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連難得于是一個神仙,就算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土地神,她依舊覺得不應該拒絕他的要求,于是就同意了。
“記得還啊!”
“一定一定。”
這一次蘇月連居然借了神仙的光,一朵小云彩就出現在她的腳下,把她托起來,正在往回走。皇帝還在那呢,不知道有沒有醒,不過有神仙在這,應該沒什么事吧?
其實蘇月連出來也就一會兒的時間,皇帝沒有那么早醒來,他們回去時皇帝還發出鼾聲,皇帝日理萬機,就連睡覺都是夢著朝中事,這一次也算是托了蘇月連的福,好好睡了一會。
土地進了密室先是恭敬地向地上的皇帝鞠躬,才越過他走向中間。
“土地,我問你啊,這棺里的人是誰啊?”蘇月連真的很好奇,這女子真正是世間絕色,長這么大還沒見過怎么好看的人呢。
“她啊……”土地瞇著眼瞥了她一眼沒有接著說。
“快說啊!”
“天機不可泄露~”
……
她也不再追問,天道這種東西她是相信的,神仙都說了不可泄露那絕對是說不得的,至少現在還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個女子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蘇月連的傘比土地還高,他艱難地打開了傘,念了一句咒語,忽然看見黑漆漆的氣體從密道中飛過來。
“那是什么!”蘇月連毛骨悚然,那些東西看起來就像丑陋的人形。
土地公搖頭晃腦地念著什么,并沒有理會她。
黑色的人影全都是飄著的,就像順著一根拉扯它們的繩子一樣飛入了打開的傘中,說是飛入其實更加像是被吸了進去。
蘇月連臉色一白,這該不會是什么陰毒的東西吧,紅傘最后還是寄居于她的身體里,該不會造成什么奇怪的影響吧,在胡思亂想中她聽見了土地公說好了就連忙收起來。
“嘿,你怎么了?”看見蘇月連恍了神,土地惦著腳,手在她面前晃晃,身高不夠根本湊不到她眼前,不過蘇月連還是回了神。
“剛才……那是什么?”這個問題問過了,她得問別的,“這東西會不會害我?”
“不會!”土地公很肯定地說。
蘇月連舒了口氣,不會就好。
“我該回去了。”她出來已久,該回去看看那頭老虎還在不在,要是丟了,那小姐可能會把她活剝了。
“別急,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蘇月連想了想,好像沒什么要土地公幫忙,連忙說不用了。
“都說了別急啊,慢慢想,這樣吧,你為什么到這里來?”
這個密室建得十分隱蔽,就算有人無意中發現也不會直接就進來了。
“我是無意中發現的,但我真的有事需要你幫忙。”
“盡管說,能幫的我就幫!”土地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
其實是蘇月連突然想到土地公既然是神行,那他也許可以幫自己進皇城。
“就是我想進古烈皇城,但沒有通行證。”
土地一停就明白了,招手示意她跟上,帶著她往外走,正在蘇月連疑惑土地公難道是帶自己去直接見王莊老爺的時候他停了下來,停在她用血打開都那扇石門前。
他重新啟動石門,用的不是血,而是在平坦的幾個地方輕點幾下,那幾個地方就和腳下走的路一樣平常,甚至沒有花紋,而且居然也打開了,真是奇怪的陣法。
“唉,其實還有另一個解法。”蘇月連打算好心告訴土地自己是如何解開,如果這個陣是他做的,也許還有別的方法可以解,只是他沒發現,要好好改一下了。
土地擺手示意她往前看,并不急著聽她的解法。
她仔細往門后的通道一看,果然有所發現,這密道居然和之前去密室的不同,不同的解法出現的是不同的密道!
“這個通道到的是古烈城內,當然,還有另一條是通往皇宮,皇帝就是走的那條進來。”
蘇月連恭敬地鞠個躬感想,土地微笑著鉆進了地下。當她出來時已經是月掛空中了,她覺得今夜的月光真是不同往常,特別亮,連一根草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沒有老虎的影子。
四處尋找依舊沒有,倒是尋到一點血跡,這里并不是荒郊野嶺,不可能有其他的獵物,難道是老虎的血?想到老虎可能受傷了,她就感覺心驚,打得過老虎的一定是人,這個人在這里會不會知道自己已經進到密道中,會不會在守株待兔?
但她都已經出來,又不能縮回密道去,只能循著血味找一找那只受傷的老虎。
一路上并未有人出現,一會兒,她看見了那只老虎,就在她的不遠處,它躺在那,血流了一地,身上的幾支箭貫穿它的身體,身體沒有起伏,大概是死了……
那幾只箭方向詭異,蘇月連沒有再前進,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扔過去,立刻有箭射了過去,如果剛剛蘇月連走過去,那么被箭傷到的人就是她了。
這里沒有人,所以一定又是陣法,這只老虎誤入這里才慘死此地,她不會那么傻。又撿起幾個石頭一一扔過去,直到手中的石頭扔完也沒看出陣是怎樣布的,這個陣也許和密室里的那個陣是同一人所布下,真是個高人。
感慨完她就走了,老虎對于她并沒有感覺,現在既然知道怎么去城中,就直接把小七他倆帶過來好了,這王莊不重要了。
王莊的夜里都有人值守,尤其是暗處的侍衛更加多,蘇月連化作狐貍原身,動物的輕巧讓她輕松地在王莊里行走,就算被一些暗衛看見也沒事,一直野狐貍而已,說不定又是哪個小姐少爺的新寵。
大娘的門外,兩個人影望眼欲穿。
“少爺,穿上吧。”侍衛給廖小七披上一件衣服。
廖小七倒是披上了,只不過一會又望著門口的方向出身,身上的衣服又滑落了也沒注意到,他的身子倒是真瘦了些。
“小七,我回來啦!”蘇月連笑意盈盈地出現。
廖小七激動地跑過去,抱緊她:“師父,我以為你走了。”
“傻徒兒,我怎么會自己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