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從背后推著他一起走出房門,然后回頭把門給鎖上。
把門鎖好之后,妹妹走出了幾步,立即注意到岳烊沒有跟上去。
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他還站在原地時,妹妹重新走了回來,一邊從后面推著他,一邊催促著說。
“哥,別發呆了,快走了啦,再不走要遲到了。”
被妹妹推著走,岳烊除了用“呵呵”,不知道該用什么話,還能表達現在的心情。
岳烊當然不可能就這樣,讓妹妹推著他走到學校,美美的享受了一下下,最后還是主動走路。
凌晨的空氣很清新,微風吹拂,帶來絲絲涼意……
好吧,現在是早上,已經過了七點整的時間,太陽已經升的老高,溫度已經有了上升的趨勢,空氣仿佛有了體溫,微風吹拂,自然不是絲絲涼意,而是暖綿綿的感覺。
好像回家睡個回頭覺啊!
跟著妹妹一起上學岳烊,走著走著,突然打了個哈欠,然后心里冒出了這么個念頭。
走在上學的路上,本來應該其樂融融的聊著天,剛出門的確是這樣沒錯,妹妹也很高興。
可是走著走著,不知道怎么的,妹妹經常走神,老是東張西望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失去了轉移注意力的話題,害得半夜醒來后沒睡好的岳烊忽然犯困,走沒個幾步就打個哈欠,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對于岳烊犯困打哈欠的樣子,妹妹都沒有問一聲,就像是沒看到一樣。
“你怎么了?老是東張西望的。”
岳烊本來不想多問,但是看到妹妹不安的神情,忍不住開口詢問了。
“沒,沒什么。”
妹妹慌亂之下做出的回答,一看就知道是有所隱瞞。
“……”
目不轉睛的看著妹妹,岳烊不由的更加的擔憂起來。
興許是看出了他的擔憂,妹妹在一陣躊躇之后——
“哥,我能再問你個奇怪的問題嗎?”
最后妹妹還是說出口了。
又是奇怪的問題——
“可以啊,我是你哥,有什么事或問題,可以跟我交談,我保證知無不言。”
岳烊努力用稀松平常的態度說,盡管心底里很是納悶,卻還是對妹妹的“奇怪問題”不厭其煩。
難怪會那么憂郁,無非是擔心被當做奇怪的人,所以這個時候,岳烊更不能表現出跟平常不同的態度,否則會傷到妹妹幼小的心靈。
大概是岳烊努力得到了回報,看到他如往常一樣的態度,妹妹才有勇氣繼續說下去。
“哥你有沒有覺得,這里的建筑物變得很陌生?”
“陌生?”
對從妹妹口中說出的這詞,岳烊心中很是不解,明明都在這里生活了十幾年,居然還會說很陌生。
之所以會覺得陌生,大概是注意到了平時沒注意到的東西,這樣的情況岳烊也有體驗過。
這又不是夢,更不是小說動漫,而是貨真價實的現實,周遭的環境不可能說變就變,除非——
穿越到平行世界之類的?
這又不是小說,這種事情怎么可能說發生就發生,說出去也只會被人當成中二病。
等等……
突然產生的強烈違和感,讓岳烊不禁停下了步伐。
聽了妹妹的話,他注意了下四周,產生的不是陌生感,而是格格不入的不協調感。
“這種感覺是怎么回事?”
岳烊對此抱有疑問,原地轉起了圈圈,一遍又一遍看著周圍的景物。
他不明白這種不協調從何而來,平時生活態度較為散漫的他,從來就沒留意過建筑物,自然不可能對其產生違和感。
這樣一來,違和感從何而來?
他努力的翻找這記憶,結果沒有找到違和感從何而來,反而注意到了一件很不對勁的事。
“這……”
那就是他現在穿得學生制服!
不不對,他跟妹妹的家境情況,根本不可能讀多好的學校,就讀的自然是附近普通的學校。
沒錯,就是普通的學校。
這樣普通的學校,根本沒有什么學生制服,有的是那種淳樸不美觀的校服,而不是這種有著獨立風格的學生制服。
難怪妹妹早上會說那么奇怪的事。
看這個樣子,奇怪的不是妹妹,而應該是他自己。
可是岳烊不明白的是,這么明顯的事情,他為什么沒注意到?
捉住這種感覺,他繼續努力的回想,然后他想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會沒有注意到。
因為平時他的生活態度很散漫,對自己的生活保持敷衍的態度,再加上巴洛瑪德·菲妮雅的事,分散了他大部分注意力,還有跟妹妹的日常對話,讓他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了這種設定。
“難道這就是巴洛瑪德·菲妮雅所說的禮物?”
回想起昨晚,在巴洛瑪德·菲妮雅把神位傳承給岳烊,之后沒多久,巴洛瑪德·菲妮雅使用了最后的神力,說是想讓他的世界變得有趣些,當做是送給岳烊的禮物。
巴洛瑪德·菲妮雅的確這么說過,當時擔心會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岳烊還阻止過她。
結果不用說也能想到,當然是晚了一步。
現在想來,所謂的有趣,應該就是指讓他們兄妹倆的生活環境變好吧?如果真是這樣,這點還真得多些巴洛瑪德·菲妮雅一下。
畢竟這也意味著,妹妹會有很好的學習環境,毋庸置疑是一件好事。
不過一想到巴洛瑪德·菲妮雅真的存在,岳烊心情一下子變得很糟糕,因為這也就意味著,巴洛瑪德·菲妮雅口中的那群小家伙會找上自己。
真不知道這是福是禍。
“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說錯了什么?”
妹妹從前面走了回來,正一臉擔憂看著這邊。
岳烊自己也就算了,畢竟見過了巴洛瑪德·菲妮雅,了解到了很多內情,而且性格比較散漫的他,本來就拘泥于以前的生活環境,對于現狀發生的變化很容易接受。
妹妹跟他可不一樣,記憶大概是被修改了,否則也不會記憶變得模糊。
即使產生了強烈的違和感,發覺校服換成了學生制服,生活的環境發生改變,卻無法發現到底是那里出的問題。
記憶模糊所產生的違和感,毫無疑問,會比現在的他強烈上許多。
這種時候,妹妹明明才是感到最不安的人,可是現在他不但沒有給予安全感,還做出那么奇怪的舉動,讓對方為他擔心。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有跟沒的——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