還是有其他目的?”
醉清風拿著杯子的手突然停下,抬起雙眸與上官慕辰對視,“其他目的?比如?統治人界?”他的語氣中盡是不屑,還捎帶著諷刺。
“本王對人界不感興趣,設鬼魅也只是因為有趣罷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還有一絲怒意。人界若是他醉清風想要,有幾個可以阻攔!
沫離此時也坐在上官慕辰的旁邊,感受到醉清風的怒意后急忙拉了拉上官慕辰的衣袖。畢竟他們二人無論如何都不是醉清風的對手。
“小丫頭,記住,這塊令牌千萬不能弄丟!”醉清風收起自己的怒意,柔聲對沫離說。
沫離點了點頭,她是需要這塊的令牌的,需要和鬼魅聯系。畢竟她前來楓國就是為了給師父報仇,既然有這種方法,她為何不用?
“醉清風,”沫離輕聲開口,“我……”
醉清風右手支著下巴聽她說話,“但說無妨。”
沫離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問:“你究竟為什么如此幫我?”
醉清風無奈地笑了笑,“說了因為對你感興趣啊。我做事從來不需要原因,對什么感興趣就做了。比如管理鬼界,比如鬼魅宮,比如楊菲兒,再比如,你。”
上官慕辰突然開口,“醉清風,我現在雖在人界,但終會復神君之位。”他用一種近乎威脅的語氣說。
“哦?這個我自然知道,只是你復了神君位又奈我何?”醉清風嘴角露出挑釁的笑容,“我是六界之外,而上神你,司的是六界之法。”
“總之謝謝你了。”沫離見狀況不妙,急忙開口,上官慕辰在口舌之爭上是完全不占上風。
醉清風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室內突然沉默下來。
不過一會兒,外面便傳來許弋敲門的聲音,“沫離,慕辰在里面嗎?”
沫離聽后和上官慕辰面面相覷,他們兩個人……似乎確實待了挺久。
“嗯,在的。”沫離回應。
醉清風聽了兩人的對話后笑了起來,“許將軍這是怕你們兩個孤男寡女出事啊。”
不顧沫離和上官慕辰的目光,他繼續說:“若是讓他聽到我的聲音,會怎樣?”醉清風打了個響指,準備發聲。
沫離伸手捂住他的嘴,因為幾乎坐在對面,整個人貼近桌面。
醉清風垂眸看了看捂在自己嘴上的小手,其實沫離的手不算小,只是手指處因為練劍出了些繭。
“啊!”沫離突然縮回手,尖叫。
許弋和上官慕辰聽到后急忙問:“怎么了?”
沫離大聲說了句,“沒事。”
坐在一旁看似無辜的醉清風笑了笑,然后消失了。剛剛他只是沖她的手吹了一口氣而已,又沒有做什么。
沫離急忙打開房門,看到門外的許弋臉上略顯著急,問:“怎么了嘛?”
許弋看向站在沫離身后的上官慕辰,“沒事,我有些話要和慕辰說。聽府內人說慕辰和你到屋內了。”
上官慕辰聽后走了出來,跟隨許弋到了書房。
“許叔。”上官慕辰喊道。
許弋看了他一眼,干咳了兩聲,“慕辰,你們二人不要再在屋內獨處那么久,這樣對你們二人名聲都不好。”
上官慕辰慕辰聽后悶聲笑了,“知道了,許叔,我以后不會了。”
許弋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