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古烈城來干嘛?是來尋找婆婆他們,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進入了皇城,如果進來了,那就應該在皇宮里。
皇宮可不是說進就進的地方,地下通道雖然有一條可以通往皇宮,但她不知道,就算土地公告訴了她,她也不可能從那條通道過去,既然皇帝做得隱秘,很可能就在他寢宮里,皇帝寢宮每時每刻都有人把守,進去太危險了。
這邊他們正在想辦法,那邊的皇帝也在想辦法,皇帝想的是出宮,怎么把歐陽公主送給東離,他暗示了很久,東離都好像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這天,皇帝召見了歐陽婉兒。
“婉兒,你有喜歡的人嗎?”
歐陽婉兒在百姓面前是高高在上的姿態,但在皇帝這里就像一個小孩子,還在撒嬌。
“我如果說有,父皇會生氣嗎?”她小心翼翼地說。
看見歐陽婉兒小女人害羞的樣子,皇帝很高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歐陽婉兒喜歡的就是東離,雖然東離真實的年紀大了些,但他駐顏有方啊,說不定還長生不老,如果把婉兒嫁給他,婉兒也會長生不老,他這個父皇問女兒要長生的方法也不會不給,想到這里皇帝簡直眼冒金光,貪婪之色盡顯無疑。
歐陽婉兒當然看見了,只是她也是在利用皇帝,各取所需而已,就算不知道她父皇想要什么,但只要她想要的能得到極好。
“有喜歡的啊,哪位呀?”皇帝裝模作樣地問她。
“不能說。”扭扭捏捏。
“哈哈哈,說吧,誰也無妨!”
“是……是國師。”
皇帝假裝驚訝,歐陽婉兒在心里冷笑,自己喜歡東離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這裝的也太假了吧。
“國師啊,這可不好辦。”
皇帝沒有說不行,而且意思里還同意了,這令歐陽婉兒很驚喜,有皇帝的一臂之力就好多了,她當然知道不好辦,不說東離其實對任何人都沒有情意,就是他的身份也是個阻礙,國師嘛,百姓心中的神祗,她就算是公主也是個凡人,在百姓心里根本配不上國師。
辦法她已經想好了一個,湊到皇帝身邊嘀咕開來,皇帝連連稱好,眼睛里還有興奮的模樣。
第二日,皇帝往天下頒布了一個皇令,大公主擇佳婿,比武招親。
雖然古烈國男子不愛權,但是作為駙馬可就不一樣了,皇宮總會有些特殊,而且還聽說了現在的太子并非親生,皇帝還不算老,要是他在自己和公主的孩子生下以后才下位,看在血脈的情況下說不定孩子能當上皇帝,那么駙馬的身份就變成……
想想都覺得興奮,至于太子不是親生的話不管是不是謠言,早就傳了出來,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太子不可能會突然出現這種謠言,一定有什么把柄在別人手里,就算是親生的,要是得罪了別人,太子的位置就不能穩穩地坐著了。
“比武招親?有意思。”蘇月連喃喃道。
廖小七眼神一亮,他問道:“師父喜歡比武招親?”
要是她喜歡,他立馬就可以給她做一個,然后自己親自去打擂臺,有逍遙劍法在,他很自信,想想就很美好啊。
“我都一大把年紀了。”蘇月連白了他一眼。
“師父多大了?”這個問題純粹是好奇。
“幾百歲了。”
侍衛聽著這個年齡只當是蘇月連逗皇帝玩,但看皇帝居然一臉認真的點頭,還若有所思。
他不知道,廖小七已經完全相信蘇月連的話,如果她真的能活幾百歲,那他自己也不過只能過一百歲,她還貌美如花,他已白發蒼蒼,想著就覺得不能忍受。
這個時候他有些理解歷代的皇帝了,有時候長生不一定是為了權,如果真的要走到那一步,他想他也會想盡辦法長生不老。
“想什么呢?”蘇月連好奇地看著廖小七,很少看見他看著別處出神。
“沒事,對了,剛才我們說到哪了?”他笑了笑,裝著無事地說。
長生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對她說,這種一聽就知道違背天道,又要做什么陰損的事情才能達到目的,要是她知道了,肯定不會同意。
“剛剛他們說到比武招親。”侍衛提醒道。
“是啊,比武招親,我倒是有個好辦法。”蘇月連笑著說。
“什么辦法?”廖小七猶如個好奇寶寶,其實蘇月連說的辦法再怎么不好他也會說好吧。
“我們去參加比武。”
“好辦法!”廖小七大喝一聲,下意識接了這么一句,然后才反應過來,“師父你說什么,我們去參加?”
“是啊。”蘇月連笑瞇瞇地看著他。
廖小七突然覺得不好了,難道她是想讓自己去參加,這不可以的啊,他以后是要取師父的人!
他眼神一轉,看到站在旁邊還算儀表堂堂的侍衛,拉過他,說:“讓他去吧。”
蘇月連噗哧一笑,這個侍衛武功只算是一般,在人才濟濟的古烈連一個普通的修習之人都打不過,怎么可能會奪得駙馬之位,于是她搖頭。
侍衛也很驚恐,他自認為沒那個福氣,更沒有那個實力,驚慌得連禮儀都忘了,撲通一下跪在廖小七面前,跪皇帝很正常。
“皇上,求你不要讓我去啊,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收到了廖小七凌厲眼神,他把稱呼叫錯了,現在他們在茶樓了,要是泄漏了廖小七的身份,殺了他都不奇怪。
“我該死!”他扇了自己一把掌。
蘇月連幽幽一聲長嘆,讓他起來,侍衛不敢抬頭也不敢起身,蘇月連氣得怒瞪廖小七一眼,他這樣跪著比叫出那聲“皇上”更引人注目!
“起來吧。”
“謝謝少爺!”
侍衛磕頭謝恩,廖小七根本不理他,邊想著回去是不是該換個機智有武功高些的侍衛,一邊問蘇月連:“肯定不是我去對不對?”
蘇月連肯定地對他:“就是你去。”
侍衛在心里暗暗想,難道這次出門還要帶回個皇后。
這是不可能的,廖小七收起了笑容,冷冷地看著蘇月連,“不可能。”說真的,不笑的廖小七感覺很可怕,在剛認識的時候他也不笑,但總是帶著稚氣,并不會給人特殊的感覺,但現在他不笑的時候說話,感覺就是一種命令,不容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