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林月萱話落,林肖楠的視線一下落在向他們走過來的少年人身上,咄咄逼人。
身形一閃,他出現(xiàn)在沐朝陽前方,攔住了她的去路。
從頭到尾把幾人的神色對話盡收眼耳,沐朝陽冰冷的視線越過林肖楠射向他身后的林月萱,把對方看得沒來由一陣心慌。
她的視線并沒有在林月萱身上停留超過一秒,又落回了林肖楠身上。
因?yàn)橐凰布词牛肆衷螺姹救耍中ら土a都沒注意到。
回過神的林月萱,心里對沐朝陽的惱恨更甚。
該死的鄉(xiāng)巴佬,竟然敢用那種眼神看她!
“這位小友,可是真如萱兒所說,得了雷髓?”林肖楠一臉高高在上對著沐朝陽,稱呼是客氣,出口的質(zhì)問卻是豪不客氣。
從他臉上,看不出一絲對沐朝陽救了自己女兒和徒弟的感激,好像沐朝陽是偷了他東西的賊子。
心里的小人白眼猛翻,沐朝陽臉上卻一臉的無辜道:“您是赤陽宗宗主吧?我是留在那個(gè)鬼地方轉(zhuǎn)了幾圈,可惜連根鳥毛都沒見到!還有,什么是雷髓啊?”
說著話,她不由暗暗警惕,這林肖楠身上可沒有絲毫受傷的跡象。
有劉成的先例在,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先前過于高估了界元力和自己的毒藥,若真的打起來,一旦她打不中對方,是不見得能討得了好的。
林月萱看不得沐朝陽一臉無辜,“裝什么裝,你要是不知道什么是雷髓,會(huì)留在那光禿禿什么都沒有的地方?”
“林姑娘,正因?yàn)槟堑胤焦殴郑也畔朐俣嘤^察觀察,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聽你們所說,那什么雷髓似乎是件寶物?
“可我若真知道什么雷髓,肯定會(huì)跟你們一起離開,然后再半途折回,又怎會(huì)傻得直接留在那?那不是等于告訴你們我拿了那東西么?”
廉錫與林肖楠同時(shí)皺眉,這,似乎有道理。
“說不定你當(dāng)時(shí)忘了!”林月萱一時(shí)找不到能反駁的,急得脫口而出這么沒說服力的一句。
沐朝陽卻暗暗挑眉,這妹子成精了?這都猜得到!
雖然有些丟人,可說起來,當(dāng)時(shí)她是真的被突然發(fā)現(xiàn)雷髓的激動(dòng)沖昏了頭腦,忘了這茬。
不過,猜得對又如何,她才不會(huì)傻傻的承認(rèn)。
“好吧?既然你一直說是我拿的雷髓,那你說說,那個(gè)地方光禿禿的,雷髓能藏哪?我是從哪里拿到的?”
這話一出,林月萱還待說什么,卻一下被林肖楠打斷:“好了,萱兒!”
沐朝陽這句像在誆林月萱說出雷髓所在的話,成功打消了林肖楠的猜疑。
“既然小友沒拿雷髓,又救過萱兒和錫兒的性命,本宗主就不為難你了。”
呵,你也知道是為難?一個(gè)大宗門的宗主攔截一名開元境的小修士,不要臉的老東西!
沐朝陽心里冷笑,面上卻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氣道:“林宗主明鑒,若無事,我就先告辭了。”
“嗯,去吧。”林肖楠似不在意地?fù)]揮手,仍舊一副高高在上,如同在施舍的表情。
沐朝陽繞過他朝前走的時(shí)候,卻暗中運(yùn)起元力,警惕戒備著。
被她知道了雷髓,她還膽大包天想打聽雷髓所在,能這么輕易放過她?