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焦喊之聲傳出后,風麟也是一驚,旋即與彭青崖一同掠了過去,而后他二人便是見到,在蘇遠的手上,有著一枚傳訊石,此時上方一顆紅色光點不斷的閃爍著。
紅色光點不停地閃動著,此刻正發著求援信號!
風麟面色劇變的同時,紀凌已然道:“在我與徐風進入祖地之前,各自有著一枚傳訊石,若對方一旦陷入危險的境地,便會立刻發出信號。”
彭青崖的面色也是有所凝重,祖地之中極為遼闊,其距離放眼歷史,都是無任何學員可以探測,而在這里除了利用祖牌相互尋找外,便只有傳訊石才能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
“你剛才說,咱們人字院的學員,被天字院的人給堵住了?”數息之后,風麟方才回過神來,扭向了紀凌問道。
“其他兩院即便是遇到咱們人字院的人,最多是奪取祖氣,斷然不會有所為難。而我與徐風早已定下約定,他進入祖地后尋找咱們人字院的兄弟,而我的目的正是尋找你。”
“而眼下徐風定然是遇到了危險的麻煩,否則斷不會發出求援信號?!?/p>
紀凌面色蒼白,道:“唯一可能的是,天字院的人搶奪了他們的祖牌,他們現在已經無路可退了?!?/p>
聞言,彭青崖的面色也是有所凝重,人字院與天字院交惡的事,他并不是不知情,旋即他的目光望向了面色不太好看的風麟,道:“如今的天字院,除了慕峰是古境后期以外,有著兩位踏入了古境中期的優秀學員。而除此之外,又有著五位踏入古境的學員?!?/p>
“這般陣容,你們人字院的人遇到的話,的確相當危險了。”
聽得彭青崖的話,風麟的瞳孔也是微微縮了縮,看來這一年的時間里,天字院的實力的確提升的非常迅速,甚至那些人中,或許有不少已經利用祖地中濃郁的古氣,將實力再度提高了一個層次。
這般說來,徐風那幫還未踏入古境的學員遇到他們,是真的危險了。
“事不宜遲,只能立刻前往了?!背聊似毯螅L麟深吸一口氣,道。
他來之前便承諾過,定要讓人字院在此次大會中好好出次風頭,眼下麻煩上門,他風麟也斷然做不到坐視不理。
“風兄,如今情況未定,若是你執意要去,很有可能將自己也搭進去?!迸砬嘌路€重之心又開始作祟,當即道:“天字院的那幫人若想將你們人字院的學員給解決,直接捏碎祖牌便是,但為何不這么做?”
“很有可能,他們是想利用那些人,來逼你現身。”彭青崖看向了風麟,面色凝重異常,“甚至那慕峰,也很有可能在其列,如今他的實力,若不出我的意料,已經踏入了古境圓滿,棘手程度,可想而知。”
他彭青崖如今已和風麟結盟,若其執意前去,也是毫無辦法,只是希望后者可以聽他所言,再三衡量。
聞言,風麟的面色也是有所凝重之意,后者所言也并非沒有道理,徐風被圍堵,的確很有可能是天字院的人在設計逼他現身。
雖說那幫人不會將徐風他們殺了,但是出手折磨一番還是可以的,那些人字院的學員,還只是一群血氣方剛的少年,根本經不起天字院那幫人的折磨,而他風麟若是因此退縮,那他也不配成為那血無生三人的對手了。
也不猶豫,風麟目中掠過一抹決然,冷聲道:“不管有多危險,我也斷然做不到坐視不理,因為我答應過他們,此次大會,定要讓人字院出盡風頭?!?/p>
說完,也不聽彭青崖答話,直接從紀凌手中將傳訊石拿來,古氣灌入之后,傳訊石“嗡”的一聲,震動一番后,向著一道方向飛掠而去。
下一霎,風麟毫不猶豫的跟向了傳訊石所飛掠的方向,僅隨于后。
“若慕峰他們也在的話,今晚...我風麟一鍋端了便是。”
....
