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季霆到沒有因為這個事情而覺得有什么問題，本來簽下這份合同對張氏來說也只是錦上添花，現在沒有了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如果只是這樣的問題洛楊應該不會用如此嚴重的口氣作為開場白。

“然后呢。”張季霆淡淡的接了一句。

“與此同時，博易幾乎拿出跟我們同等的條件在找尹老板談。”博易娛樂是林少書在國內公司的名字，他這次急于開拓市場，尹老板的項目，他一定會想方設法拿到手。

張季霆在聽到博易的名字之后，顯然不是那么的開心，隨后，洛楊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張季霆的身邊，把筆記本電腦打開，輸入開機密碼，隨后跳出了剛才他急忙關上電腦前最后出現的那個畫面，這是一封郵件，林少書打開附件，很快附件中的圖片就緩沖好，出現在2人的面前。

這是張氏和尹超洋原本要簽署的合同，內容平淡無奇，就是一份合同的拍照件而已，但很快張季霆就看出了照片的端倪，仔細分辨這些照片邊緣的地方，照片都是在他家的書房中拍攝的。

張季霆的臉色變的非常難看，他轉頭問洛楊：“這是誰發給你的郵件？”

洛楊的手從電腦上移開，站直了身板，看著張季霆，他搖搖頭說：“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說。”雖然自己的心里已經猜到了答案，但是他想親自聽洛楊把答案告訴他，就算是一把刀插在信自己心口，他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我們沒有任何證據，都是猜測而已。”

“說。”

“Z先生發來的。”

聽完洛楊的話，張季霆重新回到郵件頁面，確實發件人是Z先生。

張季霆又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他把煙叼在嘴里很久，卻忘了點火，只是反復看著附件中的照片。洛楊把他的煙給抽走，自己繞到吧臺又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到他面前。

“是不是她。”張季霆盯著屏幕，許久從他嘴里輕聲說出了這句話，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自問。

洛楊或許早有預感一旦告訴了張季霆結果便會如此，“要不要我再去查查。”

張季霆抬起頭，冷笑了一聲，用比哭還難看的表情說：“在我的家里，除了徐媽就是她。徐媽跟了我這么多年，我們之前做過更大的項目，要是她不會在這種小項目上才動手。只有她。”最后那幾個字，張季霆幾乎是從牙縫里說出來的。

確實，他也是這么認為的，除了木欣然，沒有別人會把這些信息透露給林少書，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敢相信，“為什么呢？她沒有理由啊。”

“她有。”張季霆肯定的說。

洛楊啞然了，是的，欣然真的有，她為了自己的母親欠下了林少書3個要求，可以說只有她有理由。

洛楊問張季霆道：“那你打算怎么辦。”

這樣的話，在張季霆的工作中他聽了無數次，但唯有這一次，他連一絲猶豫也沒有的，說道：“如果真是她，我一定會讓她付出相應的代價。”

只是為什么，剛剛疼痛的地方，現在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