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小心涼著,你先穿我的外套!”
“謝謝譚姐!”
木依依渾身都濕漉漉的,凹凸有致的嬌軀散發(fā)出絕色的風(fēng)情,旁邊那個有些英氣過人的女子走上來,把自己的把外套套在了她身上。
“依依,這個是誰啊?”
譚姐約莫二十七八歲,有一米七八,女孩子之中算是高大的了,長的英氣,她看著江鋒,道:“幸好有他拼命的救你,我和李正都不懂水性,想救都救不了!”
“他是我以前在明珠讀大學(xué)時候的一個同學(xué)!”
木依依看著江鋒剛毅的臉龐,美眸之中有一抹苦澀,若無其事的說道。
對她來說,那是很久以前的記憶了。
“江鋒,這一次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村民已經(jīng)讓村長給散了,木依依這時候才放心了,她美眸閃爍,走上去,有些感激的看著江鋒,說道。
“呵呵,老同學(xué)太客氣了,我總不能看著你淹死吧!”
江鋒聳聳肩,抬頭,目光有些艱難的從木依依的身上移開了,看著前方的斷橋,道:“不過我說你們這些有錢人是吃飽著撐著吧,沒事來我們這些窮鄉(xiāng)僻野,還不愿意走兩步,走兩步要死人啊,非要開車過來,差點(diǎn)都去見閻王爺了吧!”
“我們開不開車關(guān)你屁事!”
雷子明看著江鋒和木依依居然這么熟絡(luò),頓時有些看江鋒不順眼了,趾高氣揚(yáng)的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關(guān)你屁事啊!”
江鋒斜睨了他們一眼,頂了他一句,然后道:“我也懶得理你們,你們留下一萬塊錢修橋,然后全部給我滾蛋,青山寨不太歡迎你們!”
“就這破橋,一萬塊,你不去搶!”
其中一個瘦小的青年憤憤的道,倒不是他們在乎這點(diǎn)錢,一萬塊錢他一月的生活費(fèi)都不止,但是總感覺被訛詐了。
“一萬塊,我們有,但是我們要是不給呢?”
雷子明瞪大眼睛。
“剛才誰說的窮山惡水出刁民啊?”江鋒笑瞇瞇的問道。
“我說的!”
雷子明大義凜然的道。
“那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刁民,我們能救你,同樣能把你們丟下水里面!”江鋒蔑視了他一眼,道:“你這條小命不是我們這些刁民,早沒了!”
一眾青年聞言,頓時有些的羞紅著臉。
剛才的確是青山寨的村民冒死跳下去把他們落水的三個人救起來,特別是木依依被鎖在車廂里面,他們一個個只能在岸上跳,還是江鋒拼命的把人救出來了。
他們這么鬧,多少有些忘恩負(fù)義了。
救命之恩,別說一萬,一億都不為過啊。
“這里是青山寨!”
江鋒很平靜的陳述的一句:“我們青山寨的村民很道理的,弄壞了我們東西就要賠,我們青山寨百多年來不欠別人的,但是也不會讓別人欠我們的!”
“好!”
木依依開口:“修橋的錢我們出了,不過我有一個小要求,我們有不少行禮和工具在河下面的那輛車,能不能讓人把我們拿上來!”
“你們要是給錢,就算整臺車子給你撈上來都行!”江鋒懶洋洋的道。
“此話當(dāng)真?”
木依依聞言,目光微微一亮。
“當(dāng)然!”江鋒笑了笑。
“我可以出三萬塊錢,你讓人把車給我撈起來,可以嗎?”木依依道。
“可以!”
江鋒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把旁邊站著的村長趙大山拉到一邊,然后道:“村長,這些城里人有錢,我們?nèi)绻绣X不賺就是大傻子,別管看他們順不順眼,既然他們出錢,你就去村里面早十幾個青壯,用繩索把車子拉上來,行嗎?”
“這個倒是沒有問題!”
趙大山指著對面東岸的一個地方,道:“在東面有一個小斜坡,十幾個人同心協(xié)力,能把車?yán)先ィ撬麄儠跺X嗎?”
“放心,有我在,他們跑不了!”江鋒自信的道。
“我這就去喊人!”
趙大山很快就從村里面拉了一幫壯漢來了,一個個提著繩索鐵鍬,幾個水性比較好了,開始拿著繩索的一頭潛入水中,然后岸上的人開始拉。
“妞妞!”
