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上官慕辰看著無夜問了句,這幾日無夜忙于尋找白雅的下落,而慕辰自己在人界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無夜坐下嘆了一口氣,面帶愁容地輕搖頭。單一個人界就可謂人海,找一人何其困難。更何況,白雅還有可能到其他幾界。
其實慕辰是不能確定這一切的幕后之人便是白雅的,但現(xiàn)在對他而言寧可錯查一萬,也不敢放過一個,畢竟這件事情實在太嚴重了。
“無夜,若是沒有神力,我是不是無法恢復神君之位?”良久的沉默后,慕辰開口問道。
“嗯?”無夜明顯被他問住,怔了一下后回答,“我也不知,神君自愿下界,恐怕你是絕無僅有的。”
慕辰聽完他的話后輕笑,確實是絕無僅有了吧,只怕對于情愛,自己也是絕無僅有的。
無夜抬頭看了看他,不知如何將在這幾日得到的消息告訴他。
慕辰看出他地心思,問了句:“發(fā)生什么了?”
無夜看著他,終是沒有開口。
“是關于小沫兒的吧?”慕辰聽到自己的語氣中帶著些苦澀,不敢聽無夜的回答。
“她,”正當無夜想要繼續(xù)向下說時,慕辰突然看著他,眼神也犀利起來,“她沒有出事吧?”
無夜聽后淺笑一聲,“沒有,是,她化魔了。”
慕辰聽完他的話,這才放下心來。
“慕辰,沫離接替了魔尊之位。”無夜艱難地將這話說出。
無夜和慕辰對魔界是沒有什么偏見,只是若是沫離若真的成了魔尊,仙界其他長老怕是會對她不利。更讓人擔憂的是,仙界長老極有可能借慕辰除掉沫離。
無夜看向慕辰時,沒有看到一絲擔憂,反而有一些欣慰與放松,“這樣,她便可以保護好自己。”頓了一下后又說:“也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了。”
慕容府內,沫離因為前一夜去了魔界,身心疲憊。
她以為只是走個過場而已,沒有想到居然還真的有許多妖魔前去參加。
不過魔尊的宮殿確實極為舒適,雖然光線有些暗,但無論是布置風格還是整體效果來看都極合她的心意。
在魔界大臣行叩拜禮時,沫離不小心露出一抹笑意,便被暗汐的眼神嚇得急忙收了起來。
那一刻,魔界的幾個大臣心里便有了一絲欣喜,覺得沫離好欺負。
只是,那時的他們都從未想到,有一日,坐在魔尊之位的女孩兒竟真的會大下殺手。
就連暗汐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這個愛笑的女孩兒會失去歡笑。
“許沫離,許沫離!!!”門外傳來一陣又一陣敲門聲,還伴隨著慕容誠的一聲聲喊叫。
沫離躺在床上模模糊糊地聽到這聲音時特別想要開門大罵,不過好在還有阿詩。
沫離聽到阿詩在外面訓斥慕容誠,不過慕容誠畢竟是比較驕傲的。沒想到阿詩的訓斥竟讓他變本加厲,索性有節(jié)奏地敲門唱起歌謠來“懶豬不起,應者失約,老孩兒謎未解,屋內人不醒呦。”
原本犯困的沫離聽到這話,急忙掀起被子,隨便套了件衣服便打開門,示意慕容誠進來。
“喂喂喂,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tǒng)!”慕容誠挑眉半仰著頭說。
沫離給了他一個白眼,“愛進不進。”說完就裝作要關門的樣子,看到慕容誠一只腳買進來后對囑咐阿詩說:“我和慕容誠有要事相商,阿詩別讓別人進來。”
阿詩點了點頭,便走到院門口把起門來。
屋內,慕容誠隨意坐在凳子上,目光淡淡地看著沫離,沫離收了一下自己的衣領,“老孩兒的事我也不知現(xiàn)在如何了,我問一下醉清風。”
說罷,便將走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作出一個手勢,過了一會兒,一些話從她的口中說出:“西君山?jīng)]有誰知道上清的下落,我問了慕容府附近近五十年前的鬼魂,他們都說從未聽過老孩兒的存在。”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更準確地說,是醉清風的聲音變得有些壓抑,聽起來很是沉悶。“就連人們相傳的被天雷劈中的一家也找不到任何蹤跡。”
慕容誠聽是關于老孩兒,也不知覺得地仔細聽了下來。
“萬一是去了靈界了呢?”沫離的語氣恢復正常。
只是,不過一瞬這聲音便變成了其他風格。“你知道的一家全入靈界的可能性有多小嗎?”
醉清風頓了一下后繼續(xù)解釋,“不可能,靈界接納魂魄的數(shù)量是有限的,更何況還是被天雷劈中,那一家人還有魂魄就不錯了。
慕容誠聽到有些發(fā)急,“那你們還沒有找到他的來歷嗎?”
“沒有,上清實在是太神秘了,就連我在那里陪他那么久,也不知道他來自何方。”
“哦,那你們繼續(xù)查吧,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便說。”慕容誠輕輕頷首,極有禮貌地說,沒有平日里的那份痞氣。
沫離剛放下手勢,慕容誠便問了句:“你也會法術?”
“對。”沫離回答得極為干脆。
“你,是人界的嗎?”慕容誠突然問道。
饒是沫離,也被他的問話嚇到,“怎么這么問?”
慕容誠低下頭,眼神有些迷離,“老孩兒之前和我講過一些仙界還有妖界什么的,他說人會的只能是術法,不可能是法術的。
而兩者最大的區(qū)別便是是否用氣,其次便是等級的高級。”
慕容誠慢慢抬頭看著沫離,“你剛剛,用的是法術吧,不是術法。”
沫離聽了他的話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其實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吧?”
“好像也是啊,”慕容誠苦笑了一聲,語氣里盡是心酸。
“喂,你怎么了?”沫離沒有想到慕容誠今天內心那么脆弱,也耐心了一下,“若我不是人會如何?”
“我,我想見我娘。”慕容誠的聲音極其低沉,還有些委屈。
沫離沉默了許久,“這個我無法辦到。”
待沫離再看向慕容誠時,發(fā)現(xiàn)他地臉上又恢復平日里的痞氣,“其實,如果是其他幾界的,至少可以有法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呵,想太多了。”沫離笑道,然后用無比認真的神態(tài)看著他,“其實,我是魔。六界中,最低的一等。”
“嗯?不是七界嗎?”慕容誠疑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