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她都有些不認(rèn)識了,不,應(yīng)該是她從來都沒有變過,以前那個愛笑,總是無憂無慮的少女其實都是她偽裝的一部分,或許現(xiàn)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李又晴將那個由夏易雪幫她取回的包裹放在枕頭底下,這本來是送給夏易雪的禮物,她以為夏易雪會拆的,因為以前不管是誰的包裹來了,她們都搶著拆,想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
還沒有吃晚飯,夏易雪就又躺在床上睡著了,白子菱和吳可回來了,見夏易雪睡著了,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怕把夏易雪吵醒了。
因為前段時間請了太多假,落下了太多課程,所以,一下課了夏易雪就去了圖書館把落下的課程補回來,李又晴見夏易雪狀態(tài)有些不好于是就拉著白子菱和吳可一起陪夏易雪去圖書館。
幾個人找了個好位置坐下,夏易雪去書架找書,可去了半天也不見人回來,于是李又晴就到處找,找了好久也不見蹤影,給她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她手機(jī)放在桌子上沒拿走。
李又晴拉上吳可和白子菱一起找,最后在樓梯間發(fā)現(xiàn)了夏易雪,發(fā)現(xiàn)夏易雪的時候她坐在梯子上睡得正香,手里還抱著一本書。
而在夏易雪旁邊,還坐著一個人,那就是韓玉龍,其實韓玉龍一直跟著夏易雪的,因為昨天的事情,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得到夏易雪和那個長頭發(fā)一直讓夏易雪陪她的人之間一定有什么。
只是就像夏易雪說的,她們的關(guān)系還沒有好到他可以向她問這樣有關(guān)個人隱私的問題,所以,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陪在夏易雪。
看著夏易雪如此模樣,李又晴不由得鼻子微酸,她何時見過如此脆弱的夏易雪,她記得以前的她是那么天不怕地不怕的,還敢跟歹徒搏斗,最后還把人家打進(jìn)醫(yī)院里去了。
可是現(xiàn)在的夏易雪,遍體鱗傷,這才幾天,人就瘦了好幾斤,感覺風(fēng)輕輕一吹就能把她吹倒。
最后,夏易雪被韓玉龍背著回了寢室,李又晴她們自然也跟著回去了。
整個寢室突然變得靜悄悄的,沒有了夏易雪那像小老鼠吃東西的聲音,也沒有了因為游戲里隊員不給力的罵咧聲,更沒有聽見曾一直徘徊在寢室里的歡笑聲。
都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間會變成這樣,這種氣氛讓人感覺很壓抑,讓人很不自在,她們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生怕觸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糊里糊涂過了幾日,夏易雪在街邊看到一張海報,海報上面大概寫著南山的玻璃棧道已開放,還有什么攀巖,蹦極等娛樂設(shè)施。
仔細(xì)想來,她似乎都沒有好好放松一下,不如就趁著這個周末好好出去玩玩兒,呼吸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也好。
中午的時候,夏易雪接到了電話,說林琳懷孕了,讓她今天晚上回家一起吃飯。
前幾天就聽夏易風(fēng)說琳琳姐的身體不舒服,結(jié)果沒想到琳琳姐居然懷孕了,這也不稀奇,夏易風(fēng)和林琳結(jié)婚也已經(jīng)好幾個月了,是應(yīng)該有了。
沒想到她哥居然要當(dāng)爸爸了,時間過得真快,真快啊,她都已經(jīng)二十多歲了,馬上就要當(dāng)姑姑了。
夏易雪嘴角微微翹起,她們家馬上就要有新的家庭成員了,真好。
因為沒課,所以夏易雪就在街上到處溜達(dá),不知不覺,就到了她以前所就讀的高中門口,她似乎好久沒來這兒了,這里還是和以前一樣,沒多大的變化,不過早已是物是人非了而已。
在路上慢悠悠的瞎逛,然后就去了超市買了一大堆吃的然后坐公交車回學(xué)校。
一下車,夏易雪就看見了裴尚一個人站在學(xué)校門口,他慢慢地向她走了過來。
“你來干什么?”
裴尚撓了撓頭,說:“去看看他吧,這幾天他狀態(tài)有些不好。”
每天下了班韓煊都一個人在外面喝得爛醉,如果不是有好心人給他打電話,不然韓煊就要露宿街頭了。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你真的不相信煊哥嗎?那天他和小雅真的什么都沒有,都過了這么多天了,氣也應(yīng)該消了吧。”
夏易雪垂下眼眸,她看著自己的腳尖,看著有些濕潤的路面。
“從始至終煊哥心里就只有你一個人,他說除了他母親,你是唯一一個讓他感到溫暖的人,他說,他只愛你一個人。”
夏易雪仍舊低著頭不說話,裴尚繼續(xù)道:“本來韓爺爺也就是煊哥的外公讓煊哥繼承一家跨國大公司的,可是煊哥為了你,放棄了大好前程回國來就只為了見你。”
“沒錯,小雅是喜歡煊哥,可是煊哥他只喜歡你,都過了這么多年了他只喜歡你。”
“那又怎樣?”夏易雪輕輕笑了笑,“他喜歡我是他的事,與我何干?”
“你……”裴尚看著眼前如此陌生的夏易雪,心里頓時涌出一絲難受,也不知在為誰難受。
“你回去吧,告訴他,不要來找我了。”
夏易雪提著東西頭也不回地進(jìn)了校門,裴尚看著忍不住大喊:“夏易雪,你是不是太狠心了?”
夏易雪只是輕輕笑了笑,她現(xiàn)在又能怎樣,去見他嗎,她恐怕做不到。
回了寢室,夏易雪就把從超市買來的一大堆東西分給了李又晴她們,告訴了她們她可能就要當(dāng)姑姑的消息之后就又離開了。
坐在公交車上,她透過灰蒙蒙的車窗看著外面并不明朗的天,耳機(jī)里似乎放著一首很悲傷的歌。
夏易雪對著窗子輕輕哈了一口氣,然后用手在車窗上輕輕畫了畫。
“韓煊哥,韓煊哥,你看你看,我畫的好不好,你看呀。”
韓煊閉著眼睛戴著耳機(jī)聽歌,根本沒有理會夏易雪。
見韓煊久久沒有反應(yīng),夏易雪又輕輕搖了搖韓煊,“韓煊哥,你看看嘛。”
只聽韓煊嘴里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幼稚。”
夏易雪對著空氣無聲地罵咧了兩句,然后一把扯過一只耳機(jī)然后戴在自己的耳朵里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