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易雪沒有說話只是往前走,到了劇組的時候大家已經在吃午餐了,夏易雪也沒事,就做在涼椅上瞇一會兒。
韓煊依然是陪在夏易雪身邊,他用手把夏易雪的頭輕輕搭在自己肩膀上,好讓夏易雪睡得舒服一些。
其實陪在夏易雪身邊的這段時間里,韓煊并沒有覺得辛苦或者是委屈什么的,反而慶幸有機會了解不一樣的夏易雪。
每天看著她認真看劇本,拍戲,跟導演交流劇情,和劇組的同事們一起吃飯,跟他們聊天,對他雖然從始至終都是一張冷漠臉,這恰巧說明夏易雪心里還是有他的。
下午開工,夏易雪很快投入到工作之中,上午耽誤了拍攝進度,所以夏易雪一點也不敢松懈。
說實話看著夏易雪這么拼命韓煊還是比較心疼的,但夏易雪也不是那種需要靠男人養的女孩兒,她有事業心也算是一件好事兒。
晚上收工夏易雪已經累的不行了,怕夏易雪又不吃飯,所以韓煊就把夏易雪拽回自己房車上,親自做東西給夏易雪吃。
夏易雪自己也懶得動,有人做飯給自己吃當然也是很樂意。
晚上還是比較涼快的,夏易雪拿了一把椅子到韓煊房車外面吹風,不過沒有想象中一邊吹著冷風一邊看星星那種十分浪漫的場景,因為夏易雪腿上被蚊子咬了許多疙瘩,都忙著打蚊子去了,哪有時間去看星星啊。
韓煊做好飯叫夏易雪進去吃,也不知道韓煊啥時候會做這么多菜了,還都是她喜歡吃的。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也基本上不怎么說話,吃完了飯韓煊也非常識相地自己去洗碗,讓夏易雪去洗碗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從這部戲開拍到現在,夏易雪基本上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做飯洗碗啥的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忙起來的時候夏易雪常常是連飯都忘記吃的。
韓煊收拾好就準備送夏易雪回酒店,酒店離拍戲的學校很近,走路就可以到,所以兩個人就全程無交流地往夏易雪酒店的方向走,夏易雪不說話,韓煊也不說話,但看夏易雪糾結地表情似乎有什么話要說,所以韓煊就一直等著。
走到一半的時候夏易雪突然停了下來,韓煊也聽了一下,夏易雪轉過身面對韓煊,說:“你明天就回去吧。”
“什么意思。”
“別再在劇組跟著我了,你是公司老總一直跟著我在劇組算是怎么回事兒,還有全劇組上上下下這么多人看著你好意思我還覺得不好意思呢。”
“所以你現在要趕我走嗎?”
“不然呢,你跟著我也跟了這么久了吧,辛苦嗎?天天看著我的臭臉你高興嗎?”
“那你對我笑笑不就好了。”
“我不想對你笑,我都替你覺得累,公司這么多事,你都不替你的員工想一想嗎?”
“我跟著你也并沒有耽誤公司的事情。”
“那還有其他事呢?”接下來的話夏易雪給憋住了,她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什么事?”
“人家舒雅都從美國這么遠的地方追到現在你都不去陪陪人家,更何況,更何況。”
“更何況什么?”韓煊追問。
“其實我之前跟蹤過你。”憋了好久的話夏易雪中午給說了出來。
“然后呢?”
“然后我看著你跟她去吃飯了,還去看電影,還在電影院,還在電影院接吻了。”最后幾個字夏易雪說的極輕,但韓煊還是聽到了。
夏易雪重重地舒了一口氣,憋了這么久的話終于說了出來,因為看到那一幕,所以后來韓煊追著她來了劇組,她從未給過韓煊一個好臉色。
韓煊突然笑了起來,夏易雪不解,于是問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是非常認真地說這些話的,我……”
話還沒有說完,韓煊就把夏易雪摟在懷里輕輕地說了一聲傻子。
夏易雪掙脫開韓煊的懷抱,說:“你什么意思?”
“我說你是傻子。”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你剛才說的你之前跟蹤我的事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你要就知道了?”夏易雪不可思議地看著韓煊,她明明隱藏得很好,怎么可能被認出來。
“誰讓你的那輛紅色跑車太亮眼了,還以為自己穿個大風衣,戴個墨鏡和口罩別人就認不出你來了嗎?”
一想到當時夏易雪那個畏畏縮縮的樣子韓煊就想笑,一般正常人誰會穿成那樣。
“不可能,明明我隱藏得那么好?”
“就你那猥瑣樣,化成灰我都認得。”
聽見韓煊說她猥瑣,夏易雪氣急,兩只手握成拳頭用力地錘韓煊的胸口,嘴里還不停的說:“你才猥瑣,你們全家都猥瑣。”
韓煊大手抓住夏易雪躁動的雙手,說道:“好了好了,別鬧了。”
“我沒有鬧。”
“我跟你說你誤會了,我跟舒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說我早就知道你跟蹤我嗎,然后我就故意約舒雅去吃飯,想看你吃醋,結果你又沒反應。”
“所以見我沒有沖上去爆發你們這對狗男女,所以你就拉著她去了電影院,還當著我的面親她嗎?”夏易雪實在是氣憤極了,沒想到韓煊居然知道她跟蹤她,還為了看她吃醋的樣子拉著舒雅去吃飯看電影,還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情。
“我跟她去看電影不假,但是我們倆并沒有接吻,是她買的可樂不小心撒了,我幫她擦,結果被你看見了,誤會我們了,不信的話你也可以親自去問舒雅,我說的對不對。”
原本以為這次夏易雪生了這么大的氣是因為他從頭到尾沒有陪在她身邊,沒有跟她解釋那些新聞,現在聽夏易雪這么說才瞬間明白是怎么回事兒。
怪不得那天夏易雪突然站起來,還出了放映廳,一個人蹲在地上哭,他當時還以為夏易雪是看到他們兩個一起吃飯看電影傷心了,卻沒想到夏易雪是因為這件事哭的,他現在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