“舅舅,干嘛?”
“你快去家里面給舅舅哪一件衣服回來,舅舅的衣服濕了,你看舅舅這光豬豬的,好難受啊!”
“我這就去!”
妞妞一雙飛毛腿噔噔噔的跑了起來了。
距離江鋒家里面也不愿,妞妞很快就帶回來了一件江鋒的襯衣,江鋒穿上了襯衣,在木依依面前才沒有這么尷尬。
“一二三,上!”
“一二三,上!”
“拉,用力拉!”
在東岸的岸邊,十幾個壯漢正在用力的把那一輛河里面的車子拉去。
“老同學(xué),你不是在明珠上班嗎?”
木依依一邊看著這些村民好像一群纖夫一樣從水里面把車子拉起來,一邊和江鋒敘一敘同學(xué)情。
“我是一個農(nóng)民的兒子,天生就應(yīng)該是一個農(nóng)民,出去見識了一番,自然要落葉歸根,回來做一個農(nóng)民是我的志向,所以我辭職回家種地了!”
江鋒說的不僅僅有些坦然,還有寫發(fā)自內(nèi)心的驕傲。
靈植師這個職業(yè)是他最大的驕傲。
而靈植師也可以翻譯為仙道農(nóng)民,簡稱仙農(nóng),說到底也就是一個農(nóng)民,所以他是驕傲的。
“我以前還以為你去學(xué)種植農(nóng)業(yè)只是為了……”
“為了你!”江鋒道:“我沒否認(rèn)這一點(diǎn),一開始我的確是為了你,但是我也喜歡種植農(nóng)業(yè)!”
“你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真好!”木依依有些羨慕。
“你呢!”
江鋒轉(zhuǎn)過頭,目光看著她完美的側(cè)臉,問道:“你不是說,你最向往的是自己開一個小農(nóng)莊,然后過著種種花,種種菜,種種果樹的日子嗎?”
“對于我來說,夢想永遠(yuǎn)是多余的!”
木依依臉上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幽幽的說道:“我的每一步,都有人為我規(guī)劃好了!”
“我怎么感覺你的聲音這么悲哀呢?”
江鋒微笑的道。
“對了,穆娜呢?”木依依并不想在這事情上談下去,她轉(zhuǎn)移話題。
“分了!”
江鋒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心靈莫名一悸動,他突然感覺自己可以坦然的面對木依依了。
在沒有見到木依依之前,他始終是有些念念不忘,可是現(xiàn)在,當(dāng)木依依再一次出現(xiàn)了。他卻失去了那一股念念不忘,變得有些釋懷了,也許他放不下的只是一個執(zhí)著。
“老同學(xué),你好像不一樣了!”木依依微微瞇眼,目光凝視著江鋒。
“時間就是一把殺豬刀,人是會變的!”
江鋒笑了,笑容燦爛:“在學(xué)校和走出學(xué)校,自然是不一樣的,你還想我天天好像在大學(xué)一樣,跟在你屁股后面死纏爛打啊!”
“你真的變了!”
木依依突然感覺心里面有些難受。
“徐林,依依很少和人說這么多話的,那小子什么來頭啊?”雷子明連自己上百萬的車也不管,一雙目光盯著江鋒和木依依的身后,有些的羨慕妒忌恨兩人并肩而立。
“我哪里知道啊!”
一個有些帥氣的青年道。
“不是說他們是同學(xué)嗎!”
“同學(xué),未必,你們誰見過依依有這么輕松隨意嗎!”軍裝青年李正眼眸之中多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我也是第一次見依依和一個男人走的這么近!”譚姐說道。
木家小公主一直都是冰冷而高貴的存在,對人對事,基本上都是冷的如冰。
十幾個孔武有力的村民同心協(xié)力,河里面的那輛車子很快就被撈上來了。
木依依幾個人連忙走上,打開后備箱。
“李正,這些東西還能用嗎?”木依依問。
“沒問題!”
軍裝青年檢查了一下,道。
江鋒也湊上去看了一眼,一看嚇一跳。
弓弩。
手槍。
還有***。
這裝備,老同學(xué),你們是來打劫的嗎?
江鋒無語,他收回了目光,很慎重的問道:“老同學(xué),你們這是來干嘛啊?”
