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子的卦象在寶琪帝國皇室的高空停留了整整三天,三天后他被剔了皇族血脈,從此后,他身上屬于人族的氣息便蕩然無存。
不過也虧得他天生半妖,修了兩個元神,且他本身的修為就是深不可測,倒是因此禍而得大福,得成全妖之軀并直沖妖圣之境。
只是就算如此,他體內的傷勢一時半會兒見卻也難有好轉。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就是了。
他是這么想的,陶語卿卻沒來由的覺得心疼,拉著無箴就要檢查他身體,同時問道:“那你現在怎么樣了啊,那天我還對你這樣那樣了,是不是讓你傷勢加重了啊?”
她這兒焦急之下就要撕了無箴那怎么解都解不開的衣袍,手卻被他忽然按住了。
無箴:“外傷早已無礙。”
陶語卿頓住,而后哦了一聲,才道:“也對哦。”
她剛醒那天就看過了,無箴的身上并無任何傷勢,還強健得很呢。
她訕訕地收回了手,有些無所適從地問道:“那你剛剛說自己沒有情絲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寶琪帝國的天機子算出我是亡國凋民的天煞之星。”無箴淡淡道:“此種人,天生無情無欲,只知殺戮屠繆,一旦現世,就會造成滔天罪孽。”
陶語卿聞言,立馬就不干了,叉著腰怒斥道:“胡扯啊,那什么天機子才是天煞星,他全家都是天煞星!”
無箴似乎是笑了下,而后才道:“天機子并未說錯,我的確就是。”
“怎么可能。”陶語卿卻是不信的。
無箴并未解釋什么可能不可能,只淡淡地說了一件事:“此事還未鬧出之前,蒼云州曾經因外界魔族襲來而發生過異常規模空前宏大的仙魔之戰,我曾授命前去伏魔,但我把自己帶去的人也一起殺了。”
陶語卿愕然了。
她不知該說些什么呢。
無箴又道:“如今我能安然居于此處,就只是因為我的傷勢過重,而我又不想死得太過隨便而已。”
陶語卿頓了頓,而后試問道:“那這事兒就沒什么辦法能夠制止了?”
無箴搖了搖頭,“我可以壓制任何東西,但我壓制不住我的本性。”
陶語卿聞言,立即抱著小腹翻身背對著無箴躺了下去,同時說道:“那我不把妖丹還你了。”
妖丹自被她吞下之后,就徑直盤桓在了她的丹田,除了偶爾溢出的妖氣會讓她覺得灼熱難忍之外,并無其他的變動。
陶語卿經常能感覺到妖丹的動作,似乎是想沖破她的丹田徑直跑出,但最后又總會因為某種禁制而乖乖落回原地。
無箴聞言并沒說什么,只將雙眼閉上,就此打坐調息了。
他很清楚,一旦他的妖丹復原,以陶語卿如今的凡人之軀是壓制不住的。
之后陶語卿就安心地在六合宮呆了有半年時間。
這期間無箴經常會外出,回來時總會給她搞來許多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西,有時候是血淋淋的妖獸內臟,有時候是一些奇異的石頭,更有的是一些靈藥奇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