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易雪心頭一驚,這家伙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招,難不成想假裝要扶她起來,然后等她上鉤,然后再松手。
按照她對蘇安的了解,他絕對可能干出這種事來。
夏易雪沒有伸手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
蘇安尷尬地收回自己的手,若無其事地摸了摸自己的頭。
“難不成還想在這里演什么偶像劇不成。”夏易雪沒好氣得說道,然后準備離開。
“真是好心沒好報,唉,人心啊。”
夏易雪停下腳步,然后又回頭走到蘇安面前,說道:“我知道之前關于我們兩個的新聞,可能并不是你的意思,但是,也還麻煩你跟我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樣對兩人………”
話還沒有說完,夏易雪就停住了,然后一直盯著蘇安脖子上的項鏈。
夏易雪伸手想去拿,卻被蘇安制止了。
“你想干什么?”
“這東西你哪里來的?”
“你說這個嗎?”蘇安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那根項鏈。
夏易雪點了點頭,蘇安說道:“我小的時候出過一次意外,然后被一個漂亮阿姨救了,這好像是那位漂亮阿姨的東西,只是當時太小,場面也太混亂了,也不知道漂亮阿姨現在過得好不好。”
夏易雪一把扯下蘇安脖子上的東西,然后仔細看了看項鏈上的那玫戒指,上面的確刻了兩個字母。
YX,易雪,是她小的時候送給她母親的禮物,就在她送出禮物的那天晚上,她母親就出了意外,然后因為失血過多去世了。
夏易雪紅著眼眶,輕輕地說了一句:“她活得不好,因為她已經死了,這世上再也沒有這個人了。”
說完,夏易雪就頭也不回地向黑暗處跑去,而蘇安卻愣在原地。
死,死了?
“不,不會的。”蘇安自言自語道。
他這些年一直在找當年救他的那位漂亮阿姨,卻一直沒有找到,沒想到今天卻有人告訴他,他要找的人已經死了。
不行,他要問清楚,夏易雪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她一定知道,是不是他以前對他不好,所以為了讓他難受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蘇安向夏易雪離開的方向跑去,一直跑了很久,卻沒有找到他,于是他又回來,問了許多人有沒有看到夏易雪,都說沒有看到。
夏易雪已經消失一個多小時了,白子菱和吳可也準備去找找,正迎上了正在尋找夏易雪的蘇安。
“你們是夏易雪的朋友吧,夏易雪她有沒有回來啊。”
“沒有啊,她說有點悶,想一個人出去走走,我們也正準備去找她呢。”吳可說道。
“你不是那個什么叫蘇安的嗎,你找我們家易雪干什么,難不成又想欺負她。”白子菱警惕的看著蘇安。
她老是聽夏易雪在電話里抱怨說蘇安怎么怎么欺負她了,所以連帶著她們一群人都對蘇安沒有什么好印象。
“你們誤會了,我不是要對她做什么,我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問她。”
白子菱還是不相信蘇安,畢竟之前發生過太多不好的事情了。
吳可拉了拉白子菱,說道:“哎呀,你管這么多干嘛,易雪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萬一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
“對哦,這黑燈瞎火的,她對這兒又不熟悉,萬一迷路了呢。”
白子菱又看向蘇安,說道:“易雪啥時候不見的,你知道往哪兒走了嗎。”
蘇安點了點頭,然后帶著吳可和白子菱去了剛剛他和夏易雪見面的地方。
“我還是不太放心,你,去多找點人過來一起找找,要是易雪出了啥事兒,我絕對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白子菱揉了揉自己的拳頭,嚇得蘇安立馬跑沒影兒了。
“這么嚇人家干嘛,走啦,我們去找易雪。”
白子菱和吳可一起去找夏易雪了,蘇安也將夏易雪不見的事告訴了劇組,讓他們幫忙一起找。
而此時的夏易雪正被好幾條狗追,她剛一直跑,不知道跑到哪兒了,然后就突然竄出來幾條狗,一直追她,估計是村子里的人家養的,可能是把她當小偷了。
不過她怎么這么倒霉,連狗都要欺負她。
夏易雪跑得氣喘吁吁,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的狗也不見了,夏易雪蹲在地上休息,心里暗罵蘇安,和那幾條狗。
等夏易雪緩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道跑到哪兒了,往遠處看一點燈光也沒有。
“完蛋。”
夏易雪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然后往四周掃了掃,還真是完蛋了,她剛剛從哪里跑過來的。
更可氣的事,手機在這山上還沒信號,打不了電話,發不了短信,又冷還餓,她該不會要死在這兒吧。
夏易雪不敢亂走,怕越走越遠,現在她只有等有人發現她不見了,然后來找她,不過誰會發現她不見呢。
夏易雪想到了蘇安,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根項鏈,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
該死的臭東西,死混蛋。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似乎就在昨天。
她記得那天晚上他們在飯店過了生日,她爸爸臨時有事先走了,然后剩下媽媽,她還有哥哥。
媽媽去車庫取車,他們在門口等著,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見媽媽回來,然后過了沒多久,她便看到好多警車,救護車,她和哥哥跟著一起過去,然后就看見媽媽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
哥哥捂著她的眼睛,可是她什么都看到了,之后有警察叔叔把他們送回了家,然后家里的氣氛就有些不對勁,雖然大家都沒有說什么,但是她隱約想到了什么。
接著,她便和哥哥一起出席了母親的葬禮,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天葬禮上的人看著他們兄妹倆的眼神,同情,可憐。
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人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從那天晚上,這件事如同沒有發生一般,沒有任何消息,或許只是不想讓她知道真相而已。
慢慢的,她開始放下了,也沒有再去追問,只是這件事成了她永遠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