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欣然掛掉電話,和Bella請了一個假,Bella皺著眉頭聽她支支吾吾的無法講出明白的原因,她并不喜歡自己的員工上班上到一半就請假去處理私事,但她還是準了欣然的假。
匆匆趕到婉彤說的地方,電話里婉彤并沒有告訴她具體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當她到那個賭場的時候,一抬頭被眼前氣派的建筑,富麗堂皇的裝飾所震撼到了。
“木小姐”大概是因為木欣然正抬著頭,看著眼前的建筑,門口身著黑色西裝制服的人看了她一會兒,才遲疑的喊出她的名字。
欣然聽到喊聲,對著喊她的人看了一會兒,她確定自己不認識對方,她的臉上一臉的疑惑。
“林先生和木小姐正等著您,請跟我來。”那人恭恭敬敬的對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但聽到木小姐的時候,她猜應該就是木婉彤了,至于那個林先生,她不知道是誰,但可以肯定,一定是跟這個賭場有很大關系的人。
他們一路穿過人聲鼎沸的大廳,里面不停傳來小鋼珠,老虎機轉動的聲音,中間更多的是人們的歡呼聲。他們來到一個小角落,這里的門口也有2個穿西裝的人在門口把守,他對他們出示了一張證件,這2個人就為他們按了電梯。
坐著電梯一路上行,在最高一層,停了下來,然后欣然被示意一個人下去,她指了指自己說:“我?”
對方向他點點頭,只為了指了一個方向,然后電梯的門就關上了。
看著電梯的門關上,欣然收回自己的視線,向著他剛剛指的方向走去,那里有一扇門,她走向那里,鞋子在光滑的大理石上發出嗒嗒嗒的聲響,讓人覺得有些害怕。
走到大門前,她輕輕敲響了門,過了沒多久,門被打開了。
看到眼前的人,木欣然的腦袋一下子就有些疼,木婉彤坐在真皮的大沙發上,不知道跟誰在聊天,這里看起來像是在舉辦一個小型的聚會,來的人有些在那天的拍賣會上也見過。可能是隔音效果太好了,在門外面一點都聽到不面的聲響,完全猜不出里面如此熱鬧。
“這不是張太太嗎?”一個年紀有點大的女人眼尖的看到木欣然,自從昨天張季霆拍到“喬瑟芬的眼淚”,張季霆和木家大小姐的婚姻神話就在社交圈里成了話題。她拉起木欣然的手走到木婉婷所在的一個小圈子里。
木欣然有些犯懵,被她拉到圈子里,靠近了一聽,幾個貴婦在一起聊些珠寶首飾房子車子什么的。
一件欣然來了,所有人都眼里帶著酸意的喊道:“呦,張太太也啦,怎么今天你會過來,沒在家欣賞珠寶呢?”說完跟邊上的人相視一笑。
木婉彤聽到有人這樣說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眼底里藏不住的笑意,笑了幾聲,對著大家說:“別這樣說,畢竟我堂姐也很多年沒戴像樣的珠寶了。”
把欣然帶來的年長女子看了看木欣然,一臉不可置信的說:“張太太,不會吧,不過好像確實穿的都挺那個...普通的。”
“誒呦,你剛剛是不是想說寒酸來著。”
說完一群人笑成一堆。
欣然的臉色越來越差,她覺得自己站在這里顯得即尷尬又狼狽。
對于這里所有的女人來說,她們的價值都體現在老公給自己買了什么,而對于這里的男人來說,年輕漂亮的太太能讓他們更有面子。
這些人丑陋的沒有靈魂。
但更可怕的是,一群沒有靈魂的人互相其樂融融的彼此給自己肯定。
欣然突然覺得自己跟這里格格不入,她看著這些人,努力回憶起以前的自己,是不是自己以前也是如此的沒有靈魂,沒有自我的丑態百出。
“婉彤,你找我來什么事。”欣然不理會她們的冷嘲熱諷,直接問木婉彤剛剛電話里是什么意思。
“誒呦,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你快去看看你媽把,在里面眼睛都快殺紅了。”木婉彤用眼睛瞟了一眼在里面的一個房間,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木欣然大跨步的走向那個房間,門是開著的,門口三三兩兩已經有幾個人在看著里面戰局,稍微撥開人群就看到自己的母親和幾個她的朋友在里面玩21點,穿的衣服正是昨天慈善晚宴上的衣服,她原本還納悶呢,怎么母親到后面就不在了,只是之后發生了太多事情,讓她沒有心思去想太多,現在看來自己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
“媽,你怎么在這里。”木欣然看了看周圍,有幾個阿姨的臉昨天好像見過,在章曉惠的對面坐著一個男子,正跟張曉惠在對弈,那人一派輕松,和母親一夜未睡披頭散發的樣子完全不能相提并論。
“噓,別吵。”章曉惠用肩膀摔開女兒搭著的手,她現在的精力全部都集中在手里的牌上,幾個阿姨也把臉湊的很近,像是要把章曉惠手里的牌給看穿一樣。
章曉惠盯著手里的牌念念有詞,這場景欣然在國外也見過,她知道,自己拉不住母親,原本以為回了國內會好一些,誰知道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誒呀”隨著一聲喊聲,章曉惠把手里的牌往牌桌上一扔,她指著對面的男子說:“你是不是耍詐,怎么可能把把牌都是你贏。”
對面的男子一派輕松,他的視線越過章曉惠落在了木欣然身上,欣然也看著他,她總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但又喊不出是誰,就像到了嘴邊又說不出話的感覺。
“又輸啦。”這聲音是在跟在木欣然身后進門的木婉彤發出的,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牌,顯得尤其開心,說:“少書,你可真該感謝我堂姐,哦不對,應該感張季霆才是,你這才開張就給你送了這么多錢,這份禮可夠大的呀。”
林少書,木欣然想起了他的名字。
“你是林少書。”欣然不太確定的看著他,猶豫的喊出對方的名字。
對面的男子對著欣然露一抹痞笑,他心想,你可總算認出我了,“怎么回國也不來見老朋友。”
林家和木家世代交好,只不過林家到了林少書爸爸那一代人開始涉及一些賭場類的生意,而木家在木欣然爸爸這一輩幾乎沒有什么有才能的人,只靠著木老爺子撐著場面。
兩人小時候見過幾次,相玩甚環,只是后來發生的事情太多,已經許多年沒有再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