“上山打獵!”
軍裝青年看了一眼江鋒,替木依依回答了。
“真是一個很不錯的愛好!”
江鋒也懶得管他們的事情:“老同學(xué),車子給你拉上來了,補(bǔ)橋的錢,拉車的錢,一共四萬,請付錢!”
“江鋒,你還真掉進(jìn)的錢眼里面了!”
木依依咬了咬貝齒,轉(zhuǎn)過頭,目光看著旁邊的譚姐:“譚姐,你手里面還有多少錢?”
“只有兩萬現(xiàn)金!”譚姐道:“要不我去一趟銀行!”
“銀行也快下班了,欠你兩萬,明日支付,行嗎?”
“本店概不賒賬,不過本店還支持支付寶微信支付!”江鋒眉頭一挑,笑了有些燦爛。
“手機(jī)拿出來!”
木依依惡狠狠瞪了一眼江鋒,把自己的手機(jī),她的手機(jī)那可是特別定做的,上萬大洋,防水防砸。
“妞妞!”
“舅舅,我來了!”
妞妞蹦跶蹦跶的從河對岸過來。
“我的手機(jī)呢?”
“在這里!”妞妞從小口袋里面把江鋒的手機(jī)拿出來,現(xiàn)在江鋒的手機(jī)都成了她的專屬品了。
“江鋒,這是你外甥女!”
“可愛吧!”江鋒捏了一下妞妞的小臉蛋,炫耀的說道。
“很可愛!”
木依依點(diǎn)點(diǎn)頭,還諷刺了一句:“最少比某個貪財?shù)某裟腥艘蓯鄱嗔耍 ?/p>
“舅舅,你是臭男人嗎?”
妞妞一本正經(jīng)的聞了聞:“不會啊,舅舅身上有一股很舒服的味道!”
這是靈氣外溢的氣味,大人聞起來是沒感覺,但是小孩子敏銳的嗅覺能感覺到,孩子都是一顆赤子之心,不受紅塵萬丈影響,他們本能的感覺到天地之氣。
“哈哈!”
江鋒大笑:“妞妞說的真好!”
木依依用支付寶給江鋒支付了兩萬,然后用微信給江鋒支付了兩萬塊,算是完成了交易。
“妞妞,回家了!”
江鋒一把扛起妞妞放在肩膀上,頭也不會的向著橋的西岸走過去:“老同學(xué),再見了!”
“我們會再見的!”木依依笑瞇瞇的道。
江鋒當(dāng)聽不見,他一邊走過橋,一邊對著村長道:“大山叔,他們付錢了,錢在我們這里,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讓明城去銀行提出來,你在分給他們,這橋你也找人來修一下吧,他們可是支付了一萬塊修橋的錢,這錢你全部用上,修的結(jié)實(shí)一點(diǎn)!”
“好嘞!”
村長趙大山一聽錢付了,頓時笑呵呵的帶著村民散了。
木依依站在河流東岸,目光看著夕陽之下的一個背影向著西邊的岸邊,她頓時有些出神了。
“依依,看什么?”譚姐問道。
“看著他正在過著我想要過的生活!”
木依依嫣然一笑。
“你別看了,農(nóng)村的生活,未必有你想了那么美好,俗話說的好,貧窮夫妻百事哀,他們的貧窮只能讓他們和財迷油鹽打交道!”譚姐道。
“可是我卻感覺他過的很開心!”木依依輕聲的道:“他真的過的很開心,我見過很多農(nóng)民,沒有人能把農(nóng)民當(dāng)成驕傲,他可以!”
“你喜歡他?”譚姐突然道。
“不算!”
木依依搖搖頭,補(bǔ)充了一句:“也許曾經(jīng)有過那么一剎那的動心,但是那都是過去式了!”
“依依,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這時候幾個青年也走上來,他們看看木依依,問道。
“今天已經(jīng)太晚了,而且我們幾個人落水受驚,而且泡水了,我們先開車回大河鎮(zhèn),找地方住下來,明天再進(jìn)山!”
木依依看著即將落下的太陽,道。
“依依,我這車呢?”
雷子明哭喪著臉,有些欲哭無淚的看著被滲泡過了百萬路虎。
“先放在這里吧!”
木依依看也不看他,只是淡漠的道:“明天讓人拖回去,能修則修,如果修不了,我再賠你一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