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糾纏,兩人都累的不輕。
在夢中的木欣然,如電影畫面般不停的出現兩人剛見面時的影像,如此久遠的回憶,讓夢中的欣然眉頭緊蹙,最后張季霆那放大的臉出現在她的夢里時,讓她猛地驚醒。
她在床上坐起身,看著張季霆沉睡的面容,他像孩子一樣還會踢被子,她替他把被子蓋好,掀開自己的被子,輕手輕腳的下床,用最輕的聲音打開房門,回頭看了一眼在床上睡熟的人,確認沒有吵醒他,才又輕輕關上房門,走到樓下的廚房,倒了一杯水,坐到沙發上,拿著水杯靜靜的坐著。
怎么回事,竟然在夢里出現了她們兩人過去的時光,有些畫面太過真實,讓她有些分不清真假,如果一直能停留在夢里該有多好。
夢里的他讓她難以和忘懷。
躺在沙發上,她又想起了曾經兩人的點點滴滴,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在沙發上睡著的,迷迷糊糊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是徐媽來了。
徐媽一進門,眼睛便看到了睡在沙發上的木欣然,她有些意外,怎么太太睡在沙發上,就算夫妻再有矛盾,張先生也不是如此小心眼會讓太太睡沙發的男人。
木欣然揉著眼睛,可能是看出了徐媽的驚訝,她用還有些困倦地聲音對徐媽說:“早。我昨天半夜起來看書,又不想打擾先生,所以,就在這里睡著了。”
徐媽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多問,只問了欣然想吃什么早飯,自己這就去準備。
欣然想了一下,這幾天張季霆應酬都比較多,多喝酒容易傷身,她對徐媽說:“先生這幾天應酬比較多,還是燒的清淡點吧。”
這是兩人結婚以來,欣然第一次吩咐徐媽為兩個人一起準備早餐,她自始至終用的都是先生這個稱呼,徐媽聽著覺得有些生分,但也沒有多說什么。
“再煮點冰糖雪梨水,冰糖要少點,他不喜歡喝太甜的。”可能是剛剛醒來的緣故,木欣然的聲音聽著也有點沙啞。
“要不要再燉點川貝枇杷,太太的聲音聽著也不太好。”徐媽說完覺得自己可能說多了,她看看時間,立馬轉移話題道:“今天太太還去上課嗎?”
欣然看看時間,確實再過一會兒就要出門了,今天還要打工呢,當然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一會兒張季霆醒來,她如何面對他。
“恩,我一會兒就去上課。”欣然回答道。
“好,太太的吩咐我都記下來了,還有其他要吩咐的嗎?”
欣然想了想,搖搖頭說:“沒有了,我梳洗一下就出門,一會兒先生醒了別說早飯是我讓你準備的,我怕他不吃。另外還有,萬一,萬一先生問起我來,就說我去上課了。”
徐媽點點頭,她是知道先生跟太太的關系比較微妙,但她從來也不打聽這些,只要是對張先生好的事情她都會去做,只是看著眼前小心謹慎的木欣然,徐媽不知道她跟先生之間發生過什么,但至少她不算是太壞的女生。
很快木欣然就梳洗好,隨便穿了一件便服就出門了,她大踏步的走向地鐵站,現在每天去打工是她最為快樂的時間之一。
張季霆醒來的時候,發現床邊沒有人,他原本以為她還熟睡著,他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一下,單手撐著床,看到邊上的床單凌亂一片,才確認昨晚確實激戰了一番。
他走到浴室,發現里面都是干凈的,沒有使用過的水跡,他眉頭微蹙。
這女人又跑哪兒去了。
快速梳洗完,神清氣爽的走下樓,原本以為在樓下能看到木欣然,簡單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只見到徐媽一人。
“先生,早。”徐媽見到張季霆,畢恭畢敬的打了招呼。
“早。”張季霆坐到餐桌前,看著眼前的粥還有一些簡單的配菜,覺得還算干凈,正好讓他清一清這兩天的腸胃。
看到張季霆吃的還算滿意,徐媽也立刻倒了一杯冰糖雪梨水端到張季霆面前,雪梨水清新香醇,雪梨的氣息撲鼻而來,很快一杯就被張季霆喝完了。
徐媽見他愛喝,又問他說:“先生還要再喝一杯嗎?”
“恩”張季霆果然對今天徐媽的手藝很是滿意,又要了一杯。
喝完第二杯,張季霆覺得很久沒有喝到這么對胃口的飯后甜品了,他第一次夸獎徐媽的廚藝說:“徐媽真是越來越會做飯了。”
徐媽被他這么一說,不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確實她從來不知道張先生喜歡喝少糖的冰糖雪梨水,而且平日里她多是按照張季霆吩咐什么做什么,很少會自由發揮,今天如果不是木欣然告訴她,她可能不會想到要煮這些東西,想起太太臨走時關照她不要暴露自己,此刻她也只能把功勞都算自己的了。
徐媽笑了一下,說道:“謝謝先生夸獎。”
“我以前就挺愛喝這個的,但是一般外面買的都是現成品,添加劑太多,自己煮的很多人都煮的太甜,今天你煮的這個正合適。”以前他也喝過別人煮的,不過這個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張季霆自言自語的說著這些話,越到后面眼神越暗淡。
“先生要是愛喝,以后可以常常煮。”徐媽說道。
張季霆擺擺手說:“不用了,我現在也不太有時間喝這個,你也別忙活了。”他又看了一眼桌子上菜的量,顯然這些都是為他一個人準備的,那么,木欣然呢。
張季霆放下手里的杯子,裝作不經意的隨口問道:“早上有沒有見過太太。”
徐媽原本以為先生剛下來的時候沒有問,現在應該不會再問太太的事情,誰知道先生突然又殺個回馬槍,徐媽回答道:“太太去上課了,先生要找她嗎?”
張季霆起身站起來,語氣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說:“不用,還有我今天不回來吃飯,不用準備我的晚飯。”
徐媽馬上回答道:“好的。”
別墅外,司機已經等候張季霆多時,張季霆換上衣服,眼底沒有一絲波瀾的坐入車里,直到車子消失在視野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