這是一片峽谷之地,遙遙望去,那蜿蜒曲折,陡峭幽深的地層,像億萬卷圖書,層層疊疊堆放在一起,隨著大峽谷的迂回盤曲,酷似一條紐帶,在大地上蜿蜒飄舞。
每當有風穿過這里時,如同千千萬萬的野獸瘋狂咆哮一般,觸怒猙獰。
峽谷之中,一片橫跨兩岸山峰的巨大河流接連,激流澎湃,濤如雷鳴,河面形成無數旋渦,每當狂風拂過,只聽得一片片嘩啦啦的水聲。
而此時,河流一旁的空地上,有著八道稚嫩的身影圍攏靠在一起,他們體內古氣紊亂,衣物泛黑,皮膚上泛著猩紅的血跡,顯然受到過一些創傷。
八道身影的中心,徐風則是面色難看的抬頭望著峽谷之外,仿佛在期待著什么,而當他看到遠處依舊無絲毫的身影出現的跡象時,眸光又黯淡了幾分。
“徐師兄,那兩個畜生拿了我們的祖牌也不將我們送出去,到底有什么目的?!痹谛祜L的一旁,有著一名少年輕咳了一聲,似乎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內傷,面色有些擔憂的道。
原本的他們在斬獲五頭尸兵后,便想借著夜色的遮掩,尋找出一頭尸將,出其不意的將其解決,不過令得他們沒想到的是,竟然倒霉的遇上了天字院第二的葉孜云與第三的王平。
以他們的實力,面對這兩位踏入了古境中期的人物,基本上是毫無抵抗之力,此時的他們,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任其宰割。
“還能有什么目的,無非是想利用我們引出風大哥。”徐風看出了其中的關鍵,搖了搖頭道。
“好卑鄙。”其余眾人聞后,都是暗自咬了咬牙,面色變得難看起來。
徐風的內心變得焦灼,他的目光里既有著一股決然,又藏著一絲淡淡的期待,頗為復雜。
而在那前方,有著一道篝火升起,兩道散發著凌厲氣勢的青年,正修煉著。
旋即,其中一位皮膚黝黑的青年停下了修煉,目中望向了峽谷之外,頓了頓道:“也不知道那風麟會不會來?!?/p>
“嘿,以他那種囂張的性格,同伴有難,自然不會見死不救。”一旁,一名身穿袍服的青年把玩著手上的傳訊石,笑道:“沒想到徐風那小子的身上,還藏著這樣一件好東西?!?/p>
“有了這玩意兒,想來那風麟早就收到了上面傳來了的求援信息,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會不會來?!?/p>
說完他二人再度是微閉著雙目,修煉著起來。
清晨,這片峽谷中之中,有著淡淡的霧氣升起,而當那篝火徹底的熄滅時,皮膚黝黑的青年,也是睜開了雙目,旋即面帶怒意道:“這個小子,我看他壓根就不會來,竟白白讓我們兩兄弟等了他一夜?!?/p>
說完,他怒火中燒,攜帶者體內凌厲的古氣,將那顆傳訊石,猛然的射往了徐風等人的方向。
面對這道攜帶極端駭然之氣的傳訊石,徐風等人從那上方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當即面色劇變,不過當他們欲要逃離時,忘了身體上還有著被葉孜云捆索著的繩索。
若任由那道傳訊石射來,他們即便是不死,也定會脫層皮。
不過,而就在眾人面色晦暗,閉上雙目后,突然察覺到一陣破風之聲自他們身前掠過,當他們睜開雙眼時,猛然的睜大雙目,看著身前的一道熟悉的身影后,驚呼道:“風哥?”
在他們的身前,風麟面帶笑意的將那道射來的傳訊石握住,旋即偏開頭對著徐風等人笑了笑。
他先是將徐風幾人身上的繩索解開,然后轉過身,面色陡然間變得極為寒冷,下一霎,反手一拍,攜帶寒冷之氣的將那傳訊石,拍向了葉孜云與王平所在方向,他那低沉森冷的聲音,也是自這片峽谷之中緩緩傳開。
“既然迫不及待的要見我,那么此次大會,你二人便到此止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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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